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各式各樣的表情中。
沈墨衿輕輕拍了拍胳膊上的仿真小毒蛇,緩緩開口,“幻鷹,解決他。”
“好的捏主人,容倫家變個形態。”幻鷹奶生生道。
沈墨衿來駐兵營前,穿上了池酒酒購買的防禦甲,築基期修士,就算自爆也傷不了他分毫。
眾人看著沈六公子依舊麵不改色地站著。
以為他被烈焰寒冰嚇傻了。
有不忍心的精兵。
乾脆捂住了自己雙眼。
就在冰錐距離沈墨衿頭頂隻有半指高時,一柄打開的紅傘出現在沈墨衿手裡。
傘頂擋住了下墜的冰錐。
一息過去。
沈墨衿安然無恙,連一根頭發絲都沒動過。
反觀傅甲,使用了大招後,他體內的靈力早已枯竭,不得不打坐調息恢複狀態。
“嘶,這是什麼品階的防禦法寶?”在場的精兵中,有人出聲道。
一個個盯著沈墨衿手裡的紅傘。
紅傘在日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胡桃色的傘柄上,還刻著古樸的符文。
沈墨衿沒有等傅甲恢複狀態,他便舉起手中的傘。
一個飛躍出現在傅甲身旁,手中續起靈力,輕輕揮出一掌。
還在調息的傅甲
猛然間直接飛出場外,砸到三百米遠的石牆上,吐出一口鮮血,而後暈死過去。
“嗬,看不起廢物?”
沈墨衿嗤笑一聲,站在人群中風姿卓絕,宛若遺世獨立的青蓮。
啊這......
“傅甲一個堂堂築基大圓滿,居然被廢物沈六公子打敗了?”有人心驚道。
到底是沈六公子手中紅傘的作用,還是沈六公子修為早就恢複了,他們蒙在鼓裡不知道而已。
有人抱著試探的想法。
有人想領教紅傘的威力。
一眾精兵吵鬨著要挑戰沈六公子。
沈墨衿沒有拒絕。
殺雞儆不了猴,多殺幾隻便是。
駐兵營裡,整個午後都變成了眾精兵挑戰沈六公子的時間,演武場也變成了比鬥擂台。
沈墨衿戰敗了一個又一個。
最後實在不耐煩了,直接讓想挑戰他的那群人一起上。
結果毫不意外。
那群人被沈墨衿揍得倒地不起,輕一點的就是鼻青臉腫,重一些的就是奄奄一息。
挑戰沈墨衿的十九個金丹修士,全部敗北。
“可怕!真可怕!”
倒地的一群精兵,心裡叫苦不迭,沈六公子比昔日丹田未毀時還要鋒芒畢露。
經過一個下午的比鬥。
整個駐兵營的人都知道沈墨衿丹田重塑,修為恢複之事了。
在沈翟的警告下。
精兵們隻能天道起誓,保守好這個秘密。
短短一年。
丹田重塑,身懷秘寶。
這得是多大的機緣啊?
當然,對此,精兵們也隻能在心裡偷偷議論。
“現在,可還有不服我這廢物的?”沈墨衿聲音清冷,深邃的眸子,淡淡地掃過演武場上的精兵們。
沈濤趕緊站出來打了個哈哈,“沈六公子說笑了。”
沈墨衿高聲道,“現在想跟著我的人,請站到東南方的一角,石碑處。”
除了之前被沈墨衿揍得倒地不起的那些人。
其餘精兵紛紛往東南方石碑處走去。
沈墨衿也跟了過去。
他對著排列整齊的十行精兵道:“年齡在十五以上,三十以下的,出列。”
很快。
四十七人出列。
“修為煉氣九層以上的站往左邊!”沈墨衿繼續篩選。
二十一人站到了左邊。
沈墨衿挑年輕有天賦的,這樣利於他培養。
“隻有二十一人嗎?”沈墨衿有些失望,他本想挑夠三十人來著。
罷了。
人才在精不在多。
“很好,你們二十一個人確定要跟著我了?”沈墨衿再次詢問。
二十一人大聲應道,“是!沈六公子。”
“那麼,起誓吧。”沈墨衿滿意的看著二十一個年輕兒郎。
“吾等在此對天道起誓,誓死追隨沈六公子,任憑沈六公子差遣,如有背叛,天道誅之!”
二十一人聲音洪亮。
齊聲起誓。
“好,”沈墨衿點頭道:
“按照煉氣期、築基期、金丹期分開各自站成一隊。”
二十一人站成了三隊。
金丹期一人。
築基期七人。
煉氣期十三人。
在周圍精兵羨慕的目光中,沈墨衿從儲物戒取出二十一枚丹藥,按照修為給選中之人分發了下去。
處於煉氣大圓滿和築基大圓滿的八個人。
拿到丹藥後,毫不猶豫地將手裡的丹藥吞下。
在八人吞下突破丹藥後。
整個演武場上空飄來一團團烏雲,八個雷劫劈向正在突破的八人,其餘人早就在雷劫將至的時候退出危險區域。
煉氣升築基是九道驚雷。
築基升金丹是十八道驚雷。
八個人。
共九十九道驚雷。
驚雷接連在沈氏家族後山上方劈下,場麵之大直接驚呆了沈家眾人,沈家之外三百裡的另一個大家族,紛紛冒頭觀察沈家的渡劫動靜。
“沈家這是又有人突破了啊!”
“九十九道驚雷,莫不是渡劫期大能在沈家渡飛升之劫?”
“說你傻還真傻,誰家渡劫期的雷劫劫雲這麼小?誰家渡劫期驚雷隻有築基期般大?”
沈墨衿對外麵討論紛紛狀況毫不知情。
他等八人突破完畢後,按照年齡大從大至小,給二十一人分彆賜名墨一至墨二十一。
突破後。
沈墨衿將其分為四個小隊。
多出來的煉氣修士墨十九,他則成為了沈墨衿的貼身小廝。
今日未被選中的人。
他們隻能眼巴巴看著突破後喜氣洋洋的八人,流下羨慕嫉妒恨的淚水。
護衛隊選出來後。
先前挑釁沈墨衿的傅甲在沈翟的吩咐下,已經被沈家除名及沒收儲物戒。
他的弟弟傅亦,因為要和雙胞胎哥哥共進退,也自願退出沈家。
今後的路。
那兩兄弟好自為之了。
沈家,從來不需要惡意編排辱罵主子的下人。
沈翟處理完傅甲後,便忙著回主城的雲萊客棧處理公務了。
其餘人該走的也都走了。
此時演武場隻剩下沈墨衿等人。
隻見,二十一個年紀相差不大的“少年郎”,少年郎們昂首挺胸站在石碑前,形成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沈濤將護衛隊人員信息進行登記,待登記完後,時間已來到了傍晚。
沈墨衿對著他們吩咐道:
“好了,墨十九跟我來,其餘人暫居駐兵營,明日辰時北區垣門集合出門曆練。”
將一切都安排好後。
沈墨衿帶著墨十九。
回到沈家北區的小木屋裡。
沈墨衿看著新出爐的貼身小廝:“墨十九,你拿著這些靈石去街上購買營帳、衣物等外出生存需要的雜物。”
“是,主子!”墨十九接過靈石,拱手退下。
在墨十九離開後。
他望著被玉盒盛裝起來的一堆白色小海螺,和一個藍色的大海螺,眸色深深。
沈墨衿低聲呢喃,“酒酒,我就要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