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和吳家是分開找的,所以這個消息吳淵還不知道,也正好趁著這個空檔,給了張泰足夠的時間回煙雨樓。
張泰氣都沒喘勻就向彌冬說了事情的經過,特彆強調了他並沒有親眼見到人,害怕彌冬失望。
彌冬聽完一句話都沒有問,立刻就讓人備馬出發,兩天後,趕到了慶城。
在這期間,初夏和沈雨柔出門的時候,已經被煙雨樓的人真切地看到了,並且及時去確認了沈雨柔的身份。
等彌冬來的時候,就得到了一個準確的消息,那就是初夏和玉陽派的沈雨柔在一起,就住在這個院子裡。
彌冬聽到瞬間皺起了眉:“她為什麼會和玉陽派的人在一起?”
這個問題沒有人知道答案,彌冬想來想去也找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隻好先放下,把蘇家的人解決掉。
於是彌冬讓張泰把蘇家的人帶了過來:“蘇洪的人?”
蘇家的人紛紛點頭,經過這幾天的相處,他們對煙雨樓的人是言聽計從,一點反抗的心思也不敢有。
彌冬繼續問:“她是怎麼了變成你們小姐的?”
蘇家的人互相看了一眼,都不敢說話,彌冬抬眼,隨手指了一個人:“你說。”
這個人被彌冬指了一下,嚇了一跳,顫顫巍巍地回答:“小姐是前些日子被老爺從鄉下接回來的。”
彌冬:“鄉下?”
這人點頭:“是,她是我們老爺一直養在鄉下的女兒,前些日子才突然接回來。”
彌冬:“所以,你們並沒有見過她?”
蘇家的人紛紛點頭,彌冬大概分析出了是怎麼回事,八成就是初夏趁這個機會,偷梁換柱了。
彌冬想了一下說道:“這個人和你們蘇家沒關係,也不是蘇洪的女兒,她是煙雨樓的人。”
蘇家回話的人一怔:“這,這不可能啊,小姐是蘇府的人親自去接的,怎麼可能會...”
話說到一半,這人看到了彌冬似笑非笑的表情,頓時覺得背後發涼,不敢再說。
彌冬又說了一遍:“你們要找的人,不是蘇家的小姐,是我煙雨樓的人,回去告訴蘇洪,讓他去找自己的女兒,彆來騷擾我的人。”
說完之後,眼神略帶殺氣地問:“聽懂了嗎?”
蘇家的人又紛紛點頭:“聽懂了聽懂了。”
現在這個情況,不懂也得懂,萬一說錯一個字,恐怕自己的小命就會保不住了。
說完之後彌冬擺了下手,張泰立刻會意,讓人帶著他們離開了,出門之後張泰交代道:“我會派人送你們出城,離開以後就不要回來了,不然我見一個殺一個,等回到蘇府後,將我們樓主的話原封不動帶給蘇洪,如果再來招惹煙雨樓的人,蘇府將會雞犬不寧,我說到做到,明白了嗎?”
蘇家的人哪裡見過這種事,紛紛點頭應允,然後在煙雨樓的人“護送”之下離開了慶城。
張泰回來之後問彌冬:“樓主,蘇洪是生意人,這樣威脅還起作用,但是吳淵那邊...”
張泰的意思彌冬明白,不過她並沒有把順通鏢局放在眼裡,冷笑了一聲:“哼,他要是不識趣,我不介意讓他的順通鏢局消失,看看是他怕還是我怕。”
張泰擔心道:“順通鏢局的實力不容小覷,在各地都有...”
彌冬抬手沒有讓他繼續說下去:“真打起來,我敢魚死網破,但是我不信他也敢。”
張泰內心倒吸了一口涼氣,不敢相信彌冬會因為初夏做出這種準備。
彌冬見他不說話,便開口問道:“去查查她和那個沈雨柔是什麼關係,知不知道她是玉陽派的人。”
張泰領命離開,彌冬就坐在屋裡沉思著,思考著初夏和沈雨柔的關係,在清楚這件事之前她沒打算動手帶走初夏。
正好也趁這段時間等一等吳家的人,最好可以等到他們來之後再把話一次說清楚,免得之後給自己找麻煩。
之前給蘇家人報信的那個男人並沒有隨著他們一起被送出城,而是繼續留在煙雨樓這裡。
因為消息的嚴密封鎖,所以初夏和沈雨柔對於這些事情還毫不知情。
在等吳家人的這幾天時間裡,彌冬也會時不時在遠處觀察一下,越看越不對,直覺讓她斷定,初夏和沈雨柔的關係很不一般。
彌冬越看越生氣,情緒明顯的開始暴躁起來,甚至連一天也等不下去了,發火道:“吳淵的人怎麼還不來,蘇洪還沒把消息告訴他嘛。”
煙雨樓的眾人見她發火也不敢招惹,張泰問道:“樓主,要不然我們主動找過去?”
彌冬拒絕:“不用,這麼點事還不至於主動上門。”
張泰沉默,彌冬繼續問:“讓你查的事怎麼樣了?”
張泰回答:“屬下沒有查到她們之間確切的關係,不過...”
彌冬看了他一眼:“不過什麼?”
張泰猶豫了一下,說道:“不過從幾天的觀察來看,她們的關係似乎很好。”
彌冬咬了咬牙:“很好?”
張泰立刻解釋:“隻是猜測而已。”
這麼幾天下來,再木頭的人也能看出些端倪來了,隻是張泰不敢說,彌冬不想信而已。
就在彌冬忍不了,決定第二天就衝進去抓人的時候,吳家的人找過來了。
張泰將這個消息報告給彌冬的時候,吳俊正帶著人往慶城裡趕。
蘇家回去的人把彌冬的話原原本本告訴了蘇洪,蘇洪自然是聽過煙雨樓的大名,是他惹不起的,於是把這些話添油加醋地告訴了吳淵。
吳淵沒想到會惹上煙雨樓,於是開始懷疑蘇洪這個女兒到底是什麼身份,可是蘇洪一口咬定就是自己的女兒,跟煙雨樓沒有半點關係。
正在吳淵猶豫的時候,吳俊率先表態了:“爹,就算是煙雨樓又怎麼樣,我們還是第一大鏢局呢,論實力毫不遜色,我就不信她敢明目張膽地和咱們作對,何況,我這是帶自己老婆回家,她有什麼資格攔我,她說是煙雨樓的人就是,若是認了她這個說法,那我們順通鏢局的麵子往哪放。”
吳淵一想也是,好好的一門親事,憑什麼煙雨樓說什麼是什麼,這要是傳出去,說我們連自己老婆都護不住,以後的生意還怎麼做。
於是拍案而起:“俊兒,你說得對,立刻帶人去慶城。”
吳俊就等吳淵這句話了,聽完抬腿就走,剛邁出門,吳淵又從後麵叫住了他,然後走到近前,低聲囑咐道:“俊兒,煙雨樓的實力不俗,他們態度若是十分強硬,你也不必和他們硬來,你的安全最重要,大不了,為父之後再給你說門親事就是了。”
吳俊想反駁,但是又一想,吳淵也是為他好,擔心他會吃虧,所以歎了口氣還是答應了下來。
張泰在吳俊進城之前就得到了消息,派人在半路上攔著他們,然後回去報告彌冬,彌冬聽完之後立刻騎馬趕了過去,兩人就在慶城外相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