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正抹去嘴角鮮血,眼中殺意凝聚。
他再次揮了揮手,隻見那百名斬妖長,再一次的掐訣念咒。
他們體內靈力再次湧入地底法陣,稍顯平緩的靈力潮,又一次的洶湧起來。
他這一次,一定要徹底鏟除陳玄。
陳玄的突破速度太可怕了,可怕到胡家所有人都沒有反應,就安全的突破到了分神境。
而且,在斷天澗內,凝聚出了天關,實力更上一層樓。
待洶湧的靈力湧入九芒星陣,狂暴力量頓時令天地失色。
無數的星芒快速凝聚,隱隱透出了詭異的血紅色。
鋒利至極的邊緣閃爍著,令人心驚的光芒,似乎能夠隨意的撕裂空間一般。
“九極破空斬!”
霎時間,無數的血紅星芒割裂著空間,呼嘯著朝著地底的陳玄撲了過去。
這時,天地間突然出現了,一股莫名的禁錮之力,猶如大山般壓在了眾人的心口。
胡天正猛地抬頭看向上空,隻見一座長約數百丈的大山,從天際邊如同流星般飛落而下。
其上還站著一個人影,正是地底的陳玄。
“不可能!”
胡天正滿臉驚駭,他搞不懂為何陳玄突然飛到了空中,甚至還領悟與自己一模一樣的道力。
在短暫的驚駭後,胡天正的殺意凝聚到了極點。
此子必死!
他雙手快速掐訣,體內的靈力狂暴湧出,化作了無數的絲線,將無數個血色星芒纏住。
隨後,無數道絲線在絲線的控製下,硬生生地改變了方向。
站在大山上的陳玄,麵色平靜的看著血色星芒射來。
他右手一招,玉虛刀重新回到他的手上。
隻見,他輕輕的揮出了玉虛刀,一道恐怖至極的刀芒一閃而逝。
舉重若輕的道意,頃刻間爆發。
刀芒所過之處,血色星芒儘數爆裂,化為漫天血霧。
陳玄眉頭一皺,頓感這些血霧不簡單。
“嗤嗤嗤。”
恐怖的腐蝕聲響起,那些血霧儘數的,覆蓋到了他的道山上。
轉眼間,便將其腐蝕了一個大的坑洞。
到了此時,陳玄也不再留手。
當務之急,先要除掉頭頂上空九芒星陣。
他駕馭著道山,在高空中改變了方向,朝著下方那些斬妖長砸去。
本就被大陣掏空的眾人,再也無法抵擋道山帶來的威壓,紛紛吐血倒地。
“廢物。”
胡天正怒喝一聲,控製著血色星芒繼續朝著陳玄刺去。
同時他抽出背後長劍,將體內剩餘的靈力灌入其中。
下一瞬,那長劍燃起了紫色火焰,同時化作了數十丈大小。
參天的紫火炙烤著空氣,令空間有些扭曲。
胡天正雙手掐印,那數十丈大小的長劍懸浮在天際,一道紫光斜射而下,將整個天空映照成一片紫色的光輝中。
霎時間,風起雲湧,天地震動。
無數道寒光,直取陳玄的胸口,隨後無數劍影交織成網,把陳玄包圍其中。
陳玄麵色凝重,玉虛刀接連揮動,道道灰色光芒從他刀鋒中迸發而出。
勢如破竹般擊碎了,胡天正的重重劍影。
“轟轟轟。”
一股巨大的衝擊波從中心爆發開來,頃刻間,山石崩裂,樹木倒塌。
兩人的身影在虛空中閃爍,宛若兩顆流星般急速碰撞,又瞬間分開。
到了此時,雙方已經打出了火氣,出招自然用儘全力。
每一次碰撞都能夠撕裂一片空間,震蕩間令天地異變,使得整個山穀陷入了天崩地裂的震動之中。
一時間,刀光劍影縱橫交錯,無數的毀滅性攻擊,在他們手中升騰破碎。
就在這時,胡天正眼神陡然銳利,他深吸口氣,全身靈力猛然爆發,“祖妖劍!”
隻見,他的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妖物虛影。
虛影手中赫然提著一把紫色長劍,它空洞的眼神盯向陳玄,隨即利劍宛若流星般刺向陳玄。
這一招的速度快到極致,讓人無法捕捉其軌跡。
而陳玄麵色依舊平靜,體內的本源之道全力運轉,初窺境的道法轟擊而出。
手中的玉虛刀更是劃過天際,與飛速襲來的長劍正麵相撞。
“轟。”
巨響震天,兩股極致的力量爆發開來。
兩人同時被震飛數十丈遠,各自喘著粗氣,鮮血流淌。
此時,胡天正的眼中,已經有了撤退之意。
陳玄的強大,遠遠超出他的預料。
即便他已經是分神境巔峰,也不能在陳玄手中,取得任何優勢。
而陳玄心中已經有了底,知道了胡天正的大體實力。
他一直在隱藏實力,畢竟他的敵人除了斬妖司外,那虛天宮也有極大的可能。
如果現在暴露實力的話,得不償失。
陳玄緊握手中的玉虛刀,他橫刀而起,眼神逐漸銳利起來。
見此情形,胡天正就知道陳玄想要拚命。
但是,他可不想死!
胡天正腳步後撤,隨手甩出兩個殘卷,快速的消失在了遠處。
而那兩個殘卷,赫然是一座圍困的陣法。
隻是,威力不大,被陳玄隨手粉碎。
見胡天正再次逃走,陳玄心中有些無奈。
除非有壓倒性的優勢,否則,極難殺死這種怕死的老銀幣。
陳玄收起玉虛刀,從空中落下,目光落到了那些斬妖長身上。
他神識之火一動,黑紅色火焰噴出,幾乎同時落到了那些人身上,頃刻間將其焚燒乾淨。
處理完後續,陳玄腳步一踏,繼續朝著賀雲縣飛去。
此時,賀雲縣內,來了成百上千的軍士,每一個都有著抱丹境的實力。
他們化整為零,偽裝成老百姓,散落到大街小巷。
他們得知消息,今日陳玄就會到賀雲縣。
而他們的任務,便是逮捕陳玄,回歸汴京。
天空陰霾,烏雲厚重,眼瞅著一場大雨將至。
陳玄剛到賀雲縣上空,便察覺到了隱藏起來的許多軍士。
他知道,自己暴露了。
不過,並沒有放在心上。
以這些軍士的修為,完全不夠他殺的。
幾個呼吸後,陳玄落到了曾經的老宅中。
見屋內擺設整齊,一塵不染,陳玄心中有些疑慮。
他掃了一眼,便再度消失。
此時,縣衙內,秦縣令滿臉陰沉地,看向堂下的一個老者。
這老者不是彆人,正是墨仲。
墨仲悠哉地喝著茶,隨意的坐在椅子上,他斜了一眼秦明,笑道:“秦縣令,本督軍也是奉命前來!你大可不必這個樣子。”
“況且,你剛來的時候,不也受到過陳玄的威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