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很快來臨。
在yīn魂穀禦鬼宗的地域,各處墳墓間穿梭著許多靈動境弟子,他們三五成群,滿臉jǐng惕,一起尋找著高品質的鬼怪。
據可靠消息稱,自從天魔宗的兩位玉神境的修士,把宗門內的客卿長老楊缺嚇退之後,那邊的區域,就漸漸多了許多天魔宗的弟子,多數結伴行走,遇到彆派修士便殺人越貨,毀屍滅跡,極為心狠手辣。
禦鬼宗高層怕他們太過囂張,會偷偷潛過來殘殺本門弟子,於是給這些靈動境弟子個個賜下一枚保命符咒,並提醒這些弟子,若要去來yīn魂穀捕捉鬼怪,一定要結伴而行,萬不可越過天魔宗地域,以防遭遇不測。
這些靈動境弟子,都是禦鬼宗一些驚才豔豔或者是刻苦修煉之輩,好不容易突破到這個境界,以後的路還很長,自然不會自尋死路。
為了禦鬼術必需的鬼怪,於是他們每晚數人結伴,一起尋找鬼怪,輪流監視四周,這段rì子以來,倒是沒有出過任何差錯。
這一晚,月黑風高,yīn風煞煞,顯然是個不太尋找的夜晚。
三更時分,禦鬼宗地域忽然再次出現一個五人的隊伍,阮小峰夾在其中,與其他四名弟子一樣,小心翼翼,四處jǐng惕。
進了穀中,領頭一名靈動境中期的俊朗弟子站住身子,回頭掃了四人一眼,冷聲道:“一會阮師弟和袁師弟兩人先行放哨,半個時辰後,我們三人再行替換,可有異議?”
阮小峰點頭道:“一切聽趙師兄吩咐。”
另一名被先指派放哨的弟子叫做袁誌,聽到此話,眉頭頓時一皺,道:“趙師兄的話我自然會聽,不過我們這樣輪流放哨,明顯是耽擱時間。那天魔宗的弟子就算再膽大,在沒有玉神境修士的帶領下,料想他們也不敢來我們的地盤撒野。趙師兄,不如我們抓緊時間,一起尋找鬼怪,這樣幾率也大一些,如何?”
趙廉冷眼看了他一眼,卻不回話,目光中明顯帶著一抹譏諷。
阮小峰卻臉sè凝重道:“袁師兄此話差矣,宗主早已叮囑過我們,不可大意。何況那天魔宗的弟子前段時間,還來過一隊人,個個實力不俗,我當時還親自遇到過,若不是無缺峰的楊師兄出現滅殺他們,我這條命早就沒了了。”
袁誌見他不幫自己說話,還以一種敦敦教導的語氣教訓自己,心中頓時不喜,冷笑一聲,道:“阮師弟,這件事你都在宗門提了好幾遍了,現在宗門裡就算是那些下賤的侍女都知道,你有必要再提嗎?不就是想炫耀楊長老救過你,你和他還說過話嗎?真了不起啊!”
阮小峰見他滿臉譏諷,也不惱,鄭重道:“楊師兄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提他是因為我一直無法感激他,心中遺憾。不過我的本意不在此,我是想提醒袁師兄,那天魔宗的人極為狡猾,我們若是稍有大意,說不定到時候就著他們的道了,你說他們不敢來,卻是不對的。”
“你才不對!”袁誌本要抑製心頭的不滿,卻突然聽到他的最後一句話,直接說自己不對,頓時大怒,一臉嘲諷,“阮師弟,彆一直楊師兄楊師兄親昵地叫,人家現在可是我禦鬼宗的客卿長老,連宗主都禮讓三分,你算哪根蔥,敢這樣叫他?”
阮小峰毫不退讓,道:“他是我恩人,我叫他師兄是心裡懷著感激尊敬,並無不敬,若要叫長老,卻是顯得陌生。”
“哼!”袁誌冷哼一聲,心中怒氣再也壓製不住,冷笑連連,“是是,人家是你的救命恩人,隻跟你親密,跟我們這些人都陌生。當然,他還是我禦鬼宗堂堂客卿長老,而且呢,你也彆忘了,他還是把那些天魔宗弟子引來的罪魁禍首,還是人家玉神境修士手下狼狽逃竄的jīng英天才,還是女人被傷卻隻能躲在宗門畏縮,再也不敢現身的懦夫!是不是,我的阮大師弟?”
“你放屁!”
阮小峰聽他詆毀楊缺,心中頓時躥起一股怒火,怒目而視:“袁誌,我敬你是師兄,休要欺人太甚!”
“我欺負你了?誰看到了?”袁誌滿臉輕蔑,見他終於氣急敗壞,頓時心中暢快,“我就是說一名不相乾的保護不了自己女人的窩囊廢而已,阮師弟,你……”
“住口!”阮小峰眼中寒光一閃,怒喝一聲,飛身一拳砸在他的臉上,“嘭!”,袁誌正在說話,猝不及防,臉頰猛然一痛,倒飛而出,跌倒在地。
“袁誌,你要是再敢說一聲楊師兄的壞話,今rì我阮小峰就算拚了xìng命,也要讓你不得好過!”阮小峰全身氣勢爆發,雙目怒睜,模樣極為可怖。
“狗屎!竟敢對我動手!”袁誌恍惚片刻,突然清醒過來,捂著塌陷的臉頰,跳將起來,一臉殺意。
他本來也不敢亂說楊缺的壞話,可是眼前這阮小峰不僅在宗門與他處處爭鋒作對,就算是出來,也不幫他說話,還言有所指地教訓他,他如何能忍!
“阮小峰!好,很好!今rì我袁誌不把你打殘廢,我就枉為魔宗之人!”
袁誌滿臉煞氣,全身法力滾滾而現,一張手,一柄寒光森森的利刃赫然而現,腳下一點,紅著眼,向著阮小峰撲了過來。
阮小峰不甘示弱,同樣怒氣衝天,揚手祭出一枚石印,雙拳一握,衝了上去!
“趙師兄,我們要不要去阻攔他們?”剩餘兩名弟子見情況不對,似乎兩人動真格的了,慌忙對趙廉道。
趙廉嘴角一翹,冷聲道:“先不管他們,放心吧,出不了人命的。”
正在袁誌和阮小峰戰到一塊,你來我往地運用法寶激鬥之時,旁邊的山坡忽地出現兩名靈動境初期的弟子,一名白衣青年,一名黃衣中年。
“張師弟,你看,那邊好像是我們宗門的弟子,在私下爭鬥。”黃衣中年人一眼看到了那邊的情況,低聲道。
白衣青年眉頭微皺,模樣普通,竟是不久之前才突破至靈動境的張少白,他定眼看了那邊一眼,驚疑道:“那爭鬥之人不是袁誌師兄麼,他與我關係頗好,我們快過去看看。”
兩人不敢耽擱,立刻動身趕了過去。
“那位是阮小峰阮師弟吧,這袁師兄是我好友兼同鄉,還請你先停鬥法,不要傷了同門和氣。”
張少白方一奔到近處,就對著阮小峰高喊道。
那袁誌一聽到聲音,轉頭一看,竟是他,頓時一喜,道:“張師弟,你終於突破了?快來幫我教訓這雜碎,他竟然趁為兄不備,揍了我一拳,我今rì定要將他打成殘廢!”
“竟有此事!”張少白臉sè一沉,眼中露出怒氣,並且那阮小峰根本就裝作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還再催動著法寶攻擊自己的好友,他頓時冷哼一聲,翻手祭出一根長索,就要上去幫忙。
“張師弟且慢,我們先問問他們爭鬥的起因。”那黃衣中年修士拉住了他,走到正在觀戰的趙廉身旁,嗬嗬一笑,道:“原來趙師兄也在這裡,不知道在場上爭鬥的那兩位師弟,是為何事惱怒,而大動乾戈?”
趙廉淡淡一笑,瞥了身旁的一名男子一眼,道:“陳師弟,你來說。”
那姓陳男子點了點頭,然後一五一十地把剛剛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末了,方歎息道:“那袁師兄也是不對,不該隨便議論楊長老的,不過阮師弟也有錯,他太死心眼,xìng子太倔,先動的手。”
“說楊長老的壞話?無缺峰的楊長老?”張少白的臉sè,頓時難看起來。
那黃衣中年人也道:“張師弟,我勸你還是彆趟這渾水了,那袁誌也是腦殘,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楊長老的壞話,若是傳出去被人家知道,恐怕瞬間就秒了他,那時候就算是宗主,恐怕也不會為難人家,你沒看到,那長老會的諸位長老對待那楊長老的態度,那叫一個好……”
“不行!這事我要管!cāo!”
張少白不待黃衣中年人說完,立刻怒罵一聲,祭出手中的長索就激shè而出。
“哎……”黃衣中年人見他意氣用事,不禁歎息一聲。
趙廉的眼中,也露出了一抹譏諷之sè。
“張師弟,你終於來了,快快,幫我用你那長索束住這雜碎!”袁誌一看見他滿臉怒氣奔來,頓時一喜,得意洋洋地高叫道。
“雜碎?我看你才是雜碎吧!”在眾人目瞪口呆的觀望下,那張少白突然催動長索,直接困住了對他根本就沒有一絲防備的袁誌,隨後猛然躥過去,狠狠一腳踹在他的臉上,破口大罵起來,“我.草.你老娘!你才是雜碎,名副其實的雜碎,你明白嗎?”
“嘭!嘭!嘭!”
張少白一邊惡狠狠地踹,一邊粗聲大罵。
“狗.rì的東西!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看看你那傻.逼樣子,楊長老那樣的人物,也是你能在背後議論的!老子踹死你個死雜碎!”
“嘭!嘭!嘭!”
黃衣中年人和趙廉等人看的瞠目結舌,滿臉驚愕,就連那剛剛還怒火中燒激鬥的阮小峰,此時也停下了攻擊,張著嘴巴,一臉錯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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