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亭仙言語剛落空中便有百年止戈四個金字爆開,內裡恐怖威能瞬間把雙方施展的術法與攻伐大術消散一空。
超乎想象的氣息散溢,壓得眾人紛紛落向地麵。
“以冉天王之尊,便這般紛擾也來管?”
鶴鳴仙皺眉呢喃,人族這邊卻是茫然,不知這又是天王又是牧首的冉勝到底是誰,趙尋安卻是驚。
許多年前柴伯東便與己說過,冉勝乃是他們這一支歸元者的大牧首,可從未聽說過還有天王之說。
且字上所帶氣息超乎想象,便幻境裡所見身居背光的仙家大德都無法匹敵,真就無法想象該是何等境界!
“未曾想百忙之中的大牧首竟然垂目大世界,看來通天路乾係之大,怕是超乎想象!”
柴伯東皺眉語,空中百年止戈四字漸漸消隱,古族那邊竊竊私語,不知冉勝身份的少宰刀祖極西劍聖與一乾仙家揚手又是要戰。
如今己方占優,努把力說不得便能將這群醃臢殺個片甲不留。
莫名存在的百年止戈不是不從,待斬殺了這些醃臢東西之後再論!
眼見戰事再開,趙尋安卻擋在前,高聲語:
“背信棄義作局之事可不予追究,但須與人族百萬金靈!”
“另以昊天做誓,自今日起不得侵襲人族城池,但有違背而不查不糾,滅族滅種!”
如此言語出口雙方齊齊倒吸涼氣,場麵一時沉默,百萬金靈多不多?
自然多,便古族也覺驚人,並非一族一部可以出,但與萬部古族來說,真就算不得甚。
讓古族一乾人等心驚肉跳,便是那個以昊天作誓!
雖說以昊天之尊定然不會理睬這般小事,且自亙古至今顯化了了,即便顯化也是化身,有推測昊天早已如傳說裡那位開天辟地的古神一般融世。
但越是這樣越可怕,一旦違背誓言當時無有察覺,但隨歲月流逝必定層層附加,待到哪日爆發,恐怕比之違背時不知恐怖了多少。
世上因以昊天作誓最後付出慘痛代價的例子數不勝數,隻要不是故意尋死,但若立誓,敢違背者少之又少。
聽聞趙尋安言語古族儘數沉默,便將開始言語打打殺殺的刀祖劍聖也是倒吸涼氣,小意的與趙尋安說:
“百萬金靈便是百億紫靈,古族便是再闊綽也不可能拿得出吧?”
“還有那誓言,便是套在頭上的枷鎖,咱們可以侵襲古族古族卻不可以侵襲咱們,傻子也不會同意吧?”
趙尋安聞言笑,未曾言語,而是用神識傳音:
“且放心,古族比二位前輩所想闊綽得多,百萬金靈確實數額巨大,但他們湊湊絕對拿得出來。”
“但若取得與大世界諸多人族修士來說便是無法想象的巨大機緣,且想想有多少因著靈氣被困不得寸進之人?”
“到那時建立諸多散靈大陣,每座城池都會變成一方靈氣豐盈的洞天福地,與整個人族來說,卻會有怎樣巨大的提升?”
一番言語聽得少宰刀祖與極西劍聖心潮澎湃便呼吸都是有些不穩,不過未及多久兩人便反應過來,皺著眉頭傳音:
“能得到百萬金靈左右有些希望,至於誓言之事便想都不可能,尋安卻是說的有些過於苛刻了。”
趙尋安再笑:
“便是讓他們覺得苛刻不能接受,若是這時再有他人退步二分的說,可不就有了應承的希望?”說罷趙尋安貌似不經意的瞥了眼青蛇仙尊,刀祖劍聖見那廝咧嘴立時倒吸一口涼氣,顯見是和趙尋安早有預謀!
“......尋安,你可真黑!”
“不是黑,是陰險,堪稱天下第一大陰人!”
兩人呲牙列嘴的說,趙尋安禁不住翻了個白眼,奶奶個熊的,便一點話都不會說,這叫戰術,怎麼就成了陰人了?
過得許久鶴鳴仙聲音低沉的說:
“金靈可以與,即便數目大些,終究不會傷及我萬部古族根基。”
“可誓言便我等死絕也不會立,否則古族隻能守不能攻,可不就是滅族滅種的前兆?”
“綠洲大師你果然陰險,卻哪有半點人類推崇的五常美德?”
鶴鳴仙說罷周遭古族儘是點頭,麵上也具是義憤填膺表情,已然有了死戰之心。
見得古族方麵言語,一乾仙家齊齊望向趙尋安,卻見他隻是懶散的笑,半點言語的意思沒有。
便在兩方都是有些心焦之際,青蛇仙尊再次開言:
“尋安老弟,便你這誓言太過苛刻,可能聽為兄一句,做個變通?”
趙尋安聞言挑眉,麵帶好奇的問:
“如此已是最好,哪還有可以變通的地界?”
“......”
如此言語不止古族一方,便刀祖劍聖一眾也是無語,倒是柴伯東麵色未有變化,反倒滿臉的欣賞。
從頭到尾趙尋安的表現皆看在眼中,如何不明他的做法?
點點滴滴皆是加成,諸般波瀾俱為落子,到得最後一錘定音,正是之前所料那條大龍!
“將將冉勝冉天王冉牧首有令,通天路開,大世界止戈百年,所言並非針對而是全部,老弟你與天王關係莫逆稱得上晚輩,與他的話豈能不聽?”
青蛇仙尊滿臉誠懇的言語,卻是讓所有古族仙家齊驚,便怎麼從未聽說過這一點?
若真是如此,古族何人敢傷趙尋安,便不怕天王將怒地裂天崩?!
聽聞青蛇仙尊言語趙尋安皺眉思量許久,卻是大大歎了口氣:
“冉大伯的言語不能不聽,那便把第二條做個變通,以昊天為誓止戈百年互不攻伐,但有違背而不查不糾,滅族滅種!”
聽聞趙尋安如此言語古族一方立時大大鬆氣,之後做派真就暢快到了極點,雙方立誓沒有半點拖遝,靈石也是特意派出幾位仙祖籌集,期間鶴鳴仙特意尋到趙尋安問:
“可能知曉綠洲大師是如何與冉天王相識的?”
“便不能是他子侄?”
趙尋安挑眉,鶴鳴仙用力搖頭:
“冉天王不屬陰陽不在五行,存於虛實之間生死中線,與無儘歲月裡守護天地之壁壘,如何能落得下血脈子嗣?”
聽聞如此言語趙尋安禁不住一愣,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與自己如此說明冉大伯的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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