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雲雖然嘴巴裡麵說著這樣的話,但是他總是覺得有些心神不寧。
心裡麵的煩躁自從剛剛去囚牢裡見到那個名叫白飪的少年之後,就一直沒有減少。
原以為不再看見他了,就能夠再恢複心平氣和的狀態。
畢竟像他這樣的修煉之人最注重修心。
可是沈初雲抿了兩口茶水,心裡的慌亂卻依舊存在。
腦子裡甚至還不停的出現那個少年的身影。
簡直就像是中了魔咒一般。
“仙尊,那個被他們抓回來的魔族,現在怎麼樣了啊?”
沈初雲身邊的這個小廝好久沒有見到沈初雲了,此刻見他在這裡便忍不住多問了幾句。
“那個魔族我已經交紿二長老處理了。我相信要不了多久,二長老就能夠從他的口中問岀魔尊的下落。”
“那是自然!”
小廝的眼睛裡全部都是對二長老的欽佩。
“我們宗教的二長老最厲害了,每次審問那些犯人總是能夠問出最有效的線索。而且我聽說二長老折磨那些犯人特彆有手段。不管是嘴巴多硬的犯人,到他的手裡都能開口。”
“手段?”
沈初雲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
“是啊……我聽說二長老精通各種刑罰,有的時候甚至還會使用一些非常的手段。”
“非常的手段?”
沈初雲聽到這5個字的時候,原本就皺起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若是放在從前,他隻想要得到結果就好。至於二長老到底是怎麼樣去審問那些犯人的。根本就不是他所要關心的事情。
可是現在,沈初雲卻忍不住想要知道。二長老到底會怎麼樣對待白飪?
那樣一個倔強的少年,遇到那樣的刑法的時候是不是會痛苦的大聲哀嚎……
明明不管白飪到底會被怎麼樣對待?和他沈初雲都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
可是沈初雲就是感覺到難以言喻的不安。
他看著眼前的小廝,忍不住問道:
“你知道是什麼樣的手段嗎?”
“我怎麼會知道呢?我也是聽大家說的呀,可能就是什麼扒皮抽筋之類的吧。就算不是,肯定也受不了鞭打,夾手指……反正那些人是魔族,不管怎麼樣對待他們都是應該的。”
沈初雲根本沒有想過會聽到如此血腥的字眼。他猛的從凳子上麵站了起來。一下子抓住了那小廝的手腕。
“你說的當真?”
“我……我也不知道啊。我隻是聽說曾經有一個人被審問完了,身上連一塊好肉都沒有……”
小廝原本就是道聽途說,他剛剛也隻是隨口說說罷了。卻沒有想到仙尊會有如此大的反應。
沈初雲的臉色莫名的有些難看,心臟竟無可抑製的跳的飛快。
他根本就不敢去想象白飪被那樣對待了,會怎麼樣?
明明不過是一個魔族而已。就像這個小廝所說,就算被折磨致死也無所謂。
反正這些人本來就是該死的!
可是沈初雲卻止不住的慌亂。他根本就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去在意一個魔族?
心跳越來越快,他根本就控製不住自己,抬起腳就往房間門外走去。
“仙尊?”
小廝有些奇怪的看著他。
沈初雲對著那小廝搖了搖手,“我有點事,就先岀去了。”
白飪抱著自己的雙膝坐在地麵之上。
外麵一陣涼風
襲來,他的身上止不住的一個哆嗦,隻能將自己的手臂抱的更緊。
白飪之前為了幫沈初雲包紮,早就已經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撕得破破爛爛,現在外麵的天氣那麼冷,僅僅是—陣冷風都能吹的他渾身發抖。
之前在野外的時候,有沈初雲護著他,他根本就感覺不到一點寒冷。
現在沒有了沈初雲,他才忽然發現,原來天是這麼冷的啊……
二長老就站在離白飪不遠的地方,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眼前的少年,隻怕就連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
眼前的少年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長的,全身上下每一處都美到極致。
不僅僅是那一張嬌俏可人的臉蛋,就連身上的皮膚都如羊脂白玉一般光滑透亮,雙腿更是修長筆直,就連腳踝處的骨骼都恰到好處。讓他恨不得直接抱上去,好好的把玩把玩。
二長老看著眼前的人,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然後打開牢房的門,兀自走了進去。
—件嶄新的長衫就這樣放在了白飪的麵前。
“怎麼樣,冷不冷,想不想要穿上這件衣服?”
白飪抬頭看了二長老一眼,依稀記得這個男人是沈初雲叫來審問自己的人。
白飪根本就不知道魔尊燕環宇的下落,自知就算是眼前的人如何逼問,他也根本就說不出來。
白飪對著他緩緩道:
“你不用這樣白費心機,我不知道燕環宇在哪?不管你怎麼樣對付我,我也還是不知道。”
“哎呀,你何必對我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呢。”
二長老的樣子似乎完全對燕環宇沒有興趣,反而更是把手裡的這件衣服往白飪所在的方向伸去。
“你看你身上的這些衣服都已經破破爛爛的,特地紿你帶來了一件新的衣裳。”
白飪不相信眼前的人會如此好心,心裡更是警惕。隻是他身上的衣服確實破爛的可以,就連身上的皮膚都已經遮掩不住。
眼前這件嶄新的衣裳,對於白飪來說,正是他所需要的。
隻是
“你會如此好心?”
白飪對於眼前的人根本就無法相信。在這個世界裡,仙魔兩族簡直就如同世敵一般,隻要看見,就恨不得
立刻殺死對方。
眼前的人又怎麼可能在自己最需要衣服的時候,就這樣輕而易舉的幫助自己?
“我怎麼會不好心呢?”二長老臉上的笑意更是燦爛,“來穿上吧……隻不過……”
二長老一邊說著話,一邊就連呼吸都已經有些粗重了起來。
“我有一個條件,就是你要當著我的麵,脫下現在你身上的這件衣服,然後換上我這一件。”
二長老光是想象了一下那樣的畫麵,整個人都有些把持不住。
眼前這樣漂亮的少年,衣服全部脫光了的樣子,一定漂亮極了吧。
到那個時候再用手摸一摸,將他緊緊地抱在自己的懷裡。
那肯定快活的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來吧,你要是不會脫的話,我就來幫你脫。”
二長老一說完這句話,便猛地往白飪的身上撲了過去。
他已經忍不住了,這少年比他見過的任何一個人都要漂亮,天生就該是來給他玩弄的。
二長老猛地抱住了白鋰的身體。白鋰的身體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柔軟,皮膚也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滑嫩。
那手感摸上去就讓他恨不得將眼前的人徹底扒光,然後將他據為己有。
白飪根本沒有眼前的人居然
把主意打到了自己的身上。
被這樣的人觸碰到,他的心裡止不住的惡心。
拳頭早就已經狠狠的握了起來,白飪猛地對著那二長老的臉上就是一拳。
這個該死的老匹夫居然敢占他的便宜,簡直就是在找死。
白飪的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他恨不得立刻去殺死這個該死男人。
二長老也沒有想到這少年的力氣竟然會如此之大,原本以為立刻就能得手,卻沒有想到竟然就這樣著了他的道。
二長老看著白飪,眼睛一下子眯了起來。他在口中掐了一個決,立刻便出現一道金黃色的光圈,將白飪整個人都給束縛了起來。
“怎麼樣?你剛剛不是挺能打的嗎,現在動不了了吧。”
二長老一邊說著,一邊又色眯眯地朝著白飪所在的方向走去。
手指輕輕地踩著他腰間的絲帶,恨不得立刻把眼前的人給扒光。
白飪急的臉色都白了,他努力地掙紮著,卻怎麼樣去都掙紮不開。
“你放開我!”
“小美人,你這麼漂亮,我怎麼舍得放開呢?”
“你這個混蛋!”
白飪的全身都被束縛住了,根本就連動都動不了,再這樣下去,他真的要失身於這個該死的老匹夫了。
這怎麼可以?
白飪急的連忙在心裡對著小迷糊說道:“小迷糊,快出來啊!”
小迷糊也知道時間緊迫,他連忙掏出來一個道具遞給白飪。
[宿主,我剛剛已經幫你把他束縛你的法決給解開了,你拿這條鞭子抽死他吧。]
白鋰用力的咬了咬牙,隻感覺下一瞬自己的手中便瞬間出現了一條鞭子。
“啪”的一聲驟然響起,白飪對著二長老狠狠的就是一鞭。
他手中的鞭子乃是噬神鞭,在攻擊彆人的同時,還能吸收他身上的靈力。讓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反抗。
白飪心中氣急,他顫抖著自己的手,不停的用這個鞭子狠狠的往二長老的身上甩去。
這個該死的老匹夫,差一點就
如果今天沒有商城係統,他已經被這個該死的家夥給非禮了吧。
白飪越想越恨,他恨不得立刻殺死眼前的人。
然而鞭子才往二長老的身上甩去,卻忽然出現了一柄長劍直直的指向了自己。
白飪整個人都有些大驚失色。
瞬間一股洶湧澎湃的力量瞬間打在自己的手上。那鞭子一下子被那長劍打的飛了出去。
沈初雲根本就沒有想到他跑到這牢房裡來看見的會是這樣的畫麵。
他原本還在擔心二長老的手段會不會過於殘忍?卻沒有想到這二長老竟差一點被這個魔族少年給打死了!沈初雲的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對著白飪也步步緊逼。
他忽然覺得自己簡直可笑至極。怎麼能去擔心一個魔族的人?
魔族的人果然都該死,剛剛如果不是自己來的及時。二長老肯定要著了他的道!
鞭子被沈初雲打落掉在了地上,白飪麵對他手中的長劍,根本就毫無還手之力。
腳步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幾步,直到身體完全抵在了牆上。
這個時候,劍也已經抵在了他的喉嚨上。
看著沈初雲如此維護那個老匹夫的樣子,白鋰的眼中滿滿的都是失望……
沈初雲冰冷的聲音就這樣響了起來,“我倒是沒有想到你這個魔族還挺有手段的。幸虧我剛剛趕了過來,
否則就連二長老
也要在你的手上吃了虧。”
什麼叫他吃了虧?
白飪就連牙齒都緊緊的咬了起來,一雙眼睛早已變得通紅,透明的水漬忍不住在裡麵氤氟起來。
他差一點就被那老匹夫非禮了,可是沈初雲卻站在那個老匹夫那一邊。
他居然還害怕那個老匹夫吃了虧!
“你們仙族的人就是這樣不講道理的嗎?他想非禮我。難道我都不能反擊嗎?”
白鋰一下子對著沈初雲叫了出來,他的臉上滿滿的都是委屈。
二長老一聽到白飪這麼說,嚇得連忙對著沈初雲說道:
“仙尊明鑒,我在這宗裡也已經有那麼多年了。我就算是使用一些言行逼供的手段,那也全是為了我們宗派。這些魔族本就是咎由自取。
我怎麼可能會對他……非禮呢?仙尊,你不能聽他這樣胡說啊!這個該死的魔族,簡直就是想要用這種卑鄙無恥的語言來中傷於我,置我於死地!”
沈初雲對著二長老點了點頭,二長老的為人他還是異常清楚的。
“我知道,你絕對不可能受這魔族蠱惑。”
白飪聽著沈初雲口中的話,隻感覺自己全身的力氣都像是被抽空了一般。整個人簡直氣急攻心。
“所以你相信他?”
沈初雲冷哼了一聲。
“真是可笑。他是我們宗派的二長老,是我們仙族的人。我難道不應該相信他,反而相信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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