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衛朗說出“我不騙你”這四個字的時候,白鈺的臉上瞬間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他想要的也就是這一句,“我不騙你”
而衛朗就這麼輕易的給他了。
白鈺有些開心的將自己的頭枕在了衛朗的胸口,然後溫和的對著他說道:“你知道嗎?我最喜歡的就是兩個人之間的真誠。我討厭欺騙。所以,你能對我說出這句話真好謝謝你的不騙我。”
對於衛朗來說,白鈺是一個惡貫滿盈的采花賊,就算騙他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可是對於白鈺來說,眼前的這個人卻是陪著他走過了十幾世的愛人。
白鈺自然本能的相信自己愛人說的話。
隻要衛朗說他不會欺騙自己,白鈺就百分百的相信。
所以白鈺就連一點懷疑都沒有,甚至還滿心歡喜。
他覺得能和反派大人在一起,真的很好。
所以等到他把衛朗給帶回去之後,他就趕快當著衛朗的麵把人質給放了。
還好原主雖然在江湖上名聲很臭,但是他其實並沒有犯下什麼大事。
原主把那些人質給帶回去之後。也並沒有虐待他們
而是把他們好好的養在那裡,沒事去欣賞欣賞而已。
所以,這應該不算是什麼大過錯。
白鈺已經在考慮要怎麼把自己給洗白了?
那樣他才可以名正言順的嫁給反派大人。
白鈺想的很多。
因為每一個世界他都和這個人在一起度過。
他自然會考慮更多以後他們倆在一起生活的時候應該做的事情。
他想要多了解這個人多一點,也讓這個人多了解自己一點。
也不知道在這個世界裡的反派大人還是那麼不能吃辣嗎?
不知道他還會不會像上個世界一樣喜歡吃甜食?
雖然在每個世界,都是這個人的靈魂碎片。
但是,每個靈魂碎片之間又會有一些微小的差距。
就比如魏希文的審美差的一塌糊塗,可是葉盛飛卻又很陽春白雪。
所以白鈺還是要去一點一點搞清楚。
白鈺的臉上笑的很甜,眼睛彎彎的,裡麵滿是笑意盈盈。
他有些逗趣的對著衛朗說道:“不過,如果你要是騙我的話,我就殺了你。”
白鈺隻是隨便說出這樣的話來嚇唬嚇唬衛朗。
他才不可能真的殺了他。
可是在衛朗的心裡,衛朗卻覺得這個采花賊果然很凶殘。
所以等到他把人質給救出來,就趕快把這采花賊給抓起來,然後送到官府裡去。
“不過,等我殺了你之後呢”白鈺的話顯然還沒有說完。
衛朗的耳朵也一直豎著,他的眼睛裡滿滿的都是警惕。他倒是要聽聽,這個采花賊把自己殺了之後,還想要怎麼樣?他到底會做出什麼樣殘忍的事情?
分屍?
還是其他什麼?
反正不過都是一些具有威脅性質的話語。
而他衛朗並不是被嚇大的。
他根本就不會害怕。
然而衛朗想象中的那些殘忍的威脅話,並沒有從白鈺的口中說出。
白鈺隻是笑著說:“不過若你死了,我一定會陪你一起死的。那樣你就不會孤單了。”
白鈺說完這句話,就盯著衛朗瞧,他看著衛朗臉上的表情明顯愣了一愣,還以為他被
嚇到了。
白鈺連忙笑著說:“我開玩笑的。我知道你不會騙我的。所以我才不會做那種事情呢。”
白鈺是真的在開玩笑。
他也沒有想要怎麼樣。
這個世界才剛剛開始,他還期待著要和反派大人好好的度過一生呢?
又怎麼會想要去死呢?
他就算自己死也舍不得反派大人死啊。
可是衛朗卻一下子愣住了。
他沒有想到白鈺會說出這樣的話,他更沒有想到他在聽見白鈺說他要一起死的時候,自己的一顆心居然猛地抽了一下。
聽到白鈺要殺了自己的時候,衛朗並沒有什麼感覺。
可是在聽見白鈺還要自殺的時候,他的那顆心居然狠狠的疼了。
這種疼痛就連衛朗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
這個采花賊如此惡貫滿盈,如果哪一天他能死掉,那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
可是為什麼一想到他會死,自己的心居然會疼?
而且還疼的那麼厲害。
衛朗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
夜深。
因為衛朗對白鈺說不會騙他,所以白鈺直接把衛朗身上綁著的繩子給解開了。
白鈺睡的很沉,他的睡相很好,眼睛閉起來的時候看上去簡直乖的不得了。
而衛朗因為吸食了白鈺的軟骨散,整個人也充滿了疲憊。
所以他也一下子就睡了過去。
衛朗做了一個夢。
一個莫名其妙的夢。
他夢見白鈺在他的麵前,從山崖上滾落了下去。
而他自己則痛苦的叫喊著,拚命的往那山崖處跑
可是他卻無力阻止白鈺的離開,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掉下去。
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即使是在夢中衛朗也能感覺到
心臟疼的都快要裂開了。
不僅如此,畫麵一轉,他又夢見白鈺再一次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這一次不是山崖,白鈺甚至荒謬的還長出了魚尾巴。
衛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隻是看見眼前的人慢慢的變成了點點星光。
就在自己的麵前慢慢化作虛無,消失不見。
衛朗異常痛苦的看著這樣的畫麵,心裡是無窮無儘的絕望
那種痛苦的感覺,他根本無法承受。
他不知道在失去了這個人之後,自己到底要怎麼活下去?
眼淚不停的從眼睛裡麵掉了出來。
衛朗一下子嚇醒了。
他醒過來之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本能的去尋找白鈺。
還好,那個人並沒有消失,而是安安穩穩的睡在他的懷裡。
衛朗一下子鬆了一口氣。
可是他的眼睛依舊通紅,眼淚也還含在眼睛裡。
衛朗用手摸了摸自己已經潮濕了的眼睛,緩了好一陣才反應過來自己的不對勁。
他到底是怎麼了?
怎麼會做出這種奇怪的夢?
而且他居然還會因為白鈺這個采花賊的離去,而感覺到如此的傷心和難過。
這怎麼可能?
他應該恨不得這樣惡貫滿盈的人去死才對啊!
可是衛朗卻根本無法抑製心裡的難過,直到現在,他的心口還在疼。
就在這個時候,白鈺也被衛朗的動靜給吵醒了。
白鈺看著衛朗愣愣的看著自己,下意識的便伸出手直接摟住了他的脖子,對著他的唇親了上去。
“怎麼了?”
衛朗感受著白鈺嘴唇的柔軟,感受著他的呼吸噴灑在自己的身上,簡直說不出的安心。
衛朗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他就已經把白鈺給壓在了床上,然後加深了這個吻。
夢裡麵的畫麵太過可怕,好像隻有這樣才可以緩解他自己內心深處的疼痛
—
白鈺一起來就拉著衛朗往集市上麵跑。
以前原主作案的時候都是帶著麵具,所以並沒有人看見過他的真實樣貌。
白鈺這樣出來便完全不需要做什麼遮擋,反正沒人會認出他。
今天他會迫不及待的帶著衛朗出來,就是想要讓他們彼此對對方能夠有多一些的了解。
“你喜歡這個嗎?”
白鈺的手上抓著一串糖葫蘆,一臉認真的看著他。
衛朗搖了搖頭,他不喜歡這個。甚至還很嫌棄。
“這是女人和孩子才喜歡的吧。”
白鈺一臉的鬱悶。
“誰說這是女人和孩子的專屬了?我也喜歡這個。”
白鈺一邊說著還一邊吃了一口。
冰糖葫蘆那酸酸甜甜的味道瞬間充滿了他的口腔。
果然這個最好吃了。
白鈺好吃到眼睛都眯了起來。
“你要記住哦,我最喜歡吃糖葫蘆了。
所以以後你要把我惹生氣了的話,就去買糖葫蘆給我吃。那樣我不管多生氣都會原諒你。”
衛朗根本就沒有想到這采花賊居然會喜歡這麼幼稚的東西。
臉上頓時一臉的嫌棄。
但是他看著白鈺吃冰糖葫蘆的畫麵,嘴角又不自覺的翹了起來。
白鈺吃東西的樣子很可愛,就像是一隻捧著堅果的小鬆鼠一樣。
嘴巴裡麵一鼓一鼓的,眼睛也一直盯著那串糖葫蘆,這好像害怕有人會把那東西給搶走似的。
衛朗剛剛在看見冰糖葫蘆的時候,就莫名的覺得白鈺應該會喜歡。
卻沒有想到居然是真的。
白鈺吃的很香甜,他一邊吃著還一邊將那串糖葫蘆遞到了衛朗的嘴邊,“你要不要也嘗嘗?”
衛朗搖了搖頭,“我不喜歡。”
“好吧。”
白鈺在心裡默默的記下了,這個世界的反派大人不喜歡吃糖葫蘆。
所以他隻能自己吃了。
白鈺一邊吃著,一邊往前走著。
他還要去找有什麼是衛朗喜歡的?
白鈺東張西望,走的很快。
衛朗就這樣呆呆的看著白鈺離自己越來越遠
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他會就這樣消失一樣
就和自己昨天夢裡夢見的。
明明好端端的一個人,卻忽然變成了星星點點,消失在了自己的麵前。
心裡又是一痛。
衛朗連忙跟上去拽住了白鈺的手。
直到他抓住了白鈺的手,感受著他手裡傳來的溫度,那種莫名的感覺才開始慢慢消失。
白鈺一臉疑惑的看著他:“怎麼了?”
衛朗搖了搖頭,對於自己這些莫名其妙的舉動,不要說白鈺了,就連他自己也覺得奇怪無比。
隻是
他卻無法控製自己的舉動。
甚至無法控製自己那一顆總是在疼痛的心。
之前在看見這個人的時候,他對於這個采花並柄沒有什麼感覺。
可是自從昨天開始,一切都好像開始變得不一樣了。
衛朗皺了皺眉,然後對著白鈺說道:“昨天你說如果我騙你的話,你就殺了我,然後再和我一起死,是真的嗎?”
白鈺想都沒想就回答道:
“當然是開玩笑的。”
衛朗頓時鬆了一口氣。
但是卻又聽見白鈺的聲音繼續響起:
“我怎麼會殺了你呢?我才舍不得,我那麼喜歡你。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啊”白鈺想了想,如果反派大人是欺騙自己的,那麼自己肯定就會和原劇情一樣啊,被官府的人抓走,然後壓上斷頭台,砍了頭。
咦,想一想就好可怕。
所以他隻能說道:
“不過如果你騙我的話,那麼我就隻能自己一個人孤單的死去了。”author_say衛朗做夢夢到的是丞相那個世界,還有小人魚那個世界裡麵,白鈺在他麵前離開的畫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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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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