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兩百零九章 海麵救人?(1 / 1)

武夫 平生未知寒 3244 字 1個月前

海麵的廝殺起於一道劍光。

作為劍宗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大劍仙,最年輕跨過忘憂,成為扶雲劍仙的鬱希夷,一劍遞出,恐怖的劍光在頃刻間便鋪滿海麵,讓四處的波濤炸開,從而為這一劍壯勢。

最先出劍的鬱希夷,從海麵掠過,再次溢出一道劍氣,阻攔他盯上的那位扶雲修士的退路。

這一下,讓前來圍殺陳朝的五人,至少有四人都心神搖曳,他們也沒想過,他們明明人數占優,為什麼對麵的這個年輕人,竟然敢這般不管不顧的悍然出劍。

不過很快,一位扶雲修士便迎了上去,他身著紫袍,是個道人,反手一掌,掌心便有濤濤江水湧出,奔騰萬裡,直接撞向鬱希夷。

鬱希夷臉上並無任何情緒,手中野草劍尖劍氣微微溢出,便在那條大江之中撕開一條口子,殺了過去。

鬱希夷雖說破境的時間不長,但在北境一戰,他幾乎無時無刻都在生死邊緣遊走,而每次都從死亡的邊緣走過來。

這樣的經曆對於任何一個修士來說,其實都是要勝過什麼苦修的,在生死之間磨礪劍道,在凶險之中勘悟劍道真意,這讓鬱希夷的劍無比鋒利,劍道也變得一往無前。

再加上其實劍宗宗主有意無意的點撥,鬱希夷的劍道其實會漸漸朝著一個他自己都沒有發覺的方向而去。

要不了多少年,他或許真的能超越劍宗宗主,成為這個時代,真正的劍道至強者。

當然前提是謝南渡不會全心全意練劍。

不然,這位大劍仙,其實也有些懸。

鬱希夷明擺著要和一位扶雲修士廝殺,陳朝也就無奈一笑,腳尖一點,將小船撥退數十丈之後,也在海麵掠過,直接掀起一片氣機,阻攔了其他幾人靠近鬱希夷的所有路線。

“先殺他。”

在五人身後的那個道人,正是南華山的觀海真人,他受自家師兄之命前來殺人,此刻雖然並無加入戰場,但是他對戰場的把控還算是明確,既然那邊那個扶雲劍修盯上了秋令山的那個扶雲修士,那麼其餘三人聯手殺了陳朝便是。

這本就是他們的目的。

至於殺了他之後,再轉過頭來殺了那個扶雲劍修,也是順手的事情。

三人之中,在東南方位的那個道人出身秋令山,跟和鬱希夷廝殺的那位扶雲修士是同出一門,本都是不願意攪合進來這樁事情,畢竟之前陳澈曾經在秋令山大鬨一場,他們這些人都十分後怕,如今要來殺陳澈的侄子,真是不要命了?

可這他娘的,當時去南華山的那位山中修士回到山中,生生斷了舌頭,這其實就讓人看到了南華山的態度,他們若是推辭不來,也隻怕就是要和南華山結仇了。

不過此刻眼看著觀海真人沒有加入戰場,這位修士心中也是腹誹不已,對方也就隻有仗著自己師兄是觀岸真人,才能這般頤指氣使的本事了。

不過想法雖多,可那兩位南華山的扶雲修士已經加入戰場,這位修士再不願意,也不得不出手。

三人圍殺,總要比他一人上好得多吧?

再說了,他陳澈的侄子,難不成就有三頭六臂,比陳澈還要強?

隻是他加入戰場的時候,正好是南華山兩位扶雲修士的道法施展空隙,流光在此刻而散,他運轉道氣,驅使周遭海水化作無數披甲之卒,手持長矛朝著陳朝撞去。

他這門道法並不常見,乃是他偶然得到一本殘破古籍上記載的秘法,秘法名為搬山驅甲秘術,據說在上古時代,有修士苦練這秘法,能聚攏無數的披甲士為己用,開山填海,殺人滅宗。

那些境界高深者,據說能同時驅動十萬披甲士,而這些披甲士每個都刀槍不入,即便是同境修士,麵對起來,也頗為棘手。

隻是那本殘破古籍,對於這披甲士的威力記載十分完全,可對於如何修行,卻遺失不少,他也是看著那些隻言片語,琢磨多年,才堪堪複原,隻是即便複原,他自己還是很清楚,這其中威勢,定然遠不如那上古時代的真正的搬山驅甲秘術。

可他苦苦找尋,也並沒能找到同樣有記載這秘術的其餘古籍了。

這也是他的遺憾之一。

此刻這些披甲士在海麵上廝殺而過,聲勢浩大,讓本來想要繼續出手的兩位南華山修士都止了止勢頭,都是已經跨過忘憂的存在,這兩人,自然也看出來了這門秘術的不凡之處。

不過兩人還沒有生出什麼讚歎之意,便看到那個年輕武夫迎上了那些披甲士之後,直截了當的一拳便擊碎了最前麵的披甲士。

一拳之下,那似乎理應刀槍不入,身軀堅韌的披甲士,就這麼被徹底轟碎。

之後那年輕武夫的一掠而過,一條路上的所有披甲士,沒有一個能完好無損。

而那位秋令山的扶雲修士,臉色變得十分蒼白。

一瞬之後,陳朝已經來到他身前。

“速退!”

兩位南華山的修士反應過來,異口同聲的開口,要是這家夥不退,那麼八成就要挨那武夫一拳了。

但實際上哪裡是那位秋令山的修士不想退,而是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其實已經是為時已晚。

陳朝的一拳,已經如同一場狂風暴雨落下。

無數磅礴的氣機,在此時此刻,已經開始怒吼,比之前那位秋令山的修士還要更為可怕,這些可怕的氣機落下之時,海麵變得無比安靜。

那秋令山的修士,指尖溢出數道光華,在這裡縱橫交織,最後在極快的速度裡形成一道屏障。

到了這個時候,他才鬆了口氣。

但下一刻,那一拳已經砸到了這屏障上。

砰的一聲巨響,四周的海麵開始沸騰起來,轟隆隆的響聲不絕於耳,而在這道屏障下的秋令山修士,心神搖曳。

他有些出神。

屏障忽然沒有任何征兆的就轟然而碎,陳朝的拳頭就這麼砸到了那個秋令山修士的身上。

同樣的一聲巨響。

已經掠向這位秋令山修士的兩位南華山修士臉色難看,他們已經在最快的時候做出了反應,但誰能想到,還是慢了一步。

但雖說沒能和那位秋令山的扶雲修士一同出手抵禦陳朝,這會兒兩人對視一眼,也是心意相通,同時出手攻向陳朝身後。

隻是這位年輕武夫頭也沒回,一揮袖,恐怖的氣息卷起,直接便將兩人逼退。

兩人在南華山修行多年,自認境界也不低,但此刻在那道恐怖氣機麵前,兩人竟然站立不穩,就這麼往後麵倒退出去數十丈。

等到身形停下之後,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各自眼中的驚駭。

這個年輕武夫,隻怕戰力不在當初大鬨秋令山的那位武夫之下吧?

觀海真人原本隻是在遠處觀摩戰局,但如今一看,這位山主的小師弟臉色一變,整個人瞬間一躍而起,從海麵掠過,“聯手殺他!”

他沒有任何猶豫,知曉單打獨鬥下去,最後結果大概不會太好。

兩位南華山的修士各自點頭,指尖光華流轉,各自扯出一條光線,交織之後,形成交叉。

之後兩人各自往外掠去,在十數丈之外開始前掠。

兩條光華繃直之後,往前掠去,直接在這裡切割眼前一切阻礙,在無儘的空間裡,仿佛要將其分成兩半。

而觀海真人就在兩條光華之後,五指成掌,撒出一張巨網,去封鎖陳朝的任何可以離去的路。

而此刻的那位秋令山扶雲修士,已經被那一拳打得靈府激蕩,五臟六腑隻怕都碎了一半。

他大口吐著鮮血,從懷裡掏出丹藥,仿佛不要錢一樣往嘴裡灌去。

這也就是陳朝在一拳之後,並沒有繼續追殺,不然他連吃丹藥的機會,都不見得有。

不過即便這些丹藥頗為珍貴,可想要在短暫時候就將他的傷勢修複好,那幾乎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畢竟讓他受傷至此的,也是一位扶雲修士。

陳朝轉過身來,正好是那張大網落下的當口,他微微眯眼,伸手抓住落下的大網,隻是和那些光華一接觸,那些光華便如同跗骨之蛆,開始不斷的往他的肌膚裡鑽。

陳朝麵無表情,隻是另外一隻手再次按住那些想要拚命往他身體裡鑽的光華,用力一扯,直接便將其拔了出來。

隻是他的肌膚上,也有了數道傷口。

而就在此刻,那兩道交叉光華,已經轉眼到了陳朝身前。

麵對著這散發著恐怖氣機的兩道光華,陳朝眯了眯眼。

頭頂那邊,觀海真人已經帶著那張大網,直接落了下去!

而陳朝,也在此刻,瞬間拔出了那不知道何時出現在腰間的雲泥。

那柄直刀落在掌心,陳朝深吸一口氣,對著眼前的光華一刀斬出之後,整個人一掠而起,迎上那位觀海真人。

觀海真人微微蹙眉,手中大網光華大作,攔在兩人之前,但下一刻,一道刀光掠過,那張大網也就此崩碎。

之後刀鋒直接斬向這邊的觀海真人,觀海真人微微側身,看著刀鋒落下的時候,屈指彈在了刀身上。

這讓雲泥,直接顫動不停。

不過握刀的陳朝,紋絲不動。

觀海真人屈指之後,正想著陳朝是否要敗退,但誰知道,下一刻,他便挨了這位年輕武夫的一拳。

那一拳毫無征兆,橫臂而開,先是以手臂砸中觀海真人胸膛,之後在觀海真人往後退去的當口,瞬間變化。

最後才是實打實的一拳砸出,恐怖的拳罡砸出,在觀海真人的身前蕩起漣漪,觀海真人即便是穿了一件祭煉的法衣,此刻都能感覺到這一拳的恐怖,他的胸口傳來一陣劇痛,好在那一拳之後,餘威被法衣消散,要不然,還不知道是個什麼結果。

隻是一拳並非結束,之後那年輕武夫反提那柄直刀,一掠而起,不斷朝著他的心口逼近,這讓觀海真人臉色難看。

之後他道法齊出,不斷閃轉騰挪,為了避開陳朝的刀,耗費的功夫之深,可以說是不留餘力。

但那個年輕武夫的身形總是緊追不舍,那把刀也好像隨時都要落到他的腦袋上。

觀海真人沉默片刻,最後在短暫的身形變幻之後,出現在某處,這一次出現之後,他沒有著急馬上再換身形,而是直接了當從懷裡取出一枚青銅古鏡,丟在空中之後,光芒大作,直接便將他籠罩。

這是南華山的一件至寶,名曰通天鏡,祭煉了幾百年這才祭煉而成,是一件防禦至寶,祭出之後,一般的修士,可沒有把握攻破。

隻是這件通天鏡祭出之後,很快便挨了陳朝一拳。

恐怖拳罡炸開,和這無儘光華在這裡較量,一時間,讓這枚通天鏡瞬間搖晃起來。

觀海真人麵無表情,雙手不斷結印,在醞釀一樁殺伐之氣十足的道術。

有了這枚通天鏡為他保駕護航,他也就能夠全力施展這樁道術。

陳朝一拳一拳砸在那枚通天鏡上,其實幾拳之後,眼見那枚寶鏡沒有破碎,陳朝也十分眼饞這東西,想要將其奪走,但很快就犯難,知道自己要是不擊碎這枚寶鏡,那也沒辦法將這位觀海真人打殺。

“出自道門?攻伐之術不選雷法,是不會?”

略微思索之後,陳朝微微開口,有些嘲諷之意。

道門殺力最強的,大概便是雷法了。

觀海真人皮笑肉不笑,“雷法?你們也就隻知道雷法了。”

陳朝不惱,隻是微笑道:“那真人細說一番道門裡還有什麼道術比雷法更強?”

雖說明顯已經感覺到這觀海真人醞釀的那樁道術快要成型,陳朝還是耐著性子開口,其實就是想要這位道門真人分神。

他好乘虛而入,在不傷害那枚寶鏡的情況下將他擊敗。

觀海真人不言不語,他隻是看了一眼不遠處,那兩位南華山的修士,此刻應該出現才是,但為何不見蹤影?

“鬱希夷,你他娘的能不能給那枚鏡子一劍,然後破開,不傷鏡子。”

陳朝以心聲開口,詢問已經結束戰鬥,打殺了一位扶雲修士,如今其實開始糾纏另外兩位扶雲修士的鬱希夷。

鬱希夷麵對著兩位南華山的修士,倒也是遊刃有餘,此刻聽著陳朝開頭,這才注意了這邊,陳朝身前的那個道士頭上,正好是頂著一枚寶鏡。

“我勸你小子彆亂打這些玩意的主意,即便是被你拿到手了,沒有對應的法訣,也無法驅動,你一個武夫,什麼都不會,老是掂量著彆人的好東西做什麼?”

鬱希夷沒好氣開口,他作為陳朝的好友,哪裡不知道這家夥的心思。

“我不會,但這玩意可以送給阿月,阿月也是個年輕牛鼻子,說不定有法子,送了重禮給他,以後要看道祖手劄,不簡單嗎?”

陳朝打得還是那本道祖手劄的想法,要是那本手劄最後落到他手上,他非得看看裡麵到底有些什麼東西。

鬱希夷有些無語,“你這個想法,比朱夏那丫頭的,也高明不到哪裡去。”

陳朝挑眉道:“你彆管,總之有沒有法子,一劍斬開那屏障,不傷寶鏡?”

鬱希夷沉默片刻,說道:“行,但你要給我爭取一刻鐘的時間,我要積攢劍氣,我這一劍之後,他迅速出手,最好在頃刻間便將他重傷,我之後第二劍,會斬開他和寶鏡的聯係。”

得到鬱希夷的答案,陳朝高興不已。

而這邊,觀海真人的那樁道術早已經醞釀完全,此刻大袖一揮,雙手之間,無數的流光化作一道道飛劍撲殺陳朝。

這些飛劍是氣機所化,又在前掠之時,氣機和氣機之間勾連牽扯,此刻威勢驚人,最讓人難以應付的,是這一片的飛劍,牽一發而動全身,想要破解,就要完全將這所有飛劍都擊碎。

而這幾乎不太可能。

陳朝感知到了那些飛劍的氣息變化,心中有數之後,驟然遞出一刀,迎著那些飛劍便呼嘯而去!

刀劍相撞相殺。

陳朝一拳擊碎周遭那些灑落氣機,嗤笑道:“真人也就這點微末道行,修行多年,修到了狗肚子裡去了?”

觀海真人並不惱怒,隻是看著這個意氣風發的年輕武夫,平靜道:“先破開我這寶鏡再說。”

陳朝說道:“憑借外物,不算本事。”

觀海真人譏笑道:“修行路上,名師機緣,法寶飛劍,哪樣是外物,哪樣不是外物,你自己能說得清楚嗎?”

這話倒是沒有什麼問題,讓陳朝也反駁不了。

“大道爭渡,能走在前麵,不管如何,便是本事,走在後麵的,再說如何了不起,也不算了不起。”

觀海真人淡淡開口,隻是隨著這句話落下,他那些恐怖的飛劍殺伐之氣更足,此刻更是如同蝗蟲過境,密密麻麻再次撲向陳朝。

陳朝對此隻是無奈一笑,他可沒有什麼寶鏡護身,一身體魄雖然還算是堅韌,但卻還是沒辦法硬抗這些飛劍。

之後他置身於飛劍之中,來回不停,看起來有些狼狽。

其實也是他非要打那枚寶鏡主意,如果一門心思想要殺人,此刻隻需要欺身而近,來到觀海真人身側,一拳一拳砸開那些東西就好了。

“鬱希夷?”

陳朝衣袍被其中一柄飛劍斬開一條豁口,但好在沒有傷到他自己,不過即便這樣,陳朝還是有些無奈,隻好詢問鬱希夷怎麼樣了。

“催你奶奶呢。”

鬱希夷沒好氣的接話,雖說不滿,但接著下一刻,他的那柄野草便攜帶無儘劍氣直接掠向觀海真人。

觀海真人此刻心神都在施展這門道術上,其實也看到了那柄飛劍朝著自己而來,不過他並沒有太過在意,有那枚通天鏡為自己保駕護航,最後結果,也定然是那柄飛劍無功而返。

不過很快,他便發現自己錯了。

因為那柄飛劍撞向自己的時候,攜帶的劍氣鋒利到已經在空中撕開了一片虛無空間。

那些劍氣幾乎全部都收縮在了劍尖之上,這樣一來,便是看著那一劍的威勢不大,實際上那一劍,來勢洶洶。

那氣魄如同山嶽崩塌。

恐怖到了極致。

百年一劍野草的劍尖,才抵住那枚通天鏡的光華某處,便很快撕開了一條口子,劍尖深入其中。

一片鏡碎之聲,就此傳來。

觀海真人臉色微變,身形一動,就要往後退去。

但下一刻,那個本來深陷在那萬千飛劍之中的年輕武夫,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他身前。

一拳砸出,還是照樣砸在他的那件法衣之上。

但此刻並不是法衣上漣漪蕩起,而是如同春風吹過湖麵,但湖麵卻像是老人臉上的褶皺,層層蕩開。

法衣在此刻被陳朝這一拳撕碎。

下一刻,法衣破碎,陳朝這一拳,直接將觀海真人的身軀砸出一個凹痕。

觀海臉色瞬間煞白,一口鮮血已經頂到了牙齒那邊,但還是硬生生被觀海真人一口咽下。

但身形還是一直爆退。

一道劍光,這會兒驟然掠過。

那位大劍仙,此刻已經握住野草,劍鋒抹過虛空,斬斷了觀海真人和那枚通天境的聯係。

通天鏡黯淡下去,陳朝伸手接住,“殺!”

陳朝也不廢話,這觀海真人雖說明擺著是五人之間的領頭人物,但他死了也不影響什麼,其餘幾人,自然會告訴陳朝想要的答案。

鬱希夷無語至極,他娘的,自己堂堂一個大劍仙,在這家夥麵前,好像就是他的打手。

這種感覺,讓人有些憋屈。

不過鬱希夷倒也沒有猶豫,握劍之後,野草橫掠,直接便朝著觀海真人的脖頸而去,這位所謂真人的法衣已經破碎,此刻更是身受重傷,不管怎麼說都很難扛得住這一劍了。

就在這個時候,海麵忽然風起雲湧,一道巨大的道人法相出現在海麵之上,無比威嚴,身側道氣流轉,恐怖莫名。

他漠然看向陳朝和鬱希夷,口吐真言,“住手。”

陳朝歪頭一笑,整個人身後同樣出現一道巍峨法相,頂天立地。

“救人?你當你他娘的是誰?!”

陳朝那尊法相同樣氣勢磅礴,有一種睥睨世間無敵手的感覺。

海麵上。

而鬱希夷這會兒已經揚了揚手,他一手提劍,另外一隻手就提著觀海真人的頭顱。

這位大劍仙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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