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尊,您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沉默許久,端木柏林終究開口,歎著氣說:
“世界根基已然腐朽,所有一切都在頹敗變質,便是昊天也不得脫,一切終將毀滅!”
“想要蛻變,唯有以我等歸元之力消融”
“轟~!”
端木柏林話未說完便有墨綠色雷龍直落,霍林大尊須發驟然倒立,大袖猛然揮出:
“邪祟,滾!”
兩團耀眼光球扶搖直上正與雷龍相撞,便聽轟的一聲巨響,整個天際都被刺眼光芒遮蔽,趙尋安便閉上眼睛也不能阻。
所見儘是血紅光芒,便身軀都覺被炙烤的生痛!
過了得有個盞茶功夫,血紅光芒終究散去,趙尋安勉力睜眼看,卻見霍林大尊擋在端木柏林身前,衣衫竟被燒蝕出了數個大洞。
而端木柏林卻是更慘,已然化作眉目不清的血人,額頭被雷光劈開一個紮長口子,還在微微抽搐的大腦清晰可見,顯見進的氣沒有出的氣多。
“柏林,那些歸元者如何待你,可是明了?”
“......大尊,悔不當初,我終究不過是那些陳腐之輩的一顆棋子,若能有來生,小子便爬也要爬回來,再聽您的教誨。”
端木柏林顫抖的說,身上不停爆開血花,顯見詭異之力還在不停破壞身體。
一乾人等齊齊歎氣,終究是無奈,隻能看著他這般死去。
“看明白了吧趙小子,這便是前車之鑒,光正大道不走非要尋偏斜小路,一個、乾嘛去?”
三多尊者話未說完便見趙尋安大步近前,拂袖引水衝掉血漬,認真與端木柏林說:
“把大尊讓你說的話說一遍。”
“我已懊悔”
“莫廢話趕緊說,不然真就救不回來了!”
趙尋安取出靈液打斷他的話語,端木柏林用力咽了口吐沫,聲音顫抖的說:
“昊天在上福澤天下,逆反者死無葬身之地,我端木柏林悔不當初,今後定要”
“莫說那些廢話,張嘴!”
再次打斷端木柏林言語,說是讓其張嘴,趙尋安卻是一掰下巴直接把靈液灌了進去,緊接抖手灑出一大片銀針將其穴位封住,原本謔謔流淌的血花立時停住。
再取桃源喜墨點朱砂與其周身飛書,不及盞茶便成法陣,待銀靈置於頂,血紅法陣立時運作,便見墨綠詭氣沿銀針升起,化作青煙消散無影。
經過這般救治,原本行將朽木的端木柏林氣息立時旺了起來。
“噫籲嚱,這都能救回來,趙小子,你這醫術可不是一般的強!”
三多尊者湊上前,看著他取出針線剪刀縫合那些碩大的傷口,真就被他的藝術驚著了。
趙尋安一番操縱真就驚了所有人,便這種活死人都能救,實乃妥妥的神醫!
“我都忘記了,雲山上宗那邊說過,趙小子醫術舉世無匹!”
霍林大尊輕捶手,恍然大悟的說,其時隻當是在高抬,未曾想,真就這般厲害!
“恐怕不止醫術,便這手法陣的繪製手法也是非同一般,趙尋安,恐怕與法陣也是有些研究。”法陣峰峰主若有所思的說,霍林大尊卻是倒吸一口涼氣再捶手:
“我都忘記了,雲山上宗那邊說過,趙小子不止五行和醫術,便煉丹、煉器、陣法、附錄書畫等等也具是精湛!”
“......大尊,您的記性,何時變得這般潦草了?”
土峰峰主翻著白眼說,霍林大尊有些尷尬的笑,不是忘記,而是沒入心,隻當雲山上宗是捧殺,未曾想,真就如此!
“好了,有靈液修補,詭異氣息也被逼出,性命已無大礙,隻是靜脈丹田受損,想要徹底恢複乃是精細活計,卻需去丹峰好生調養了。”
用剪刀剪斷縫合絲線,趙尋安沉聲說,木峰峰主上前檢查,拍了拍端木柏林的臂膀,歎著氣說:
“你的命真就大,先有大尊與你擋劫,又有趙尋安與你活命,可是要有感恩之心,莫再行錯路過錯橋。”
“對不起師尊,我錯了......”
端木柏林低頭輕聲說,經了今日所曆,真就與那歸元者生了恨意,與霍林洞天中人相比,屬實狠辣無情!
霍林大尊諸峰峰主攜端木柏林直飛總壇,因著歸元者且牽扯三百年前事由,必須了解清楚。
三多尊者跟在最後,偷偷與趙尋安挑眉,樂的嘴巴都合不攏。
這金峰峰主當了也有兩百多年了,還是第一次應招與其他峰主同赴總壇議事,真就喜得他不輕。
便那掩不住的得意直接把趙尋安給逗笑了,罵聲出息,扭頭看著遍地狼藉倒吸涼氣,彼其娘之,這得收拾到何年何月?
怎知剛剛把一顆倒塌巨木扶起,便有成千上萬洞天門人落下忙活,卻是諸位峰主的意思。
人多力量大,未及多久金峰堂口便修正一新,趙尋安拱手送彆,卻見大汗淋漓的楚不語跑了回來,忍不住笑著問:
“將將那般大的陣仗,還有心踏野減重?”
“便是廢話,天塌下來都比不得減重重要!”
說罷直衝屋裡沐浴,趙尋安再笑,回屋與她準備些清單吃食,便減重再重要,那也不能損了身體。
倒是巧,趙尋安剛剛做好飯三多尊者便趕了回來,張嘴便是個大雷:
“明個換好衣衫去總壇,大尊親自與你舉行入門儀式。”
剛喝進嘴的稀粥差點一口噴出,若非楚不語躲得快,真就會被洗一身。
“尊者,這般如何能行!”
趙尋安用力擦擦嘴,有些焦急的說:
“霍林洞天確實不錯,可我終究是雲山上宗之人,若是”
“彆若是了,你的難處大尊早已與你消了。”
三多尊者揮手把桌上汙漬卷出屋外,一邊喝粥吃菜一邊說:
“經過這些時日協商,洞天送與雲山上宗紅靈萬塊,丹藥法寶諸多,求得你的加入。”
“以後你不止是雲山上宗長老,也是我霍林洞天長老,對了,聽說你還是什麼逍遙派的太上長老,便這身份,真就不少!”
“這都可以?”
趙尋安瞪大了眼睛,畢竟不是逍遙派那種小小門派,而是洞天福地大宗門,能允自己兼得,真就有些出乎意料。
“當然可以,也唯有你加入了洞天,才能步入乾秋山,終究補全之事,隻有你一人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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