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初夏發愣,沈雨柔幽幽說道:“要我幫你脫衣服嗎?”
“啊?”初夏驚訝,回頭看著沈雨柔。
沈雨柔一臉無辜:“不然你在等什麼?”
初夏有些手足無措:“我們昨晚怎麼睡得?”
沈雨柔挑眉:“你不記得了?”
初夏茫然,搖了搖頭。
沈雨柔拉著她走到了床邊一邊說一邊你比劃:“昨晚你洗完你自己爬到了最裡麵,差不多就占了這麼大點地方,等我上床的時候發現你都快把塞牆裡了,就把你拉到了這裡,然後你就說了蘇黎、初夏,接著就睡著了。”
初夏:“那我們今天?”
沈雨柔:“你要是覺得彆扭的話,床讓給你,我睡地上。”
初夏趕緊否認:“沒有沒有,不是彆扭,就是有點...不好意思。”
沈雨柔:“好歹也是個練武之人,怎麼扭扭捏捏的。”
初夏不滿:“誰扭捏了,我這是為你著想,怕你吃虧。”
沈雨柔倒是來了興致:“怕我吃虧?”然後眼神從下到上打量著初夏:“你想乾嘛?”
初夏:“我沒想乾嘛,就是怕我睡覺不老實,對你動手動腳的。”
沈雨柔:“正好,我睡覺也不老實,咱們看看到底是誰會吃虧。”
初夏仰頭賭氣:“好啊,看看誰先慫。”初夏說話的底氣倒是挺足,可是行動起來就沒那麼厲害了。
沈雨柔吹熄了蠟燭,然後三兩下就把外衣脫下躺到了床上,這個時候初夏還愣在原地沒動呢。
沈雨柔催促道:“快點啊,剛說完就害怕了嗎?”
初夏嘴硬:“誰害怕了,你等著。”
然後三下五除二的脫了衣服,不過沒有爬上床,反而站在床邊,糾結著自己是從沈雨柔身上爬過去,還是讓她去裡麵。
腦子裡想著爬過去的畫麵,似乎有點太遜了,還是讓她去裡麵,霸氣一點,可是話到嘴邊突然說不出來了,初夏心裡有發毛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沈雨柔見她站在床邊不動,開口說道:“你打算站著睡嗎?”
初夏在這句話的刺激下,鼓起了勇氣:“你去裡麵。”
沈雨柔拒絕:“不,你去裡麵。”
初夏:“你擋在這,我怎麼進去啊?”
沈雨柔:“上麵這麼大的地方還不夠你走的嗎?”
初夏深呼吸了一下,像是做了多麼重大的決定一樣,然後鼓足勇氣,趴在了床邊。
小心翼翼地抬腿跨過了沈雨柔的身體,就在馬上要爬到裡麵的時候,沈雨柔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臂向旁邊一拉。
猝不及防的一股力量,讓初夏順勢倒了過去,還沒反應過來,初夏的雙手已經被沈雨柔按在了枕頭兩側。
初夏大驚失色,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連掙紮都忘了。
沈雨柔按著她的雙手,整個人趴在她身上,再沒有下一步動作,靜謐的夜裡,隻有初夏的心跳聲,顯得那麼明顯。
沈雨柔不知道初夏的心跳得這麼快是因為害怕還是什麼彆的,聽了一會兒得意地說道:“你很緊張嗎?”
初夏咽了下口水,聲音微顫:“沒有。”
沈雨柔:“不緊張,你抖什麼?”
初夏連腦子都沒過,脫口而出:“冷。”
沈雨柔笑了:“撒謊都不會了?”
初夏:“你能不能放開我?”
沈雨柔:“能啊,不過是誰剛才信誓旦旦地說讓我吃虧的?”
初夏支支吾吾,最後還是耍賴:“不公平,我都沒有準備好,你乘人之危。”
沈雨柔:“你可真是會給自己找借口啊。”
初夏:“有本事你放開我,我們光明正大的來。”
沈雨柔搖頭:“不,剛才已經是光明正大了,你在床邊站了那麼久,早該準備好了。”
初夏:“我沒有。”
沈雨柔:“我不信,承認自己不行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
初夏:“丟人,很丟人,而且,我沒有不行,我很厲害,隻是,你乘人之危。”
沈雨柔:“好,那我就乘人之危了,怎麼樣?”
初夏生氣,偏偏自己沒能力反抗,無力地掙紮著,發現毫無用處,於是改變了策略,軟趴趴地開始示弱:“這就是不公平,你仗著力氣比我大就欺負人,我明明就是沒準備好,被你按在床上,動都動不了,你還這麼久都不放手,把我手臂都壓痛了。”
初夏說著說著竟還哭了起來,這一招可是把沈雨柔打的措手不及,本來剛開始的時候,她確信初夏在演,沒打算信她一個字的,可是到最後,聽著她抽泣的聲音,心臟也跟著她一顫一顫地。
這讓沈雨柔不禁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下手太重,把人給弄疼了,當即就鬆了些力氣。
初夏還是沒有止住哭聲,甚至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這下沈雨柔是真的信了,臉上的笑容都沒了,鬆開了初夏的手,正準備從她身上下來的時候,初夏找準時機,一個翻身,以同樣的方式把沈雨柔壓在了床上。
得意的嘴臉絲毫掩蓋不住,初夏臉上的淚痕還在,甚至在她翻身的時候,眼淚還沒有停止:“兵不厭詐的故事你沒聽過嗎?”
沈雨柔知道自己上當,不氣不惱,反而笑了,還發自內心地誇獎起初夏來:“演技不錯啊,我真的相信了。”
初夏威脅:“你要為你輕敵的行為付出代價。”
沈雨柔挑眉:“哦?什麼代價?”
初夏“哼哼”一笑,然後把頭埋進了沈雨柔脖頸,用牙咬住了衣領歪頭往旁邊一扯。
沈雨柔正疑惑初夏怎麼突然這麼大膽的時候,就發現自己雙手被初夏放開了。
接著就看到初夏起身下床,一邊走一邊說:“肩膀還沒上藥呢。”
這句話一說出來,讓沈雨柔熾熱的心一下降到了冰點,翻了個白眼,她還真以為初夏長了膽子呢。
初夏都慫到家了,剛才這樣一個動作,雖然沒有其他的意思,她隻是為了禮尚往來,逗一逗沈雨柔,可還是太曖昧了些。
沈雨柔還沒怎麼樣,她自己倒是先紅了臉,扯開衣領之後連看都不敢看一眼,就慌忙地下了床,為了證明自己不慫,隻是單純犯壞這件事,還故作鎮定地說了句肩膀上藥的話。
也就是沈雨柔現在還沒回過神來,不然肯定能聽出她聲音又顫又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