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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男女主,自然也有被男女主壓製的其他炮灰。
前麵沒提,其實係統也把關於這部書的劇情發了一份給楚綺。
關於世界有關的事情,係統總不會吝嗇。
除了外掛很貴,彆的,係統那是沒的說。
楚綺自己自信自己能出一部電影,未必不是存的找原著被打壓的炮灰合作的心思。
根據劇情,女主是穿越而來的異世孤魂,穿到一個被網暴的女星身上
憑著上輩子的演藝圈經驗,女主輕鬆化解了網暴危機,
並且憑借此,逆風翻盤,化身萬人迷,短短兩年內躋身四小花行列。
第二年出演的電視劇大爆,獲得年度收視率冠軍。
名利雙收。
不過,她化解網暴危機的辦法,是將彆人當做墊腳石踩踏。
一個才華橫溢的導演,被女主汙蔑是抄襲彆人劇本的人。
網暴的網友被水軍隨便帶一波節奏,目光自然而然就被勾走了。
隻有極少數的人還在關注那個下半身殘疾的女孩後續。
至此,原身耍大牌害得一個女孩下半身殘疾的風波,就這樣過去了。
實際上被汙蔑的人還是原身曾經的好朋友。
她借著好朋友身份,拿到那個導演的劇本,利用原稿經過改編提前製作成電影劇本。
並且在三個月內就拍攝出來。
電視劇大爆前,她一年前改編的那個電影也獲得了不小的成績,為她帶來了知名度。
電影開拍時,女主穿成的原身的好朋友壓根不知道自己原稿曾經被偷走,照舊按照稿子拍攝。
然後電影即將拍完時,放出來的宣傳片,就恰好和女主剛剛上映的電影撞了。
一個是電影已經上映,一個是才放出宣傳。
聰明的網像嗅到瓜的猹,湧到那個導演的圍脖下,劈頭蓋臉的架起了罵戰高樓。
甚至人肉出她的住址,進行線下騷擾。
***
楚綺把自己腦中的線索翻出來,全部寫在紙上,梳理好。
現在劇情進行到女主躋身四小花的第二年,被汙蔑的導演對自己也產生了懷疑,自從那件事後,顧豔導演消沉下來,
雖然懷疑自己,但真正讓顧豔放棄拍戲的終極原因,是女主的打壓。
顧豔本身並不是大富大貴的人。
前麵導演的兩部劇的錢,全都拿來拍攝第三部電影,也就是被女主汙蔑抄襲的那部電影。
有女主的暗地裡打壓,顧豔拉不到投資,可不就隻能遺憾退出導演界。
誰說拯救人隻能從拯救對象身上入手呢?
係統向來秉著博愛的理念。
隻要有吵過一千萬的人真心實意的認為楚綺是個好男人,照樣可以完成任務。
隻不過,相比較於虛無縹緲的“一千萬人”,楚綺向來圖容易,隻全心攻略任務對象。
這個位麵她穿成富二代,有太多空間給她操作了。
什麼東西積攢善意值最快呢?
做慈善、做好事。
做這些,最需要的就是錢。
如果她拍電影真能賺到錢,那麼,做慈善的資本就能更多了。
賺不到也沒事。
她還有家族給的零花錢,慢慢來,總有任務成功的那一刻。
畢竟,係統給的條件很寬鬆,一個人隻要產生過“楚綺真是個好人”這個念頭,就會被係統算進去。
就算後來產生念頭的人改變想法,這個善意值也不會收回去。
***
繁華都市的小小地下出租屋中,顧豔下班拖著疲憊的身軀走進屋子。
手機叮咚叮咚響,她暗淡的雙眸緩緩轉了一輪,隨即摁亮屏幕。
作為一個打工人,下班除了老板會給她發消息,就隻剩催費賬單了。
屏幕上,消息欄提醒著顧豔該交話費,間或夾雜著父母的催命問候。
吃飯了嗎?
你弟弟的學費又沒著落了,你掙到錢了嗎?
你哥哥想買房了,你什麼時候掙到錢?
諸如此類。
顧豔看著這些消息,仿若是一張張吞噬自己的深淵大口。
要被惡狠狠吸入,掙脫不出了。
家人就像一個個吸血的螞蝗,不斷扒著她吸血,前麵拍戲掙到的錢,有一部分被她交給了父母。
不是妥協做伏地魔。
那是顧豔為了報答父母這些年的恩情,還給他們的錢。
其它多餘的,她每個月隻會按時打一千塊贍養費回去。
彆的一點不多。
大概是之前父母拿到了甜頭,還想壓榨更多,並不滿足於這一千塊。
每個月總會給她發幾條催錢信息,卻從不會關心她過得怎麼樣。
是啊,一個養女,誰會在乎呢?
就是被她認為的,最好的朋友都背叛了自己。
活著真累啊.....
看著麵前昏暗的地下室,顧豔打開燈,明亮的燈光卻照不亮她陰暗的人生。
被當做電腦桌和餐桌的小桌子上麵,一柄水果刀靜靜躺在上麵。
這兩年她一睡著就容易做噩夢。
為了給自己一個安慰,她聽信網上的偏方,買了一把水果刀,晚上睡覺就把水果刀放在枕頭底下。
看著水果刀,想到老板說下個月就讓她走人的話。
想到這個月的生活費就快花光的窘境,想到下個月的房租水電費還沒有著落。
顧豔忽然產生了一個不可抑製的想法。
拿起水果刀。
當劇痛傳來,顧豔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
但意外的不後悔,就是有點淡淡的不甘心。
她的人生,就這樣了嗎?
——刺耳的尖銳鈴聲,喚醒了顧豔渙散的思緒。
一個陌生號碼。
換做以前,顧豔是不敢接聽陌生號碼的。
但彌留之際,顧豔放下了恐懼,她按下了接聽鍵。
這也是自從出事以來,她接聽的第一個陌生電話。
“喂,是顧豔導演嗎?”
電話那頭的人,意外的擁有一副很年輕悅耳的少年音。
顧豔眼前仿佛出現一個好看且朝氣蓬勃的少年人。
顧豔導演——
很久沒人稱呼她為導演了。
嘴角不自覺露出一絲笑意,顧豔有些恍惚,不知道是不是失血過多的緣故:
“是我。”
“太好了,終於聯係上您了,”少年語氣蘊含著毫不掩飾的驚喜:
“冒昧打擾,我有一部戲想請您來導演拍攝,不知道您最近有沒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