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酒酒和沈墨衿兩人種完詭異種子,回到海螺屋,剛坐下沒兩分鐘,海螺屋突然一陣晃蕩。
“阿衿,怎麼回事?”
池酒酒身子跟著輕晃了一下,這是在她的天珠世界裡啊,難不成還發生地震了?這就很離譜。
“酒酒,你待著,我出去看看。”
沈墨衿神色中露出一絲不解,看了身側的人兒一秒,他取出幻鷹,變了把傘遞給她。
他打開海螺屋大門的一刹那。
一陣狂風席卷而來。
吹得他的後背垂落的三千青絲亂飄。
沈墨衿立即關閉房門回到房間,聲音低沉道,“酒酒,你先出天珠,我再仔細探查發生了何事。”
“行。”
池酒酒出去後。
沈墨衿再次打開房門,這次狂風更甚,海螺也隨之搖晃得更劇烈了。
他抬手捏訣,給自身布起一個靈力罩後,神色一凜,閃身朝狂風席卷的方向掠去。
幾息之下。
他順著狂風,來到了熟悉的光禿山頂。
隻見,山頂上剛種下不久的怪異種子,竟然在大肆吸收著四周的靈力,一點點地開始抽條長出嫩葉。
嫩葉由嫩黃,漸漸渡上了一層神秘的金色,緊接著徹底轉化為金黃色。
沈墨衿聲音清冷,“原來是你造成的狂風。”
紮根黑土的小苗。
此時已經抽條長出了一指的高度。
它的枝乾,完全變成了紫色,尖端則頂著兩片金黃的小葉。
沈墨衿停留觀察了兩分鐘,他發現又金又紫的小苗,像伸個懶腰般微微動了動後,繼續吸收靈力,並且速度越來越快。
四周卷起的狂風,猛然升級成颶風。
沈墨衿深邃的眸子閃過一抹幽光,他伸出白皙骨感的手掐了個火訣,欲把這顆掠奪天珠靈力的苗子燒掉。
就這樣留著。
這株詭異小苗,不出一個時辰,就能把天珠裡的靈力抽去大半。
沈墨衿捏著火球,湊近詭異小苗兩寸時,他頓住了動作,猶豫了一下又撤回了捏訣的大手。
“罷了,且你放出去,鶴仙宗也不差這點靈力。”
沈墨衿撤回靈火,迅速把小苗連根拔起,秒閃出了天珠,身體則落在了鶴仙宗果嶺處。
沈墨衿走後。
天珠世界裡的颶風停息,一切恢複平靜。
池酒酒一見沈墨衿出來,她站在果嶺邊,急忙開口問,“阿衿,天珠裡麵是怎麼了啊?”
沈墨衿將又金又紫小苗拿在手上,給池酒酒瞧個明白。
池酒酒有些不敢相信,“阿衿,這不會是...我們剛種下的那顆種子吧?”
沈墨衿輕輕點頭,“就是它,它把天珠裡的靈力吸了一部分,才造成裡麵狂風肆虐,海螺屋隨之受到波及。”
沈墨衿話剛落,他掌心的小苗突然一動,朝著宗門埋葬靈脈的地方飛去。
兩人見此。
默契地對視了一眼。
沈墨衿立馬伸手輕攬住池酒酒,神識鎖定小苗身影,迅速朝它追去。
待停下時。
隻見,紫色枝乾頂著兩片金葉子的小苗,已經深深紮根進了頂級靈脈之中,它的那兩片小金葉子,像是撒嬌一般,對觀望的兩人,還可愛地晃了晃。
頂級靈脈的靈力充足。
詭異小苗,這次沒有引起如天珠裡那般大的動靜,而是“開心”的用它的小金葉子擺動舞姿。
池酒酒驚訝道,“它這就紮根在這裡了?可真會挑地方啊。”
沈墨衿啟唇,“這裡是靈脈的主脈區域,再觀察一會兒,如果它不鬨出大動靜,就任由它在這裡長著吧。”
“嗯,也不知道是什麼苗子,居然這麼耗費靈力。”
兩人說話間。
詭異的紫金小苗又抽條了一厘米。
池酒酒茶瞳微微擴大,“它長得好快啊。”
兩人又等了許久,見紫金苗趨於平靜,不再“搔首弄姿”,沈墨衿給四周設了一個高階迷霧陣後,便不再管它。
兩人不知道的是。
這棵詭異的紫金小苗,並不屬於此界,還是他們未來的大兒子尋了很久,都沒尋到的聖樹之苗。
不久的將來,因為這株小苗。
還發生了很多事。
當然,這是後話了。
沈墨衿,“酒酒,把幻鷹給我吧,我變個工具挖些靈脈,補充天珠裡失去的靈力。”
“好。”池酒酒將傘狀幻鷹遞給沈墨衿。
鶴仙宗的靈脈,幾乎遍布整個地底,但主脈走向,主要是從外緣不同方位朝主殿中央延伸,最後彙集到主殿腳下。
靈脈會不斷生長。
這麼多年過去,數不清的新生支脈,如根係繁茂的樹根一般,隨便一挖就能挖到。
池酒酒兩人現在所處位置。
正好在外緣一處的主脈頭部,隔著結界遠眺,入眼便是天空之城外麵的荒涼景象。
“咻”,幻鷹從傘狀變成了一把鋤頭。
池酒酒好笑地望著沈墨衿的操作。
隻見他白皙修長的手,握著一米多長的黑鋤頭,身子微微弓著,揚起鋤頭便朝長草地挖去。
他頭上戴的白玉發冠輕晃。
部分柔順的青絲,從肩袍上滑落。
墨色的寬大袖子,隨著揮鋤動作,在他手腕處上下飛揚著。
“噗嗤——”
池酒酒一笑,“阿衿,你這麼挖,要挖多深啊?”
星星點點靈花遍布的草地,被沈墨衿翻出一塊塊整齊的草塊,露出肥沃的散著靈霧的黃土。
“一米。”沈墨衿動作頓了一下,轉眸望著池酒酒道。
兩刻鐘過後。
沈墨衿已經挖出了一條半米寬,五米長的土溝,翻出的矩形草塊,被他強迫症似的,整整齊齊擺放在一旁。
中途還挖到了兔子洞穴。
幾隻毛絨絨的白兔原本怒氣衝衝,紅著眼睛,想要教訓一下打擾它們清靜的壞人。
結果兔腦袋一對上沈墨衿,立馬撒腿一溜煙跳著逃跑了。
話說回來。
土溝挖好後。
埋藏在地底下的靈脈,也露出了表麵。
靈脈呈現乳白色,質地如靈礦和玉石,露出的部分,溢出縷縷白色的靈霧。
沈墨衿停下揮鋤的動作。
他狹長的黑眸,看了下手裡握著的小鋤頭,蹙眉沉思了一秒,深邃的目光,盯向池酒酒耳垂上那掛著的迷你小劍。
“酒酒,借你吟冥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