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的再臭屁也是事實,且還是自家上宗太上,趙尋安叉手躬身行禮,繼續往前,兩百步後有一青銅大門阻擋,上有銀色大字一行:
“彼其娘之,以我左道臨之天縱都不得入,天底下必然無人可入!”
“得入者必然不屬人族,必是禽畜蛇鼠之輩!”
“......”
趙尋安眼角連跳,當時情景可以想象的到,自認天下無人可比的道林仙尊卻被青銅大門擋住去處,使用萬般手段也不得,想來定然暴跳如雷。
隻是如此留言屬實讓人頭痛,便無賴潑皮一般,他人若是做到自己做不到的便成了禽畜蛇鼠,心胸何等狹隘。
細思量,真就與如今道臨仙尊的寬厚大氣大相徑庭,卻不知當年經了何事生出如此大的變化,說不得步入仙尊,便是因著這般緣由。
趙尋安正欲推門,卻在大門不起眼處又發現一行字,不像道臨仙尊那般用銀甲戰將血液書寫,而是循規蹈矩的用陳墨寫就。
青銅大門本就斑駁,字又是黑的且寫的不過核桃大小,若非落手正好在那裡,說不得便錯過了。
“未曾想道林仙尊當年竟是這般脾性,不好意思,晚輩卻是入了。”
言語說的無頭無尾,便個署名都沒有,趙尋安卻是皺起了眉頭。
老墨存世時間絕對比不得魔族銀血,且字跡還這般清晰,說不得步入並未多久,至多不會超過千八百年!
也不知這位前輩出來未有,這青銅大門之後,又是何等天地。
“轟~”
手掌隻是輕輕碰觸青銅大門便轟然打開,驟然衝出的強大氣流差點把趙尋安推倒,更有刺眼銀芒讓他睜不開眼。
最少十息後趙尋安才得適應,這才眯著雙眼走了進去。
跨過青銅大門,原本刺眼的光芒立時消失,趙尋安使勁揉了揉眼睛舉目看去,卻是立時喜笑顏開,便後槽牙都露了出來。
難怪將將靈氣都快化作風暴,真就未曾想到,青銅大門之後竟然另有天地,乃是一處大日高掛的秘境。
諸多瓊樓玉宇林立,雲霧繚繞之間,仙家氣派袒露無疑。
隻是這些並非趙尋安所喜,喜之來源,卻是石道兩側數丈高的銀色巨石,神識掃過皆是猩紅,竟然全都是銀靈!
一眼望去遙不可及,趙尋安但覺心肝脾肺都在顫,若是把這般多的銀靈吸收,自己會不會直抵合體尊者境界?
用力吞口吐沫,趙尋安一掌拍中身前一方,欲待大快朵頤,卻發覺銀靈竟被法陣束縛。
財帛遮人眼,趙尋安想都不想取出天晷一刀斬落,境界突飛猛進便在眼前,如何還能忍得住?
“嘭!”
法陣應聲碎裂,銀靈也是一般,趙尋安見了咧嘴大笑,剛欲全部收起,一條黑影卻從銀靈裡衝了出來,一個頂肘把他打飛。
心神失守之下毫無防備挨了一肘,差點把整扇胸骨全部打碎,血水與口鼻不停噴湧,倒是讓心智被迷的趙尋安徹底醒了過來。
“呃喳!”
銀靈裡衝出的銀甲戰將一擊得手立時跟進,漆黑指尖刀鋒般插向趙尋安內陷的胸口。
趙尋安猛吸一口氣,硬生生把塌陷的胸骨頂出,劇烈痛楚倒是讓他思緒更加清醒,看著七竅不斷流淌漆黑霧氣的魔族銀甲戰將,在招出五行護盾的同時並指點落:“普化天尊敕,妖邪辟易!”
二指點落,立時有大道絲絮顯化,五色雷龍與虛空裡衝出,一口把及身的銀甲戰將吞入腹中。
“轟~~~”
五色雷龍腹中電閃雷鳴,未及多久吐出一套扭曲融化的戰甲,衝天而起破界離去。
“......修行也這般多年月了,卻還差點著了道,真就羞殺人了。”
趙尋安倒吸著涼氣苦笑,將將那下子,真就夠重!
取出靈液一飲而儘,撿起地上大塊銀靈,趙尋安又笑了起來,以胸骨碎裂換取這般多的銀靈,這筆買賣,真就劃算。
大塊銀靈收起,趙尋安推算怕不得近千,忍不住看向其它,思量諸多終究舉刀再斬,財帛動人心,屬實放不得啊!
石道旁的解石作戰一直持續了數日,趙尋安收貨銀靈近萬,隻是到得最後終究收手,雖說眼見數不清楚,可他已然不敢繼續。
並非錯覺,銀甲戰將越來越厲害,解到第十個,若非有十方大守護及混沌戰體混沌盾,怕是已然死無葬身之地。
些許便宜可以沾,但若用自己性命相抵,那就愚了。
靜坐調息把狀態調整到最好,趙尋安大步往瓊樓玉宇行去,再不看銀靈半分。
行走間,原本寂靜無聲的建築群落有隱約嬉笑響起,未及多久就變得清晰,隨後人影顯現,很快便是人來人往,卻是熱鬨非常。
趙尋安與街角石凳坐,靜靜看著往昔天人們的生活,許久未曾動,卻覺與中土大千昆侖大秘境迥異,反倒和五千年錦繡有些相似。
未有那般多的規矩階級,嬉笑怒罵裡透著股自由歡暢。
“就知道,你又在觀景。”
耳邊突然響起有些熟悉的聲音,趙尋安轉頭看,石桌旁又有人落座,卻是之前看過多次,最終卻和吉祥天女一起死於真武大帝之手的玉龍仙君。
趙尋安眨眨眼,有些不敢相信,玉龍仙君是在於己言語。
見趙尋安不語,玉龍有些無奈的說:
“你這悶葫蘆一般的秉性何時能改?”
“與你言語十句未見得還一句,夢中家鄉便那般好?”
趙尋安還是懵,不知如何言語,怎知嘴巴卻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好到離譜,雖說儘是凡俗無有仙神,但與生活相關的科技發達,生活屬實愜意,遠不是三十六天這般走了歪路的可比。”
說罷趙尋安猛然一驚,嗓音與自己一般,便言語內容也似乎是在說五千年錦繡,難不成,真就是自己遺忘的某一世?
“......你這個人呐,貪與享受是正途,探求無上大道反倒成了歪路,整個三十六天,便再尋不出如你這般不羈的了!”
玉龍仙君無奈地說,趙尋安卻又自顧自的言語起來:
“玉龍,可曾記得天尊離去時的言語?”
“便他那話簍子,說的海了去了,誰記得說的哪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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