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黃毛狗,爬得明顯比陳玄快很多。
陳玄取出玉虛刀,揮刀砍向了四周的泥土,削下一大塊泥塊,朝著身後丟去。
狗皇罵罵咧咧的聲音戛然而止,隨後它猛地咳嗽了幾聲,顯然那泥塊掉到了它的嘴裡。
“人族,你不講武德!”
“呸呸呸,真tnd騷氣。”
“人族,你給本皇站住,否則本皇把你吊起來打。”
狗皇大聲地喊了幾聲。
陳玄輕哼一聲,再次出手,朝著身後扔泥塊。
這一次,狗皇明顯學乖了,它的身子一矮,緊緊地趴在地上,躲了過去。
隻是,還不等它高興,就感覺眼前一黑。
無數的泥土宛如泥石流一般,朝它湧來。
“臥槽!”
狗皇怒罵一聲,被泥土衝擊,跟隨著泥土衝到了墓地中。
而那通道,也被泥土給封了起來。
狗皇從泥土中鑽了出來,它一屁股坐到地上,兩條前腿抱胸,胸膛起伏不定,明顯是氣得不輕。
“該死的小子,本皇定讓你好看。”
它冷哼一聲,四隻爪子上突然出現了長長的尖刺,看起來像是某種武器。
隨後,它怒吼一聲。
下一刻,它平平無奇的小身板,驟然變大,變成了大象般大小。
它咧咧嘴,前爪猛地伸出,鋒利的尖刺瞬間刺入了泥土中。
“發瘋狗刨式。”
輕喝一聲,它的四隻爪子瘋狂地舞動起來,留下了道道殘影。
顯然,它正在打通另一個通道。
不得不說,狗皇刨土的速度就是快,快到陳玄有些心慌。
在他剛剛跑出通道後,狗皇那大象般的身影,就從墓地中衝了出來。
隨後,它穩穩地落到了陳玄身前,攔住了陳玄的去路。
它咧咧嘴,森然的獠牙漏了出來,“小子,抱頭蹲下!本皇饒你不死。”
陳玄沒有說話,取出了蒼玄碧璽,把自己護在其中。
狗皇瞥了一眼蒼玄碧璽,眼中閃過回憶之色,“咦?你這塊碧璽....”
“本皇貌似在哪裡見過。”
陳玄聽罷,眼中精光爆閃,他連忙開口道:“古幽宗?”
狗皇搖了搖頭,身形恢複到了原樣,“不用跟本皇攀關係,本皇不吃這一套。”
“把墓中的東西交出來,本皇饒你不死。”
陳玄見狗皇一臉的正經,心中一動,從空間中搬出來一壇果兒酒,隨後旁若無人地喝了起來。
果兒酒的香氣頓時彌漫了整座空間,狗皇聞了聞,眼角不自覺地留下了幸福的淚水。
它貪婪地吸了幾口,眼中開始焦急起來。
一方麵,它要向陳玄索要墓中之物。
另一方麵,它想喝陳玄的美酒。
但是,生性純良的它,知道二者不可多得。
陳玄喝酒的速度並不慢,眼看著壇子中的酒,越來越少,狗皇突然蹦了起來。
“小子,你給本皇住嘴!”
這一嗓子,喊得中氣十足,在墓園中回蕩不已。
陳玄默默地看了它一眼,隨後抱著壇子又喝了一口,隨後打了個飽嗝。
“哎,這一壇子有點多啊。”
說著,他轉過身,來到了一個墓碑前,從空間中取出兩隻碗,把酒倒了進去。
“前輩,晚輩不知你姓名。但是相逢就是緣,晚輩敬你一碗。”
陳玄本想用此來刺激一下狗皇,卻在下一刻,他臉色大變。
隻見,那碗中的果兒酒,詭異的減少,仿佛正在被人飲用一般。
陳玄倒吸一口涼氣,他茫然地回過頭,看向了狗皇。
這個時候的狗皇,卻渾身顫抖地匍匐在地,壓根不敢抬頭。
見此情形,陳玄哪裡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
定然是自己的行為,使得墓中的主人出現了。
眼見果兒酒見底,他的腦海中突然傳來爽朗的笑聲,“哈哈哈,感謝小友帶來的佳釀。”
“沒想到老夫死去這麼多年,竟然還能喝到如此美味的酒。”
這時,一道急迫的聲音打斷了笑聲,“小子,你去左邊十丈,第三個墓碑前,也給老夫上上酒。”
陳玄剛想動身,腦海中突然響起了嘈雜的動靜。
無數道聲音,一窩蜂地湧進了他的腦海,令他臉色蒼白起來。
他頭痛欲裂,抓著酒壇的手不覺一鬆,那壇酒便落到了地上,摔碎開來。
這時,他腦海中的動靜,全部消失了,仿佛都在心疼那散落的美酒。
方才那爽朗之聲再次響起,聲音中儘是不滿,嗬斥道:“胡鬨!他隻是一個小小的分神境,你們竟然全都擠進他的識海。”
“沒被你們撐死,都是萬幸。”
“活該你們喝不到酒!”
陳玄甩了甩腦袋,蹲在地上緩了片刻,從空間中又取出一壇酒,“各位前輩稍安勿躁,小的一個一個來。”
說著,陳玄便帶著碗,挨個墓碑滿了一碗酒。
......
蛟龍族,神龍海。
一座金碧輝煌的車攆上,一個神煌族中年人,舒坦地躺在巨床上。
周圍儘是蛟龍族的美貌女子,她們小心地服侍著眼前的中年人。
生怕自己惹惱了對方,被其一口吞掉。
這時,蛟仲落到了車攆上,他恭敬地來到巨床前,“神星大人,屬下已經探明,那陳玄至今未歸,生死不明。”
巨床上的神星點了點頭,他隨手拽過一名蛟龍族女子,將其壓在了身上,聳動起來。
“嗯!那小子被打入空間裂縫,死亡的可能性很大。”
說著,他轉過頭看向蛟仲,“聽說陳玄有個人族相好,就在葬神穀。”
“你去把人給我帶過來。”
聽到此話,蛟仲的臉色變了變。
彆人或許不知道那女子的身份,他卻一清二楚。
如果真要把人給帶來,多半會遭到神星的毒手。
那大乾朝勢必會瘋狂地反撲。
以他蛟龍族的實力,恐怕難以應對大乾的進攻。
見蛟仲臉色遲疑,神星冷哼一聲,“怎麼?你們蛟龍族是要造反嗎?”
蛟仲臉色一變,當即躬身後退,“大人放心,屬下定會把人帶到。”
出了神龍海,蛟仲的臉色變得難看至極。
前幾天,他們傾巢而出,與皇甫擎天等人大戰,雖說把他們打成了重傷,但根基還沒有除掉。
最起碼,他們的天關依舊攔在那裡。
而且,聽聞胡天明好像要出關了。
這不得不防備一下。
此時,皇甫擎天天關。
皇甫擎天佝僂著身子,臉色慘白,一副行將就木的模樣。
他拄著拐杖,歎了口氣,眼中滿是無奈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