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順把請柬順利送到了煙雨樓,然後就馬不停蹄地回到了玉陽派,剛一進門,就看到了沈雨柔在門口踱步。
還沒開口叫,沈雨柔就朝他跑來:“怎麼樣?”
林順馬上回答:“已經送過去了。”
沈雨柔:“她收了?”
林順點頭:“收了。”
沈雨柔又驚又喜:“真的?”
林順肯定道:“當然是真的,雖然過程艱難了一點,不過總算是不辱使命。”
沈雨柔忙問:“過程怎麼了?”
林順接著就把在煙雨樓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講給了她,最後還不忘問了一句:“蘇小姐怎麼會在哪?而且,她好像還改了名字,叫什麼來著?”
沈雨柔接道:“初夏。”
林順一拍手:“對,她叫初夏,這是怎麼回事啊?”
沈雨柔不打算告訴他,於是說道:“說來話長,以後有機會再說吧,你剛回來肯定累了,見過師父之後就去休息吧。”
說完也不給林順開口的機會就匆匆離去了,林順好奇了一路,回來之後也沒有得到答案,鬱悶的不行,不過還是聽話的先去回了袁乘風。
袁乘風聽到煙雨樓收了請柬的消息之後也是十分震驚,和沈雨柔一樣,問了細節,林順隻好又詳細地說了一遍。
這下,疑惑的人都多了一個,袁乘風問道:“蘇黎怎麼會在煙雨樓,她又怎麼變成初夏了?”
林順搖頭,語氣中帶了一點委屈:“弟子也不知道,不過三師叔應該知道,但是她說說來話長,沒告訴我。”
袁乘風歎了口氣:“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去休息吧。”
林順還以為袁乘風能帶著他一起去找沈雨柔問清楚呢,沒想到就這麼把他給打發了,沒辦法,誰讓他輩分不夠呢,隻有聽話的份。
等林順走了之後,袁乘風猶豫了很久,才決定去問沈雨柔,要不是聽林順說她等在門口,袁乘風說什麼也不會再提到這個人。
不過這中間的事情她實在是想不通,更加不知道這初夏到底是煙雨樓的人還是蘇洪的女兒。
彌冬警告蘇洪和吳淵的話,兩個人是一點都沒有外露,所以袁乘風才不明白。
畢竟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總不能讓所有人都知道兩家跑了女兒和媳婦不算,還被人威脅不敢反抗,隻能吃個啞巴虧吧,所以很默契地都沒有宣揚,等著這件事慢慢被大家遺忘。
如果隻是蘇洪的家事,那袁乘風再好奇也沒有知道的必要,但是現在涉及到了煙雨樓,他總不能在稀裡糊塗下去。
於是沒有耽誤,直接去找了沈雨柔,沈雨柔聽完林順的話,心裡更急了,全都在期待著初夏的出現,根本就沒想過袁乘風會不會來找她。
所以在看到袁乘風的時候,還愣了半天,然後才想起來給他倒茶:“師父?您怎麼親自來找我了,有事讓人來叫我就行了。”
袁乘風進屋就坐下了,茶杯也沒動,直接問道:“林順回來把事情都跟你說了?”
沈雨柔點頭,袁乘風繼續問道:“那好,我有問題要問你。”
沈雨柔這個時候突然反應過來了,緊接著,袁乘風就繼續說道:“蘇黎和初夏到底是怎麼回事?”
沈雨柔沉浸在林順帶回的消息裡,忘了這件事袁乘風還不知道,自覺愧疚,跪在了袁乘風麵前。
袁乘風一愣:“這是乾嘛?”
沈雨柔說道:“弟子有事瞞著師父。”
袁乘風“哎呀”一聲:“我是來問你怎麼回事,又沒有怪你。”
沈雨柔:“我應該早和師父說明的。”
袁乘風把她拉了起來:“現在說也不晚,坐下好好告訴我。”
沈雨柔坐在袁乘風旁邊,把她知道的事情簡明扼要地告訴了袁乘風。
袁乘風聽完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所以,是初夏先離開了煙雨樓,冒充蘇黎進了蘇府,然後因為要和吳家成親,就逃走了,接著又回了煙雨樓。”
沈雨柔點頭:“大概就是這樣。”
袁乘風吸了一口冷氣:“要不是聽你說清楚,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會是這樣啊。”
沈雨柔有些歉意:“我應該早些說的。”
袁乘風擺手:“那倒不礙事,畢竟是你喜歡的人嘛,為師能理解。”
沈雨柔驚訝:“師父?”
袁乘風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你當我看不出來啊,之前我就發覺不對勁了,你看她的眼神就不單純。”
沈雨柔:“那師父怎麼不說?”
袁乘風:“我說什麼?你又不是三歲孩子了。”
沈雨柔:“可她是煙雨樓的人啊。”
袁乘風:“那又怎麼樣,隻要煙雨樓肯放人,我對你們沒有意見。”
沈雨柔神情落寞:“恐怕沒有這個機會了。”
袁乘風有些無奈:“都怪我,不過你放心,這次煙雨樓來,我一定會儘力化解之前的恩怨,也願意當眾給死去的嶽山和煙雨樓賠禮道歉。”
沈雨柔聽完有些急:“可是師父...”
袁乘風擺手,不讓她說:“這件事在幾十年前就該做了,哪怕她有更加過分的要求,隻要我能辦到,一定會儘力。”
說完看了一眼沈雨柔,怕她多想,還補充道:“你不用想太多,我這麼做不全是為了你,也是想彌補我之前的過錯,隻不過這麼多年一直沒有機會,現在你給了為師這個機會,為師還應該謝謝你才對。”
沈雨柔:“師父...”
“好了。”袁乘風還是不讓她說話,喝了口茶,站起身來:“這段時間好好準備吧,彆的事情就不要操心了。”說完就離開了。
沈雨柔明白了袁乘風的意思,但是她剛剛還是有一點沒有說,就算化解了和煙雨樓的恩怨,煙雨樓也不可能放過初夏。
因為真正不肯放人的不是煙雨樓,而是彌冬,她沒有告訴袁乘風,初夏是逃婚才離開的煙雨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