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敏銳的覺察到了眼前這個女子心境的變化,陸為民心裡有些好笑又有些歎息。
佟舒給他的印象相當好,除了第一次留下的好印象外,這一段時間佟舒因為跑縣公龘安局編製和裝備撥款問題,來縣委縣府這邊很勤,陸為民也碰見過幾回。
陸為民覺得佟舒都能保持著一種不卑不亢寵辱不驚得失無意的架勢。
他以為佟舒真的能有這種心境,那說明佟舒要麼就是真的不太在意這方麵的東西,要麼就是有更高的追求。
但是看佟舒今天的表現,佟舒似乎心亂了,他心中有些小小的遺憾,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達到那種境界,連自己這個二世為人的異類都難以做到,何況一個普通女子?
尤其是在官場上拚搏的人,誰又能把這一點看得開?真看開了,也許也就不會頻頻主動邀請自己跳舞了。
一時間陸為民也有些好奇,他當然知道佟舒這麼積極主動來邀請自己跳舞有討好邀寵的味道在裡邊,這後邊甚至可能還有焦挺之和劉國政的隱約指點,雖然陸為民並不排斥和反感這種接觸,就像很多人說的,你不和領龘導多接觸,領龘導怎麼了解你,怎麼會看重你提拔你?
隻是佟舒是一個女子,而且是一個漂亮女子,這麼殷勤,給人的感覺就很容易變味了。
陸為民甚至有一點好奇心思,佟舒已經拉下了她自己的臉子,而女人一旦踏出了這一步,就意味著她已經有放棄底線的意思。
從陸為民這個角度來說,他不希望看到這一步,但是內心深處卻很想試探一下是否如此。
陸為民手掌微微使勁兒,佟舒背後豐潤的肌體似乎是感受到了某種暗示,稍稍一反抗,隨即就屈服了,身體微微向前靠,腳下腳步一亂之後,佟舒的身體終於靠得對方更緊,隔著菲薄的羊絨衫和難以起到阻礙作用的奶罩,佟舒隻覺得自己的胸前那對蓓蕾就這麼有意無意的擠壓摩擦著對方的胸肌,那種滋味複雜而又難受。
佟舒不知道陸為民是跳起了興致,還是有了某種更隱晦的想法,但是這讓她受驚不小,雖然內心深處已經隱隱有了某種覺悟,但是她還是希望自己不會遇上那種事情,但現在看來這種可能性越來越小。
耳鬢廝磨,佟舒身上傳遞過來的香氣更讓本來是有心試探的陸為民變得有點兒綺思聯翩了,尤其是佟舒玉白姣好的麵龐就在自己麵前晃動,那雙明亮而又混合著矛盾神情的美瞳更是撩動著陸為民的心境,身體不由自主的有些發熱。
一曲既終,陸為民也很坦然的歸位。
無論是章明泉,麻無忌,還是焦挺之抑或是劉國政,都看得出來陸為民心情相當不錯,除了章明泉外,其他仨人心下都是歡喜。
麻無忌已經從自己舅子那裡獲知了比較可靠的消息,陸為民同意向上邊推薦他出任組織部長,這讓他大喜過望。
陸為民的脾氣他很清楚,有點兒順毛驢的味道,吃軟不吃硬,但一旦確定的事情,就很難改變,他向安德健承諾了會推自己,那就不會不折不扣的去辦,否則就不會答應。
雖說這還存在著地委那邊意見的變數,但是麻無忌知道陸為民與孫震、祁戰歌關係很不一般,這一段時間也和甘哲走得很緊,縱然是和陶行駒有些不對路,但是陶行駒那邊自己舅子也找人疏通了關係,至少在自己這個任職變動上不會下絆子。
事實上自己也隻是從政法委書龘記改任組織部長,屬於縣委內部的一個正常變動,準確的說這是縣委自己就可以決定的事情,隻不過無論是組織部長還是政法委書龘記的任命都需要先取得上級黨委的批準,這不僅僅是約定俗成的規矩,也是各級黨委部門的要求。
麻無忌也知道自己可能要擔任組織部長這件事情瞞不住人,中龘國的事兒就是這麼複雜而又簡單,任何隱秘尤其是官場隱秘都難以成其為隱秘,要不了兩天便會在人們嘴裡口口相傳,每當人家問及麻無忌時,他都隻能苦笑著說沒聽說過。
焦挺之和劉國政甚至那個佟舒的意圖都很明顯,焦挺之想要接自己的班,劉國政想要借焦挺之的班,至於那個小女人麼,當然就是要當副政委了,看樣子甚至有點兒舍身飼虎的感覺,看得麻無忌頗感有趣。
這個時候才想來獻身求法,是不是有點兒晚了,焦挺之和劉國政都找過他說起佟舒的事情,但是他知道那位副團職乾部來頭不小,隻是這位副團職乾部甚至舍棄了稅務、工商這些部門,一根筋的想要進公龘安局,而縣公龘安局領龘導職數隻缺一個副政委,他一旦確定要進來,自然也就沒有佟舒的份兒了。
當然當事者真要有心安排,適當調整,也不是不可以在公龘安局裡再擠出一個位置來,比如焦挺之一旦接任自己位置,劉國政擔任局長,自然就需要一個政委,副局長中提拔一個政委,這麼順理成章也就還會空缺一個位置出來。
但這裡邊需要操作的程序就複雜許多,焦挺之真要能任政法委書龘記,他還會不會願意把公龘安局長卸任?劉國政接任公龘安局長能有這麼順利?一個環節耽擱一下,也許就是一番景象。
這年頭想要謀個位置不容易,那個小女人這麼努力麻無忌也能理解,何況佟舒的表現也的確不錯,隻是這女人悟性低了一點,既然打定主意要謀這個位置,之前乾什麼去了?早兩個月她能把陸為民那一關拿下,常委會早就研究過了,能輪得到那個副團職乾部?
黨委委員都能破格給你,難道說還在乎一個副政委?
現在才來臨時抱佛腳,先不說陸為民現在還有沒有那個興致,就算有,吃了你,一樣把你給晾著,你還得一樣枯等。
焦挺之和劉國政的心思自然沒有麻無忌想得那樣遠,站在不同角度上考慮問題自然也不一樣。
陸為民心情不錯,在他們看來成功的可能性就要大許多。
他們也不認為佟舒陪著陸為民多跳幾曲舞,多聊一會兒天,就有什麼損失,相反這種溝通對佟舒的成長很有利,走了這條路,你就彆矯情,彆人想沾邊兒還靠不上呢。
看到小苗把陸為民邀請走兩個人輕盈的身影在舞池裡遊動,佟舒沒來由的一陣煩躁。
小苗是什麼性子的人她很清楚,這個一個不安分的女孩子,長得挺漂亮,性格也外向,要比自己活潑大方得多,但這個女孩子的野心也許也要比自己大得多,雖然佟舒不認為小苗現在能對自己造成什麼威脅,但是看到這種情形,就像是一個孩童看到一個自己有些不敢玩兒的陌生玩具卻被另外一個同伴一把攥在手中玩起來,那股滋味既隱晦而又複雜。
尤其是看到那小苗和一邊跳舞一邊談笑,格格嬌笑間身體也是前俯後仰,幾乎要撲到陸書龘記懷中去了,而無論是麻書龘記還是焦局劉政委他們都視若無睹,甚至是理所當然,另外兩個局裡來的女孩子卻是滿臉豔羨,似乎很是遺憾她們沒有這份機會,佟舒心裡突然湧起一種決然的衝動。
剩下來的幾曲舞都被佟舒“壟斷”了陸為民,佟舒甚至能看到小苗眼中的不服氣和嫉妒,也許她覺得比自己更年輕更有資本,佟舒很想告訴她,女人不是光靠年輕長了一張好臉盤子或者有一對大.就有味道,男人也不一定因為你年輕漂亮就對你多看幾分,當然,低層次的人另說,而陸書龘記的層次顯然不會屬於那一類。
晚間陸為民喝了不少酒,阜頭賓館的設施的確差了一些,雖然這個小舞池的格調很不錯,但是衛生間這邊的後門卻是壞了一扇,壁燈也壞了兩盞,光線也不好,大概誰也沒想到縣委書龘記會到這裡。
冷風鑽進來讓他下意識的打了個寒戰,一敞風,酒勁兒就開始有些上頭了。
從走廊傳過來的佟舒也打了個寒噤,隻穿了一件羊絨衫的她並沒有注意到陸為民從另一頭走過來,兩個人在拐角處撞在了一起。
“哎喲”佟舒一聲驚叫,陸為民卻有些搖搖晃晃,佟舒立即認出了陸為民,看見對方搖晃欲倒的身形,趕緊把對方抱住,“陸書龘記,您沒事兒吧?”
陸為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被這麼一撞就有點兒頭昏眼花了,但一具溫熱的身體抱著自己,而且熟悉的聲音和身體,就像是剛才跳舞時,他下意識的摟住對方。
佟舒猛然間覺察到對方身體的倏然變化,尤其是下邊那一坨竟然隱隱頂住了自己腹下。
來不及多想,佟舒下意識一隻手就給了對方一記耳光,然後就是猛地一推對方身體,轉身就跑。
昏頭昏腦的陸為民狼狽不堪的轟然倒地,頭正好嗑在了牆角上,痛得他忍不住大叫起來。
佟舒聽到了陸為民慘叫聲,但是她怕是陸為民故意使壞,不敢停留,悄悄溜了回去躲在了角落裡。
好一陣後她才看到陸為民搖晃著身體揉著後腦出來,隻是表麵上卻看不出半點異常。
她知道自己的副政委之路已經結束了,內心卻是一陣迷茫混亂,自己不是已經準備舍身飼虎了麼?不是打算突破界限麼?不是希望他對自己為所欲為麼?為什麼到最後一步卻無法走下去了呢?
陸為民完全沒有想到自己一個無意識的舉動竟然遭到對方如此強烈的反應,說實話,他也從未想過用這種方式來試探誰,先前在舞池裡時自己和佟舒似乎摟抱得更緊,距離更近,對方似乎還刻意如此,沒想到卻遭來如此厄運。
第二天他幾乎是忍著後腦勺的劇痛主持了縣委常委會議,研究了幾個事項。
當天下午,佟舒就知道了自己副政委任命已經獲得縣委常委會通過,組織部的任命已經到了縣公龘安局,她正式成為縣公龘安局領龘導班子一員,而且她還從劉政委那裡知道,這次縣委常委會研究的人事隻有她這一項,其他幾個人事任免都沒有提上議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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