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遷墳(1 / 1)

池酒酒和保鏢們開車回到“楓雅”酒店後,天色已經黑了。

“叮咚。”維信新消息提示音。

自從回到宮家後,池酒酒將維信提示音打開了,她怕有人真有事找她,尤其是爺爺。

打開維信。

還真是爺爺。

<開心的向日葵:當然可以!\/\/“爺爺,這是母親的墳墓,我想找人將母親的墳遷回南城可以嗎?”\/\/引用>

<琴酒:好的,謝謝爺爺。>

<開心的向日葵:謝什麼,都是一家人,你母親就是我宮家未過門的兒媳婦。>

莊園彆墅裡。

宮鴻深深歎了口氣。

原本計劃的認親宴得挪到年後,先將遷墳之事,安排妥當。

他既然認了池酒酒這個孫女,也會承認龔文蘭的身份。

讓龔文蘭繼續待在那荒涼的山頭,宮鴻也做不到。

<開心的向日葵:遷墳不是小事,得選個好日子,遷到南城後,和你父親葬一起吧。>

池酒酒看著宮鴻細致關心的話語,心中微暖。

<琴酒:我知道的爺爺,我打算找個有名的風水大師過來看看,然後還得再定製一具好些的棺木,這幾天還要待在這邊,爺爺您在家,記得好好吃飯啊。>

計劃趕不上變化。

原本計劃明日一早就返程,卻因為極品外婆一家耽擱。

她來之前。

想過外婆家雖對母親不好,但一個像樣的墳墓,總還是會有的吧。

她如今算是見識到了。

什麼叫吃女兒血肉的父母。

<開心的向日葵:風水大師和棺木的事交給爺爺,你這兩天在瀘州好好待著,等他們過來了我讓他們聯係你。>

<琴酒:好,辛苦爺爺了,筆芯!>

池酒酒沒有拒絕宮鴻的好意,爺爺人脈廣,找的人手什麼都是比較靠譜的。

在池酒酒不知道的時候。

龔文強幾人,被路過的村民發現,接著被抬回去治療了。

幾人的傷都不致命。

但是看起來很恐怖。

渾身上下腫得像頭豬,就連手腳都被卸了,幸好龔隱村有個赤腳醫生會接骨。

當晚。

龔文強家裡上演大戲。

“哪個殺千刀的背時崽,短命鬼,把我家乖兒打成這樣,我可憐的兒哦,你要是出什麼事,叫娘咋個活。”陳老太哭嚎,仿佛床上躺著的龔文強要去了一般。

龔文強的父親。

也就是池酒酒的極品外公,就這麼默默地,看著陳老太哭喪,一句開口阻止的話都沒有。

被陳老太的哭叫聲吵醒。

龔文強睜開眼,眉頭皺得能夾根煙。

“媽,我沒事,你彆叫那麼大聲了,我想好好睡會兒。”

“到底是誰打的你?”陳老太聲音稍微小了些。

“媽,我也不知道他們是誰,總之我們打不過。”龔文強無奈道。

“那到底怎麼回事,咋會被人家打了,是不是你們幾個,去哪裡搞偷雞摸狗的事了?”陳老太詢問,語氣裡沒有一點責怪的意思,仿佛偷雞摸狗是家常之事。

龔文強按捺住煩躁的情緒,將事情的經過,給陳老太講述了一遍。

陳老太聽後。

第二天一早起來,就匆匆趕往二十多年沒去的山頭。

一到山頭。

她一眼就看到池酒酒祭祀用的一堆貢品。

小土包周圍被清理的乾淨,上麵還插了不少香燭。

貢品樣式較多,名酒,名牌巧克力,新鮮的特大蘋果,精品香蕉,特級青棗等。

陳老太嘴角一咧。

她弓起身子,伸手撿起土包前的貢品,嘴裡理所當然道:

“文蘭,原來是你生的野種來看你了,這些好東西也不知道用來孝敬我,還串托外人來打親舅舅,那野種和你一樣是個不孝女,這些東西我就替你拿走了,反正你在下麵也吃不到。”

外甥女打舅,天理不容!

等她看到不孝女生的野種,定要她好看。

陳老太完全忘了龔文強昨晚的那句“我也不知道他們是誰,總之我們打不過。”

仗著自己是長輩。

這就是陳老太唯一的底氣。

池酒酒在酒店待了兩天後,宮鴻聯係的風水大師和運送棺木的人過來了。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趕往龔隱村,到了龔隱村後,又浩浩蕩蕩往龔文強家那個荒涼的山頭去。

這麼大的動靜。

整個龔隱村的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麼。

家裡沒有活兒的,都紛紛跟過來湊熱鬨。

龔文強和四個混混兄弟在床上躺了三天,現在還下不了床。

陳老太留下丈夫在家照顧兒子後,自己就單槍匹馬往著池酒酒大部隊殺過去,她手裡還拿著一把磨得發亮的菜刀。

池酒酒這邊。

大部隊艱難地移動著,終於將上好的棺木抬到山頭。

宮鴻請來的風水大師披上袈裟,在龔文蘭的墳頭念了幾段經文,接著吩咐另外四個壯漢開挖。

池酒酒看著披著袈裟,光著腦袋的大師,越看越像和尚。

不會是爺爺從哪個寺廟裡尋來的方丈大師吧?

宮鴻找來的人手較多。

除了大師,還有專門挖土的,清理的,抬棺的和運送的,他們各司其職。

很快,龔文蘭的屍骨被完整的挖了出來。

清理人員將屍骨一點點清理好,小心翼翼擺放到棺木裡。

蓋棺,釘上鎖釘。

圍觀的村民看著龔文蘭的屍骨從小土包裡挖出來,放進一個一套房也買不起的棺材裡,忍不住唏噓。

龔文蘭也是個倒黴的,倒黴生在陳老太家。

現在好了。

二十年後,她的閨女過來遷墳了,這閨女是個孝順的。

“誰敢挖我家文蘭?”陳老太拿著菜刀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這話說的好像有多麼在乎龔文蘭似的。

村民紛紛給陳老太讓了個道。

陳老太看到空空的小土包,再看那具上好的棺材,又看了披著袈裟的和尚。

“你們殺千刀的,敢動我家的墳,老娘——”陳老太突然瞥見池酒酒,話鋒一轉,開罵池酒酒,“就是你這個背時野種,將你親舅舅打到下不來床,還敢帶人過來挖墳,看我今天不打死你這個野種。”

一口一個野種。

陳老太叫得很順口,仿佛忘了自己是池酒酒親外婆。

說著,陳老太揚著菜刀,朝池酒酒走去。

“龍哥。”

池酒酒喊了聲保鏢,而後眼神冰冷地看著扛刀走來的老太太。

“瞪什麼瞪,看今天我不打死你個野種。”陳老太嘴裡繼續罵罵咧咧。

陳老太還想再罵什麼,龍哥攔在池酒酒麵前,將陳老太一記手刃砍暈,放倒在地上。

“老板,彆被影響了心情。”龍哥沉聲道。

“嗯。”池酒酒撇過頭,不再看陳老太。

這兩天她忙著彆的事,忘了收拾壞人了,這才讓壞人跑到自己眼前蹦躂。

她要收拾一個人,很簡單。

等將母親遷墳的事情安排好了,他們家,一個也逃不掉的。

現在太多村民圍觀著。

且爺爺請來的人也在,不方便當著外人的麵,教訓這個老太太。

比起回懟壞人幾句無關痛癢的話,池酒酒更在乎落到實處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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