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裴上將派人將銀色手環,送到了池酒酒手裡。
池酒酒就孩子上戶口之事,撥通了裴上將的電話,得到的處理方式,讓她在午時過後,帶著孩子們。
前往南城派出所辦理,上麵會幫她安排好。
關於她改姓的問題,也一並解決了。
果然,上麵有人就是好辦事。
否則孩子們的“出生證”,準生證,父母身份證、結婚證等等,瞅著就頭疼。
次日午時。
彆墅書房裡。
宮沉琰終於蘇醒了過來,剛睜眼,就對上宮鴻紅潤的老臉,他小黑瞳有些渙散,迷茫了一瞬,很快恢複過來。
宮鴻慈祥笑著,“琰寶醒啦,我是曾爺爺!”
池酒酒也坐在書桌一旁,手裡拿著一本功法秘籍,看到宮沉琰醒過來,也抬頭望了過去。
宮沉琰小奶音咬字清晰道,“曾爺爺。”
“哈哈,真乖,聽你媽媽說你早開神智,才九個月,就修煉到了煉氣七層,走路不穩都會禦劍飛行了,琰寶可真是咱宮家的神童啊!”
“曾爺爺謬讚,幸得師父指點,以及爹和娘親教導!”
宮沉琰小嘴微揚,小臉蛋又酷又精致。
池酒酒好笑地搖了搖頭,大兒子琰寶,有時比孩子爹還老沉,她都懷疑琰寶的小身體裡,住了個老祖宗。
池酒酒取出暴龍奶,輕柔地遞給宮沉琰。
“琰寶,醒了餓不餓?先喝點吧,你熟睡時,媽媽試圖給你喂奶,但你卻一點也喝不下。”
宮沉琰黑瞳微閃,猶豫了兩下。
他伸出兩隻小胳膊,抱起奶瓶,開始優雅地小口喝了起來。
琰寶喝奶時,十分乖巧可愛,他從來不會把奶漬沾到自己的法衣上。
池酒酒,“爺爺,琰寶已經醒來,我現帶著他們三兄妹出門,前往戶籍管理處給孩子們上戶口,我會儘早歸來的。”
正常情況下為孩子上戶口,無需孩子本人到場。
但,池酒酒情況異常。
宮鴻聲音沙啞道,“好,酒酒去吧,我讓小龍都準備好了。”
池酒酒帶著三隻娃兒,來到莊園車庫,見龍哥和小吳,站在一輛低調奢華的保姆車麵前等候多時了。
“老板,請!”
龍哥紳士地替池酒酒打開車門,小吳則小心地抱著三隻娃放進車內。
池酒酒進車裡坐好後,取出一顆留影石,這種為孩子上戶口的激動時刻,得錄下來,留作紀念。
小吳坐到駕駛位開車。
龍哥坐副駕,方便查探周圍環境,避免危險。
池酒酒,“小吳,孩子們在,可以開得慢一些。”
小吳一臉笑著,從駕駛位轉頭看向池酒酒,“好勒,老板放心吧!”
黑色的保姆車,緩緩駛出宮家莊園。
保姆車前頭,一輛商務車前方開路,裡麵裝的是,另一個保鏢頭子徐哥帶領的一車黑衣保鏢。
從莊園到南城派出所,正常情況需要一個小時十五分鐘。
因為有小孩子在,小吳差點開到最低限速。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低調奢華的保姆車,慢慢駛到了南城市區,順著單行道,來到大十字路口正遇紅燈。
前方開路的商務車,因為快了幾秒,隻能先行快速駛去。
小吳則隻能先停下等綠燈。
斑馬線上行人,紛紛快速過馬路,爭搶著車流停下的那二十幾秒。
還有幾秒,就遇上綠燈了。
眼看著行人都走完了,黃燈閃爍綠燈出現,小吳一踩油門往前開去,突然對麵斑馬線閃過一道人影。
龍哥,“停下!”
小吳一驚,趕緊急刹。
“怎麼了?”
池酒酒身子因慣性,猝不及防前仰,她迅速釋放靈力,護住三個娃兒,見孩子們安然無恙她舒了口氣。
隻見車頭前,一個衣衫襤褸的中年男人躺在地上。
中年男人腦門,還流著少許紅色的液體,臉色極為慘白,看起來恐怖又嚇人,他的腿腳,似乎還被撞骨折了。
“老板,我撞上人了。”
小吳聲音有些慌張。
後麵的車輛因為小吳,也跟著急刹停了下來。
十幾秒內,後方車輛排起了長長的隊伍。
小吳和龍哥立即下車,池酒酒也跟著下去看情況,她手裡還拿出了一粒補氣丹,交J同誌也趕了過來。
交J同誌拿著對講機,“這裡是xxx路,有人xxx,請派救護車快速救援!”
第一反應就是呼叫幺貳零。
路過的行人也停留圍觀,舉起手機,準備拍個視頻給好友,分享一下南城交通事故。
尤其是5G衝浪市民,一看到池酒酒身影,立馬認了出來。
這不南城首富宮大小姐嗎?
如今的宮氏集團掌權者。
天呐!
宮大小姐的車發生交通事故啦,大新聞啊!
趕緊“哢嚓”、拍拍拍,視頻也要完整地錄下來!
“雞血味?”
池酒酒鼻尖再仔細嗅了嗅,茶眸冰冷了下來,收起補氣丹,她微微俯身蹲下,伸手探入躺地男人的脈搏。
躺地男人的胳膊動了一下,似乎想逃開池酒酒的動作。
池酒酒:正常!
“嗬!”
池酒酒輕嗬一聲,站起身,對小吳和龍哥道,“他沒事,就是躺地訛人的,救護車來後,龍哥你和小吳處理一下,我帶著孩子們先去派出所了。”到了醫院就知道這人是裝的了。
“等等,女士,你還不能走!”
正常流程是,交J同誌現場勘查記錄了一會,救護車過來,將躺地的男人接走,保姆車暫時被扣留。
小吳:呼……虛驚一場!
龍哥聞言,眼睛微眯,緩步朝前想把人踹起來。
“龍哥,你先彆動他!”
池酒酒茶眸掃了眼圍觀拍照的路人。
若此刻對傷員“動手動腳”,他們將百口莫辯,畢竟吃瓜路人太多了,斷章取義的照片傳出去,辟謠,永遠跟不上造謠的速度!
她不想弄得太麻煩。
等男人到醫院治傷,她甩出證據,再反手懲治。
“自己起來?還是我幫你起來?”
龍哥冷聲道,抬起的腳,落在男人手邊。
躺地男人虛弱躺著,眼角餘光瞟見他手掌一厘米處,一隻穿著噌亮皮鞋的大腳,正對著他手掌心虎視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