看見袁誌河離開之後丈夫一個人坐在書房裡出神,女人悄悄的走進去把茶換了一杯,重新替自己丈夫端了一杯紅棗蜂蜜水,丈夫工作很辛苦,做妻子也很理解,不過袁誌河不但是丈夫同學,而且私交極好,這一次丈夫卻破天荒的揚聲痛罵,的確讓她也很驚訝。
“大成,誌河和你多年的關係了,你這樣不留情麵的罵他,會損害你們倆的關係的,你不是說他也是有本事的人麼,人家想要競爭一下也可以理解,人麼,都是想要求上進的嘛。”
“哼,他要真沒本事,我還懶得罵了,有本事,如果心性不放到正道上,那更危險,走得越高,摔下來結局越慘。”宋大成冷冷的瞥了一眼自己妻子。
自己妻子是個賢妻,雖然隻是阜頭中學的副校長,但是宋大成說句不客氣的話,妻子到阜頭中學副校長他基本上沒出過力,甚至還因為他的原因還自我避嫌受了一些影響,在他看來,妻子的智慧和能力勝任一個副縣長絕對沒問題。
所以對妻子他很放心,無論是家裡操持還是對外應酬,都極有智慧和分寸,這麼多年來自己走得這麼穩這麼順,妻子在背後的默默支持功不可沒,很多時候宋大成煩心的時候都是妻子來幫自己分憂解愁。
宋大成不認為那種工作上的事無巨細都不能和家人說就是最好的,在他看來有一個貼心可信的人來與自己分擔,也就多了幾分周密,很多事情可以考慮得更清楚更細致,尤其是像妻子這種也算小半隻腳踏入了這個體製內的人。
“誌河不是那種人,可能他麵臨這種情形心理有些失衡,但是我相信你這一頓罵會讓他清醒過來的。”女人搖搖頭。
“現在不是他清醒不清醒的問題,我得考慮我和陸為民的關係會不會受到影響。”宋大成悠悠道:“這事兒雖然知曉人不多,但是影響很壞,陸為民是最恨那種背後使見不得光的手段的,他本來對袁誌河還是很有好感的,馮西輝調任縣府辦主任時,我提了誌河,他雖然否決了,但是私下還是給我解釋過,算是求得我的諒解吧,我也知道他想提馮西輝當副縣長,所以也能理解,他是縣委書記,而且年輕氣盛,能有這個姿態,很不容易了。現在出了這種事情,陸為民會怎麼想?背後有沒有姓宋的和姓田的在其中使壞?”
女人莞爾一笑,“那不是衛東也被牽扯進來了?你不是說衛東很受陸為民信賴麼?”
“信賴歸信賴,那你也不能恃寵而驕,何況這種事情那是去觸陸為民逆鱗,挑戰他作為縣委書記權威了,換了是我是陸為民,一樣得下狠手往死裡整,把你袁誌河一腳踢到哪個旮旯鄉裡去算是便宜你了。”
宋大成也笑了起來,妻子雖然很多時候能幫自己出主意,但是畢竟對體製內最核心的東西還不太清楚。
官場最重要的是什麼,那就是人事權!
定人,那是一把手的特權,你要挑戰他的權威,而且是以這種手段,誰當一把手,都絕對無法容忍。
袁誌河打的什麼主意宋大成也清楚,無外乎就是行險一搏,勝了當然好,敗了,龜縮到哪裡,再來等待時機,但這卻是給自己出了難題。
“大成,那誌河不是很危險?”女人吃了一驚,麵帶關心。
宋大成知道妻子和袁誌河的妻子以及田衛東老婆關係極佳,平日三個女人雖然不在一個單位,但到了星期天,都得要串串門走動走動。
“哼,危險不危險還的要看陸為民的心境。他若是覺得袁誌河不值一提呢,也許就算了,如果覺得袁誌河這是再開壞的先例,需要殺一儆百,誌河就麻煩了。”
宋大成對這一點倒是不太在意,袁誌河做這種事兒,是該受點兒教訓,免得他還真不知天高地厚了,在這一點上宋大成倒是支持。
“但馮西輝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他若是褲襠裡沒這些屎,誰又能奈何他?”女人顯然不太樂意。
“行了,慧嫻,陸為民要用馮西輝又不是看他和誰處對象,馮西輝本來也是有些能力的,並不比誌河弱,隻是作風上有點兒不檢點罷了。”宋大成不耐煩的道:“領導乾部也不是聖人,什麼缺點都沒有,哪個人沒有點兒這樣那樣的不足?”
“哼,大成,我聽說陸為民也挺風流的,在雙峰也和好幾個女人夾纏不清,這馮西輝是不是有樣學樣,他們臭味相投一丘之貉啊?”女人話裡也是充滿了不忿。
“少胡說!陸為民來阜頭一年多大家都看在眼裡,他在雙峰大家也隻看得到雙峰連續兩年經濟增速全省奪冠,至於說他和哪個女人睡到床上,你情我願的事兒,誰管得到?當領導乾部,下邊老百姓看的是你能不能給他們帶來實實在在的改變,能不能讓他們得到實打實的好處,誰有心思去管你和哪個女人困覺?上邊看的是你能不能讓一個地方有明顯的發展,能不能駕馭住局麵,他就是能把鞏俐林青霞一起哄上床,隻要不影響工作,那也是他的本事!更何況他還沒結婚,想和哪個女人上床睡覺,那是他的自由。”
宋大成不以為然的態度讓女人很不滿,“大成,.的乾部在私生活上就可以這麼放縱?”
“我都說了,他還沒結婚,.人也不是要求清心寡欲,也不是禁欲主義者,對這一點,他還年輕,也可以寬容一些。”宋大成倒是對這一點不太在意。
女人不再在這個問題糾纏了,她也知道丈夫和這個來了一年多的書記關係處的不錯,嗯,準確的說都不能說是不錯,而是相當好,丈夫也經常提到這個年輕縣委書記,話語裡不吝褒讚之詞,她也看得出來這一年多丈夫雖然很累,但是心情相當好,乾得很開心,這種情形下對陸為民多有維護也很正常。
見丈夫眉頭又皺了起來,女人又問道:“大成,你還在為誌河的事情犯愁?你是擔心陸為民對你有誤會?”
“不完全是,陸為民胸襟不至於這麼淺薄,我是什麼樣的人他也清楚,這兩天他也沒有和我說這事兒,大概也是怕說了這事兒引起我誤會,讓我心裡不舒服,誌河這一次算是給我找了一個大麻煩,讓我進退兩難。”宋大成歎了一口氣。
“大成,其實沒啥,我覺得你可以主動找陸為民把事情說清楚,我感覺你們倆現在的關係,應該不是誌河這件事情就能破壞的,主動說清楚,說不定還更好呢。”女人頓了一頓,“至於說誌河的處理問題上,你也可以坦率的說明自己觀點,甚至也可以為誌河求求情,沒必要畏首畏尾,我想陸為民應該會更高興,因為他覺得你這才是坦誠相待。”
宋大成眼睛一亮,妻子這個局外人顯然把這個問題看得更清楚,這事兒弄得自己和陸為民都覺得不好處理,誰都在顧忌對方心裡的感覺,更擔心把本來相當融洽的關係給破壞了,自己主動談,主動提出處理意見,反而可以消除一些不必要的擔心。
“不過,大成,這個陸為民就真的值得你這麼看重,嗯,甚至是尊重麼?”女人幽幽的問了一句。
宋大成一愣,想了一想之後才緩緩道:“欺老莫欺小,慧嫻,陸為民才28歲,我都43了,看看這差距,而且陸為民的上升勢頭誰都看得見,他下一步肯定是進地委行署班子,也許不一定在豐州,但是想想三十歲不到的副廳級乾部,全省有幾個,他日後的造化誰又說得清,沒準兒三五年後他就是地委書記甚至副省級乾部!就憑著我和他這一段共事的緣分,大家處得這麼愉快,日後你男人蹦躂上一個副廳級也許就不是夢想了。更何況,我和陸為民在一起工作的確很順心,這人有時候可能霸道了一些,但是總的來說還是能聽進建議的,而且定了就做,乾就要乾好,這份性子就是一個乾實事的料!”
女人欣慰的笑了起來,自己男人看問題很遠很深,這番話應該是他的由衷之言,自己的男人不會錯,也絕對是有發展潛力的,而且最難得的是自己男人不像有些男人一旦當了官就各種毛病都出來了,想到這裡,女人心中不由得柔情萬種。
看見女人臉上神思和浮動的潮紅,宋大成心中也是一動,過了四十的男人在這方麵興致就沒有那麼濃了,他也不是那種喜歡在外邊花的男人,妻子比自己小五歲,要說還是如狼似虎的年齡,想到這裡,宋大成虎軀一震,一手攬住妻子已經不苗條的腰肢。
“乾什麼?”女人嬌媚的嗔怪,心中卻早已是癢癢,全身都酥軟下來,差點就要縮在男人懷中。
“還能乾誰?乾你!”男人霸氣側漏,理直氣壯的道:“正好孩子去他姥姥那裡了,今兒個早點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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