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正劇烈掙紮,發現陳玄的天地匹練,無比的凝實,心中滿是駭然。
但是他怎麼可能承認,自己使用了妖邪之術!
他麵目逐漸猙獰,妖氣從體內噴發而出,勾動了上空那逐漸消失的空間裂縫。
不多時,一個巨大的狐妖頭,從裂縫中探了出來,“胡天正,何事打擾本皇?”
那巨大的狐眼,一瞬間就看到了被束縛住的胡天正,以及其上宛如實質的六色匹練。
“如此純淨的天地之力,倒是少見!”
狐妖皇驚咦一聲,“可惜,你是個人族!”
“胡天正,你如今連一個人族小輩都打不過,還有什麼臉麵與我青丘狐族聯手!”
青丘狐皇漠然道。
胡天正聽罷,臉色更加難看。
眼下他被困住,隻能強忍了下來,他忍著怒氣道:“狐皇,此子有些特殊!即便是你,也未必見得能夠完勝。”
“激將法對本皇沒用!”
狐皇再次道。
胡天正咬了咬牙,剛想要開口,就聽到一聲嬌呼,從裂縫中傳來。
“陳玄,竟然是你!”
一頭美豔無比的九尾狐,出現在狐皇的一側。
“媚兒,你認識他?”
“回狐皇,他就是我跟您提起過的陳玄!”
陳玄抬起頭看了過去,眼中殺意儘顯,此女正是那賀雲縣的狐媚兒。
興許感受到了陳玄的殺意,狐媚兒的神情有些不自然,不過看到青丘狐皇在自己身旁,便安靜了下來。
“陳玄,你讓本姑娘好找啊!”
狐媚兒咬牙切齒,恨不得把陳玄生吞活剝。
就因為陳玄的原因,才導致她在賀雲縣的任務失敗,遭受到姥姥的責罰。
被關押到罡風崖,忍受了大半年的罡風刮骨。
徹骨之痛,怎能就此罷休!
陳玄沒有說話,手中玉虛刀輕輕一震,龍靈騰空而起,撕咬向了狐媚兒。
青丘狐皇見到龍靈後,眼中閃過疑慮之色。
那股純正的龍威,即便在龍王身上,都不曾感受過。
也就是說,這頭龍靈應該是純正的真龍一族。
但是,真龍一族早就絕滅了數萬年。
龍靈一閃而逝,眨眼來到了狐媚兒的身前。
磅礴的龍威將其心神震懾,令她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龍靈張開血盆大口咬向自己。
“區區龍靈也敢逞凶。”
青丘狐皇壓下心中疑慮,一隻巨大的妖爪從裂縫中伸了出來,拍向了龍靈。
輕飄飄的妖爪,看起來毫無威勢,卻讓陳玄頭皮發麻。
他連忙散去龍靈,身形暴退。
“咦?倒有幾分機靈。”
另一隻妖爪突然出現在陳玄所在的地方,將其殘影抓碎。
“狐皇,臣妾有個小小的要求,望狐皇答應。”
軟綿綿的嬌聲突然響起。
“說說看。”
“望狐皇不要把他打死,留他一口氣,好讓臣妾除去心中的惡氣!”
狐媚兒媚眼如絲,恭敬地匍匐在地。
那九根長長的狐尾,卻不老實地伸向了狐皇的關鍵部位,開始摩挲起來。
狐皇閉目享受片刻,“愛妃,言之有理!”
“謝狐皇!”
狐媚兒欣喜至極,化作一陣香風,消失在了裂縫中。
不多時,巨大的狐身突然輕輕地顫了顫,隨後狐皇露出了心滿意足之色。
它看向陳玄,輕吐一字,“鎮。”
話音未落,陳玄隻感覺周圍的空間,變得沉重無比。
肩膀上像是擔起了萬山一般,難以移動。
“彆費勁了,雖然本皇不擅長天地道力,但這是本皇的天賦神通。”
狐皇淡然道。
每個妖族都有自己的天賦神通,但是覺醒的時機不可控。
比如,剛才的狐媚兒在凝氣境就覺醒了神通。
而狐皇,在化嬰境才覺醒了,封印神通。
不過,神通之術對於它們來說,有些雞肋。
畢竟,妖族以肉身見長。
憑借強悍的肉身,在與人族的交鋒中,無往不利。
“那可不一定!”
陳玄輕喝一聲,腦海中的蒼玄碧璽,從腦海中飛出。
直直地撞向了,那道看不見的空間壁壘。
“古寶?你竟然擁有古寶!”
狐皇見多識廣,一下便認出了蒼玄碧璽的跟腳。
它眼中有些火熱,古寶的出現,是它沒想到的事情。
“陳玄,你隻要解除與古寶的聯係,本皇便放你一馬如何?”
麵對古寶,即便狐皇也難以淡定下來。
但是從陳玄的動作上來看,古寶已經與他有了聯係。
而收取古寶的方式隻有一種,那便是原宿主主動放棄古寶。
否則,即便是殺了原宿主,古寶也不再可能認人為主。
陳玄默不作聲,蒼玄碧璽毫無阻礙地穿透了封印壁壘,這讓陳玄的身體感覺一輕,從封印中逃脫出來。
見到古寶破去了自己的封印,狐皇沒有惱怒,反而更加熱切地看向古寶。
如此神物,必須要有緣者得之!
“陳玄,你們人族有句古話,識時務者為俊傑。”
“你我的差距,不是一件古寶能夠彌補的!”
狐皇再次勸說道。
如果它有了古寶,自身的實力將會突飛猛進,狐族的地盤也會在它手中發展到巔峰。
沒有人能夠拒絕,千古一皇的稱謂。
哪怕是妖族也不例外。
陳玄搖搖頭,操控著蒼玄碧璽砸向了狐皇巨大的頭顱。
他想試試,古寶能不能傷到妖族之軀。
狐皇冷哼一聲,“敬酒不吃吃罰酒!”
它本就是妖族之皇,何曾被人違逆過。
陳玄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已經讓他失去了耐心。
不認主那就不認!
反正以古寶的堅硬程度,用來砸人也未嘗不可。
妖爪橫拍而出,宛若穿越了空間,瞬息出現在陳玄身前。
妖爪出現得極為迅速和詭異,令陳玄毫無反應的時間。
“砰。”
陳玄倒飛而出,宛若流星般,從空中直直地射入了地底。
“噗。”
鮮血噴出,一擊之力就讓陳玄身受重傷。
分神境的妖皇,恐怖如斯!
陳玄昏昏沉沉,腦袋發懵,隻是不待他反應過來,一隻大手便從將他從地底拖了出來。
兩道鋒利的指甲捏住了他的小腿,將他倒提而起。
一雙的碩大的眼珠,冷漠地盯著他。
“最後一遍,解還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