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正的笑聲,回蕩在幽州。
當眾人再度出現時,已然來到了陣法的陣基之處。
“來人,把各大家族的嫡係弟子殺掉,用他們的本命精血,破除陣基!”
胡天正冷漠的開口,宣告了各大家族,無數人的性命。
“胡天正,我皇甫家不會放過你!”
一個年輕人麵色大變,他知道自己今天是活不成了。
但是,就這麼憋屈地死掉,實在非他所願。
“那又如何?到時候,誰能攔我?”
胡天正擺了擺手,眼中滿是冷漠。
黑臉大漢帶著幾人,拿著長刀,滿臉興奮地來到了眾人麵前。
“斬!”
血跡狂噴,濺射到了陣基上。
數十名世界嫡係弟子,瞬間喪命。
霎時間,陣基一陣的劇烈晃動,恐怖的裂紋出現在陣基的光柱上。
“哢哢哢....”
越來越多的裂縫出現,以極快的速度蔓延開來。
“接著斬!”
胡天正見陣基沒有第一時間破去,眉頭皺了皺,隨即下令道。
他從古籍中得知,想要破去幽州城上空的陣法,必須要用城內各大世家嫡係弟子的血脈之力。
“胡天正,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胡天正,老子在黃泉路上等著你!”
“......”
怒罵聲四起,絲毫激不起胡天正的憐憫之心。
到了此時,他已經沒有了回頭路。
“嗤。”
又是數十道無頭人影,被隨意的扔了出去。
那陣基的裂縫越來越大,陣基已經開始搖搖欲墜起來。
胡天正看了一眼,眉頭緊皺,隨即他看向了林掌櫃。
“林東成,你鑒天閣世代鎮守於此,這陣法怎麼破除,你應該知道吧?”
林東成默默地看著胡天正,輕輕搖頭,“隻有林星使才知道,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掌櫃而已。”
“哦,也是!來人,用林掌櫃的血祭旗。”
胡天正隨意的點點頭。
林東成麵色平靜,任由黑臉大漢等人壓著自己來到了陣基前。
明晃晃的大刀,高高舉起,隨後猛地下落。
預想的人頭落地並沒有出現,而是一個黑漆漆的洞口出現在林東成的腳下。
胡天正看了一眼,大手隨意一揮,一個巨大的掌印從天而降,將前方不遠處的地麵拍落下沉。
“雕蟲小技。”
胡天正冷冷地起身,大手再次一抓,從泥土中抓出了一個人。
但此人的樣貌,並不是林東成!
胡天正的臉色陰沉下來,眼中滿是殺意,手掌輕輕一捏,令人牙酸的骨裂聲響起,“林東成呢?”
那人口吐鮮血,咧嘴一笑,眼中儘是輕蔑,“你跪下求老子,老子就告訴你怎麼樣?”
“噗!”
胡天正眼中閃過一絲憤怒,瞬間將其捏碎。
然而,那個人卻如同氣球一般爆炸,消散在天地之間。
“好,很好!宗家......”
胡天正徹底怒了,冷冷的看向了剩餘幾人,“你們本該不用死,但是林東成將你們送上了絕路!”
“少在那放屁,我鑒天閣之人豈是貪生怕死之輩。”
說話的正是,林家酒樓的小廝。
他挺身而立,眼神無懼,喝罵有聲。
雖然他很怕死,但事關鑒天閣聲譽的事情,便不能夠再退縮。
“兄弟,說得不錯!雖然我不是鑒天閣之人,但是非常敬佩鑒天閣的正氣!”
人群中站出了一個中年男子,他笑著看了眼胡天正,滿是嘲諷,“孫家主說得對,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小人。”
話音未落,一道掌影出現,將其拍成了齏粉。
胡天正麵無表情地甩甩手,隨即看向小廝,眼底陰冷之意愈加濃鬱。
“隻要有人把他殺掉,我便放誰活命。”
胡天正指著小廝,向剩餘的眾人,笑著開口道。
如今,整個幽州已經沒人是他的對手,破壞陣基的事情,自然可以隨心所欲。
他現在唯一想做的就一件事,破壞掉鑒天閣成員的信仰!
話音剛落,就有人開口道:“胡族老,此言當真?”
“老夫言而有信!”
胡天正點頭,隨後示意黑臉大漢扔下了一把長刀,隨後,他想了想,“一刀解決了他,太便宜他了。”
“想要活命,老夫再加一個條件,隻要砍其一千刀而不死者,方能活命。”
聽到這裡,小廝的臉色變了,他沒想到胡天正竟然如此陰險毒辣。
一刀斃命和千刀斃命,所要承受的痛苦是截然不同的。
“胡天正,你個畜生!有本事你給老子一個痛快!”
小廝怒罵,更是狠狠地啐了一口,吐沫差點噴到胡天正的身上。
方才站起那人,眼中凶光一閃,撿起地上的長刀,狠狠地砍去了小廝的臂膀上,差點把胳膊砍斷。
“混賬玩意,竟然敢對胡族老如此無禮,先斷你一臂!”
見自己一刀沒有看到小廝的胳膊,那人的臉上有些掛不住,隨即提刀又補了一刀。
“啊。”
慘叫聲驚起,小廝麵色慘白,惡狠狠地盯著那人,“張鳴,你好狠的心!”
張鳴陰森一笑,“死去你一個,我們就都有活的希望。”
“你們鑒天閣把老子拒之門外,瞧不起老子,如今老子隻是砍去你一條胳膊而已。”
張鳴麵目猙獰,隨即腳步向前,長刀劃過了小廝的臉頰,留下了一道長長的傷痕。
這一次,小廝卻沒有吭聲,他強忍疼痛,眼中滿是憐憫地看向張鳴。
憐憫的目光,瞬間激怒了張鳴。
“給老子叫,不要裝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瑪德。”
他怒吼一聲,長刀再次劃過小廝的胸膛,露出了深可見骨的傷痕。
“嗬,張鳴,你真可憐。”
小廝緊咬牙關,抽著冷氣,輕笑一聲。
他了解張鳴的性格,唯有讓他失去理智,自己才能夠死得痛快一點。
果不其然,張鳴的怒火更勝,他出手也不再收斂,長刀揮舞,鋒利的刀尖在小廝的身上,留下了一道道恐怖的傷痕。
幾息過後,瘋狂發泄過的張鳴怵然驚醒,他猛地停下了揮舞的長刀。
目光落到了小廝身上,見其氣息已無,臉色蒼白的轉過身,跪倒在地上,眼淚橫流,“胡族老,饒我一命!都怪那畜生,把我激怒,才讓他死得如此痛快!”
說著,頭顱重重地磕在了地上。
胡天正麵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眼中滿是厭惡之色,如此不仁不義的小人,留著也是禍害。
“老夫的規矩,已經立下了。你不死,我很難服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