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炫晉升金丹成功。
下一名便是沈祈安。
沈祈安隻高到池酒酒腰部,長得粉雕玉琢的,渡起劫來,絲毫不見害怕,滿是堅定神色。
“轟隆——”
九道閃電過去,沈祈安成功築基。
“掌門,宗主,我三人先行告退了。”
蘇清染帶著兩個師弟走了過來,宗主來此渡劫,雷劫強度,不是他們能夠承受得住的。
池酒酒對著陸清染笑道,“好。”
三人離開後。
沈墨衿薄唇輕啟,“酒酒,該你了,我為你布個低階防禦陣,擋住前兩道驚雷,後麵七道,留著淬煉肉身。”
他取出一張寬闊的白墊子。
放到地勢最高處,蓋住地麵黑漆漆的痕跡,示意池酒酒走上去。
“阿衿,我現在不怕了,雷劫嘛,也就那樣,你看我如何挺過去的。”
池酒酒走上白墊。
盤腿打坐。
沈墨衿快速布了個低階防禦陣,伸出修長的手指,給坐好的女人,遞去一顆築基丹。
隨即站到不遠處觀察。
“味道是甜的。”
池酒酒服下築基丹,開始感受身體的變化。
幾秒後,她體內靈力達到飽和,丹田裡的氣旋,開始受到剩餘靈力的衝擊。
天空變化極快。
朗朗晴空,倏然烏雲壓頂。
狂風席卷著烏雲,仿佛將一切吞噬。
沈墨衿觀察上空的變化,眸底閃過一絲不解,他伸手捏起了訣,盯緊了白墊上的人兒。
“怎麼還起風了?”池酒酒小聲吐槽。
狂風呼嘯。
吹著要渡劫的女人,差點睜不開眼。
“轟隆隆——”
池酒酒剛睜大眼,就被刺眼的白光照得繼續眯了起來,金丹雷劫一般粗壯的閃電,帶著磅礴的氣勢,劃破天際,朝她頭頂劈下。
“酒酒,避開。”
池酒酒聽著男人的沉聲低喝,趕緊閃身,然而,她被一股不知名力量給困住了。
身子死死待在原地,動不了。
她用神識溝通天珠。
天珠像沉寂了一般,毫無反應。
她根本躲不進去。
池酒酒,“阿衿,我現在渾身就腦袋能動了,不就升個築基嘛,至於把我往死裡劈嗎?這閃電,比得上宗門弟子升金丹時,那最後幾道閃電了。”
見情況異常。
沈墨衿捏訣的手勢,變為抽出幻鷹。
他讓幻鷹變了把紅傘,舉著傘,迅速躍到池酒酒身旁。
第一道閃電狠狠劈在紅傘上,發出刺啦刺啦的聲響。
池酒酒聽得心驚肉跳。
“酒酒,這個雷劫有問題,強度堪比金丹雷劫,甚至更強。”
沈墨衿黑眸閃過一抹厲色,天道難不成要將酒酒抹殺了?
“轟隆隆——”
閃電一道道劈下,開始第九道時。
沈墨衿抬頭望了眼上空,“酒酒,這是最後一道驚雷,留著淬煉肉身,我撤開了,你莫怕。”
池酒酒乖巧點頭,“行。”
她應該,或許,大概能挺住一道驚雷吧?
沈墨衿收起紅傘,退到十米外,注視白墊上的池酒酒。
第九道閃電如常朝池酒酒劈下。
池酒酒閉上眼睛,做好了被閃電擊中的準備。
然而大腿般粗壯的閃電,落到離她頭頂隻有一米距離時,拐了個彎兒,朝十米外的沈墨衿劈去。
“咦?”
池酒酒睜開雙眸,瞧著這一幕不可置信,“阿衿,你幫我把閃電吸走了?你不是說用來淬煉肉身的嗎?”
這邊。
沈墨衿被劈了個猝不及防。
他柔順的三千青絲有些淩亂,整個身子都有些發麻。
沈墨衿輕咳了一聲,“酒酒,這雷劫有異常,可惜最後一道閃電沒了,酒酒等下次再渡劫吧。”
“不是吧,還要來一次?我渡劫失敗了啊。”
池酒酒小臉失望極了。
搞了半天。
渡了個寂寞?
正在池酒酒失望,沈墨衿望著天空陷入沉思的瞬間,天空再次降下一道粗壯的閃電。
池酒酒茶瞳瞪得圓溜了。
沈墨衿心裡舒了口氣,這第十道閃電強度,並沒有比前麵強太多。
酒酒能承受住。
他索性躲得遠了些,避免影響她淬煉肉身。
“靠!”池酒酒見閃電和第九道一樣,落到她頭頂一米高時,拐了個彎兒又朝沈墨衿劈去。
“阿衿,這是怎麼回事啊?”
“是不是你離得不夠遠?”
“酒酒,我去另一座山脈,你在這裡。”沈墨衿黑眸沉沉望著天空,雖然挑他劈沒事,可酒酒需要淬煉肉身,才能成功築基。
池酒酒內心無語了,“好,你去吧,看看這天爺何意。”
沈墨衿瞬移到另一座山脈。
第十一道驚雷落下。
落在了池酒酒腳下兩米處,把她的白墊子劈了個大洞。
池酒酒抬頭望天,“天爺誒,你是什麼意思,你派來的閃電大哥,是舍不得劈我嗎?還是不願讓我渡劫啊?閃電大哥你倒是劈得準一點啊。”
她內心納悶極了。
剛開始時,她以為這嚇人的閃電,是要把她往死裡劈,結果人家劈到終點就拐彎了。
原以為是受大美人影響,結果不是,它就是故意劈歪了。
殊不知。
池酒酒見不到的地方。
九霄之上的兩團大烏雲,努力往池酒酒頭頂擠了擠,將其他小烏雲給擠到一旁。
“酒酒,再等等看。”
沈墨衿給池酒酒神識傳音,他站在一座地勢稍低的山頂,望著晦暗的天空,若有所思。
“轟——”
第十二道,第十三道,......第十七道閃電降下,都劈在了池酒酒腳邊。
直到第十八道閃電落下。
才避開了池酒酒腦袋,擊中她的肩膀,為她淬煉肉身。
“噗——”
池酒酒吐出一口老血,身子歪了一下,她伸出指尖抹了抹嘴角的血跡。
“終於舍得劈我了啊。”
第十八道驚雷結束,沈墨衿見池酒酒肉身得到淬煉,一秒瞬移到她身旁。
此時。
空中開始下起治愈之力的瓢潑大雨,避開沈墨衿,直直澆灌在池酒酒身上。
“啊這,”池酒酒目瞪口呆。
沈墨衿距離她半米遠,身上卻未沾到一滴靈雨,靈雨就集中往她身上澆,好似怕浪費了一滴。
靈雨足足澆了半刻鐘。
池酒酒身上濕噠噠,同時成功築基了。
“阿衿,我成功築基了。”池酒酒小臉興奮極了。
沈墨衿掐訣給女人烘乾,深邃的黑眸,望向烏雲散去後的晴空,久久不能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