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二人出門不久,就發現街頭巷尾,不少人目光貪婪,緊緊盯著他們。
“撲領母!看什麼看,不想活了?”阿武握緊拳頭,憤怒轉過頭來,嚇得幾個瘦骨嶙峋跟在後邊的道友連退幾步。
這個時候,前麵巷頭,突然出現幾個壯漢,巷子兩旁的房屋,也有不少人打開窗戶,偷偷往下窺探著。
阿武果斷拔出片刀,警惕護在陳誌越的麵前:“越哥,跟上我,我一定帶你殺出去!”
陳誌越微笑繞過阿武,在西裝內袋,抽出一張麵值100塊的紅杉魚。
見到鈔票,在場許多人吞了一下唾沫。
陳誌越笑容越發詭異,在阿武著急的目光中,他走到那幾個道友麵前,緩緩鬆開兩根捏著鈔票的手指。
下一刻,一個站在最前的道友果斷出手,搶過鈔票就想跑。
旁邊幾個同夥,在撲向陳誌越的同時,阿武握著刀子衝了上來。
可讓所有人震驚的是,陳誌越埋頭抓起擺在巷邊的小石磨,狠狠向上掄了起來。
幾蓬紅白黃相間的液體,成扇形噴塗在巷旁早餐店的鋪板上麵,混亂的場麵,突然間靜了下來。
這隻一百斤出頭的石磨,是早餐店每日用來磨豆漿的。
常人雙手抱起都感吃力,誰能想到,這個穿西裝打領帶,傻夫夫當眾漏財的後生仔,竟然單手掄起來拍人?
他們不知,對於擁有一蟹之力的陳誌越,這隻百斤重的石磨,還真的差不多等同一隻10KG的單握啞鈴。
鬆開沾著汙血和腦漿的石磨,陳誌越看都不看地上出氣多,吸氣少的那幾個道友。
抖抖衣領,他從呆住的阿武身邊走過:“走啦,再晚就趕不上2路小巴車了。”
話語一落,攔住巷口的幾個壯漢,一溜煙跑得沒影,兩旁的樓房,門窗關閉的聲音不絕於耳。
陳誌越用一記石磨,扇得所有牛鬼蛇神避而不見。
阿武咽了一口唾沫,迅速掏出一張青蟹,塞入早餐店的門縫:“老規矩,死掉的拖去公廁,再打個電話叫市政局派人入來收屍。”
交代好收尾的工作,阿武收起片刀,大步跟上陳誌越。
可連阿武他自己沒察覺,比起前幾日他在陳誌越的麵前大咧咧。
現在的他跟在對方的背後,無意間,腳步隱隱放輕了許多。
……
經常殺人的讀者都知道,但凡小說裡麵主角殺人,他通常會表現得很淡定。
陳誌越也是這樣,十幾分鐘前。
越哥在城寨拍死一個道友;十幾分鐘後,他已經笑容滿麵,從入境事務處,領到一張膠版身份證。
根據港府的抵壘政策,非法入境者,若是偷渡進港島後,成功抵達市區,便可成為合法居民居留港島;
若在邊境禁區被執法人員截獲,則會被遣返原地。
上次去滿漢樓,本著一件事是麻煩,兩件事也是麻煩的想法,陳誌越請歐兆豐,‘認’下自己這個世交,方便辦理身份證明。
老歐他哪有膽子拒絕,隻能捏著鼻子答應。
擁有一個當地人擔保,再加上陳誌越塞了點錢給工作人員。
辦證時間大大縮短,前後不到五天,陳誌越出門再遇到關德卿,就不用擺族兄那麵旗出來唬人了。
正當陳誌越帶著阿武,趕往恒生銀行的期間。
關德卿按響大伯家裡的門鈴,年僅7歲的關祖出來開門:“咦,芽子姐,是不是要帶我去荔園玩啊?”
“上次答應帶你去玩,結果一回來,害得你差點被大伯用皮帶抽死。
現在家族裡邊,誰還敢帶你出門啊?”關德卿拍了一下關祖腦袋:“不要整天想著玩,你老豆呢?我有事找他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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