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和沈雨柔在回慶城的路上,在途經的幾個小鎮裡住了兩天,嘗嘗特色的小吃,看看沿途的風景,過的不亦樂乎。
趕在離開的第四天午時之前,兩個人回到了慶城,初夏先帶著她去了自己買下的宅院。
初夏本以為這裡和自己走時沒什麼兩樣,燕兒一個人就算置辦東西也不會幾天之內就置辦齊全的。
但是當她打開大門的一瞬間,驚得下巴都差點掉下來了,驚呼道:“哇,這是我買的那個嗎。”
原本空蕩蕩的院子,現在已經有桌有凳了,院中的兩棵海棠也修剪了枝葉,池塘中不僅有了水,還有兩朵荷花和幾條金魚在歡暢的遊著,地上乾乾淨淨的,連一片落葉也沒有。
聽到聲音的燕兒從一間屋子裡探出了頭,看到是初夏回來了,立刻興奮地跑了出來,大叫道:“小姐,你回來了。”
然後才看到她旁邊的沈雨柔,之前在蘇府,燕兒見過她,但隻是見過而已,初夏帶著她一起回來,燕兒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臉上的興奮一下變成了疑惑和警惕。
初夏在解釋之前先表達了一下自己的驚喜:“燕兒,這些都是你自己置辦,收拾出來的嗎?”
燕兒驕傲地點點頭:“嗯,怎麼樣小姐,還不錯吧。”
初夏毫不吝惜自己的誇獎:“何止是還不錯,簡直太好了啊。”
燕兒急著炫耀:“小姐快來屋裡看看,比外麵還好呢。”
說著就興奮地跑進了屋裡,初夏回頭看了一沈雨柔,拉著她的手一起跟在了後麵。
進屋一看,果然和燕兒說的一樣,比外麵還好,家具擺設一應俱全,打眼一看就知道都是好東西。
燕兒繼續介紹著:“小姐,還有床,我特意給小姐選了薄厚適中的墊子,睡多久腰都不會酸的。”
初夏立刻過去用手試了試,的確不軟不硬的,很舒服:“沒想到你這麼能乾啊。”
燕兒笑道:“當然了,小姐走前都交代了,我怎麼能什麼都不做呢。”
初夏:“可是你也做的太好了吧,這讓我回來都沒事乾了。”
燕兒:“那不是很好,小姐直接享受就行了。”
初夏笑著,看了一眼沈雨柔,突然想起還沒正式和燕兒介紹一下,就先收起了笑容:“對了,燕兒,給你介紹一下。”
初夏走到沈雨柔身邊,有點得意地對燕兒說:“沈雨柔,玉陽派的弟子,現在是我的人。”
燕兒點頭:“嗯,我知道沈小姐的,在蘇府見過。”
初夏:“哦,對,我把這件事忘了。”
然後轉頭對沈雨柔說道:“這就是我跟說過的燕兒。”
沈雨柔笑道:“她前幾天就跟我說燕兒姑娘很好,現在一見,燕兒姑娘不僅好,還很能乾呢。”
燕兒被不太熟的人誇了兩句,有些不好意思,低頭偷笑了一下,然後小聲地抬頭,呆呆地看著初夏:“小姐,你剛剛說她是你的人,是什麼意思啊?”
初夏本以為燕兒會明白,可是當她這麼一問,初夏就要給她解釋的更加直白一些,反而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沈雨柔這個時候也不說話,她也想聽聽初夏是怎麼解釋她們的關係的,所以兩個人都靜靜地等著,太過於直白的話有些說不出口,初夏想了一會兒才說道:“我的人的意思就是她會和我住一個房間。”
燕兒聽完看著初夏,眨巴了兩下眼睛,那個表情不是驚訝也不是疑惑,初夏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拿不準燕兒此刻的想法,於是問道:“我解釋的夠清楚嗎?”
燕兒點頭:“夠。”
初夏不解:“那你為什麼這個表情?”
燕兒有些尷尬的說道:“我不知道現在該做什麼了。”
初夏鬆了口氣,還以為是怎麼了呢:“不用想那麼多,你怎麼對我的就怎麼對她好了。”然後湊近了燕兒的耳邊,小聲說道:“她不會吃人的。”
這話一說,燕兒立刻被逗笑了,然後看了一眼沈雨柔,又恢複了正常的神情:“小姐,快到了吃飯的時候,我去準備,你們先在這裡休息一會兒,等飯做好了我來叫你們。”
初夏點頭,目送著燕兒離開了房間。
等人走後,沈雨柔搶先一步把門關了個嚴嚴實實,然後走近初夏,眯著眼睛看她。
初夏感受到了一絲涼意,心裡有些不安,警惕地問著:“怎麼了?”
沈雨柔:“你剛剛離她那麼近,在說什麼?”
初夏:“沒說什麼,就是緩解一下她緊張的情緒而已。”
沈雨柔:“緩解情緒,和我吃不吃人有什麼關係?”
初夏有些尷尬:“你聽到了啊。”
沈雨柔抬起兩根手指,捏住了初夏的耳朵:“你當我七老八十,耳聾了是不是,那麼大的聲音怎麼可能聽不到。”
初夏耳朵被揪地有些微痛,呲牙說道:“那我說的也沒錯啊,你確實不吃人,不對嗎?”
沈雨柔壞笑:“對,我不吃彆人,但是吃你。”
初夏感受到了她語氣中的不對勁,立刻說道:“你要乾嘛,燕兒等會就過來叫我們了。”
沈雨柔不為所動:“不會這麼快的,做飯這件事我比你清楚。”
話音剛落,初夏就被沈雨柔橫抱了起來,兩步走到了床邊,把人放了上去,然後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居高臨下的看著。
初夏現在像個待宰的小鵪鶉,又可憐又驚恐:“你克製一點,晚上還要看煙花呢,你這樣,會出不去門的。”
沈雨柔當然不是那種沒有分寸,不懂節製的人,隻是看初夏的樣子,總會不自覺想要逗逗她,樂此不疲,偏偏初夏每次都會上當,讓她十分有成就感。
沈雨柔看了看初夏身下的床說道:“燕兒剛剛說了,下麵的墊子薄厚適中,不會腰酸的。”
初夏當時根本就沒往這方麵想,現在這句話從沈雨柔嘴裡說出來,怎麼突然就變味了。
不過她立刻就明白了沈雨柔的意思,慌忙否認道:“她說的是你想得那個意思嗎,她是說睡多久都不會酸,不是...”
沈雨柔:“不是什麼,哪次你腰酸不是和我一起睡的,怎麼換到了這裡,意思就變了?”
初夏:“反正就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就對了。”
沈雨柔:“我想什麼了?”
初夏看著她一臉笑嘻嘻的樣子,知道自己又上了她的當,沒好氣地說道:“你自己清楚。”
然後雙手一用力,把人給推開了,起來之後趕緊去把門打開了,對著外麵長出了一口氣。
沈雨柔嘴角帶笑,坐在床邊看著初夏,眼裡柔情似水,怎麼看都看不夠,好像要把人給看進眼睛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