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刺繡(1 / 1)

初夏路上越想越氣,被玉陽派的人這麼欺負,偏偏還有把柄在她手上,不能直接動手罵人,要不然,她肯定會把這個沈雨柔打的跪地求饒不可。

初夏回房氣的一杯一杯地喝水,心裡的火氣怎麼都壓不下來,突然閃過了一個壞主意。

還沒來得及細想,就有人找了過來,燕兒開門後,來人說道:“小姐,老爺讓您去趟側院的書房。”

初夏深呼吸一下,強行擠出一個笑容問道:“在什麼地方?”

來人說道:“我領小姐過去。”

初夏和燕兒在下人的帶領下,來到了側院的書房裡,一進去,初夏就看到了蘇洪和一男一女兩個人。

初夏猜測,這沒準是蘇洪又要讓她學什麼東西,學唄,總沒有壞處的。

對著蘇洪欠身行禮:“父親找我。”

蘇洪笑道:“跟雨柔學的怎麼樣?”

初夏聽見這兩個字就鬨心,但還是微笑道:“沈姐姐功夫好,人也好,不過我才第一天學,都是很基礎的東西。”

蘇洪點頭:“無妨,慢慢來,反正雨柔還要住上一段日子。”

初夏聽完默默咬了咬牙,不知道還得忍受多久。

蘇洪側身指著房內的一男一女說道:“來認識一下,這位是周先生,這位是楊師傅,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由他們兩位負責教授你琴棋書畫和針織女紅,你可要認真學習啊。”

初夏一聽頭都大了,怎麼學完功夫還要學這些啊,蘇洪到底有什麼目的,突然把人接回來又要在短時間內讓人學這學那的。

初夏不想自己瞎猜,便開口問道:“父親,一下讓女兒學這麼多東西是為什麼啊?”

蘇洪笑道:“還能為什麼,自然是希望黎兒你能夠更加優秀啊,前幾年為父沒能在旁教導你,現在回來了,自然是要好好補償,你安心學習,為父不會害你的。”

初夏一聽就覺得蘇洪這話假的沒邊了,一個字都不能信,這麼著急肯定是另有目的,隻是蘇洪不肯明說,她也不知道可以從哪裡打聽到,不過可以確認的是,肯定不是什麼好事,不然才不會輪到這個爹不疼娘不愛的蘇黎頭上呢。

但是蘇洪話都說出來了,初夏總不能告訴他,自己不信吧,於是隻能點頭:“是,謝謝父親。”

蘇洪撚須點頭:“那你就跟著先生和繡娘好好學習吧,為父不打擾你了。”

送走了蘇洪,初夏還得保持著禮貌的微笑,對著房內的兩人:“有勞兩位了。”

這兩人是蘇洪花錢請來的,麵對蘇家小姐,他們不知道內情,所以沒有絲毫的趾高氣揚,反而很是卑微有禮。

周先生先開口問道:“小姐都讀過些什麼書嗎?”

初夏思考一下,不答反問:“父親請你來,說過要讓我學些什麼嗎?”

周先生笑道:“蘇老爺確實說過,讓小姐琴棋書畫都略懂一些即可。”

初夏想了一下,琴棋書畫,也就是琴不怎麼會,剩下三種,或多或少都了解些,看來這個還是挺簡單,然後又問那位楊師傅:“父親跟你說過嗎?”

楊師傅也笑著回應:“蘇老爺說小姐不用學的太好,能繡個手帕荷包之類的就可以了。”

初夏聽完不禁琢磨起來,繡手帕荷包,這不是給自己心上人的嘛,難不成蘇洪想把蘇黎給嫁出去。

轉念一想,嫁出去這個想法倒也合理,畢竟蘇黎到了適婚年齡,再怎麼說也是蘇府的小姐,肯定有不少人想要高攀,而蘇洪作為商人,倒是可以借機撈點好處。

初夏想到這覺得很合理,可是又覺得很不合理,作為大家閨秀,琴棋書畫,針織女紅要會一些並不稀奇,可是為什麼要學武啊。

哪家千金小姐嫁了人之後是需要功夫傍身的啊,除非...初夏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可能。

然後又搖搖頭,覺得太過離譜了吧,蘇洪這麼有錢,應該不至於會讓自己的女兒嫁到這種人家才對。

初夏想不通嫁人為什麼要學武,不知不覺沉思起來,其他人看著初夏一會兒皺眉一會兒搖頭的也是一頭霧水。

“小姐。”直到燕兒提醒,初夏才回過神來,不好意思的說道:“我走神了。”

兩人紛紛擺手說“不礙事”“沒關係”。

初夏問道:“那我們先從哪裡開始呢?”

周先生和楊師傅對視一眼說道:“小姐今日先跟楊師傅學習吧,等明日我帶了琴來,我們再學。”

初夏點頭:“好。”

楊師傅帶著初夏坐了下來,拿出了一堆工具擺在桌上,初夏之前也見過彆人繡手帕,一個小木圈,撐開一塊布,然後拿著針正著紮過去,反著紮回來,一會兒就能繡出一大片。

初夏聽著楊師傅給她一樣一樣的介紹,這個是針,那個是線,這個是刺繡架,那個是線頭剪...

還行,東西倒是不多,長得也都不一樣,很容易就能分辨出來,初夏覺得還是挺簡單的。

認識完了工具就要開始動手了,她學著楊師傅的樣子,把空白的手帕放進了刺繡架裡,然後按照她的步驟一點一點的用針紮在上麵。

看著簡單,但是初夏從沒做過,掌握不到要領,十針有八針都紮在了自己的手指上。

沒一會兒,潔白的布就被她指尖流出的血給染紅了,楊師傅一看,這可不行啊,千金大小姐把自己紮成這樣了,就算她自己不在乎,萬一被蘇老爺看見了,責怪是小,要是因此克扣她的工錢可就得不償失了。

於是說道:“小姐,第一次很容易這樣的,你看我繡了這麼多年,偶爾也還是會紮到手的,這種事情急不來,不如我們今天就先到這裡吧。”

初夏倔強的勁上來了,她之前練功受傷都沒在乎過,被針紮了幾下而已,更算不得什麼,今天非得把這條線繡完不可:“沒事,哪有剛開始就退縮的道理,不用管,我肯定能繡好。嘶。”

話剛說完,又有一針結結實實紮在手上了,初夏看了一眼流血的手指,心中一股莫名的火氣,咬著牙繼續繡。

楊師傅見她這樣,很是佩服她執著的精神,一邊擔心一邊鼓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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