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三人正準備走,再一看那拉扯囚車的牛,牛也直接嚇癱在了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而另一邊,山魈也終於走到了城牆腳下,沿著那高大的城牆開始在夜色裡徘徊。
“滴滴滴滴!”
山魈背著的箱子裡的天線伸得更高,轉動也更加頻繁了。
那無人機先是落下在山魈肩頭上,休整了片刻之後開始飛向城內飛去,無人機上的攝像頭發出著微弱紅光,就像是一雙眼睛看著大地。
這也是它第一次飛到這裡,以直接的視角觀測到城中的一切。
此刻城中一片安靜,老百姓們都躲在家裡一言不發,也看不到幾盞燈火。
隻有街道上偶爾有著人走過,差役在劉虎的帶領下,深夜還在巡邏和視察著可能有著“疫鬼”附體之人的住所。
時不時還會有人隔著門向他們舉報,說自家鄰居那裡聽到了什麼咳嗽或者生病的動靜,有真有假,但是劉虎也隨之奔波不停。
官署之中,官吏可以說是徹夜不休,縣令夜裡親自上神峰去了,他們哪裡敢歇著。
而賈桂的宅邸中,此刻也是人心惶惶。
管家點著燈安排著事務,家仆小心翼翼地查看著每個人有沒有生病的跡象,這個宅子就像是整個縣城的縮影。
在一座小院外麵,賈家小郎和其阿姊一起來到了外麵,卻被家仆給擋住了。
兩人最後隻能來到了一堵牆外麵聽著裡麵的聲音,既有些擔憂,又有些害怕。
賈蘭:“你怕嗎?”
賈小郎:“我不是害怕母親,我是害怕那疫鬼。”
少年看著黑暗裡小聲說道:“我感覺這裡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看著我們。”
賈蘭:“彆亂說。”
但是少女說完之後也望向了黑暗,夜色幽深,寒風陣陣,其同樣感覺有些害怕。
不過很快,她抓著弟弟的手鼓起勇氣。
賈蘭:“過路的鬼神,我賈家沒有做過什麼壞事,你為何無辜降災於我母親身上,我家阿爺已經去向神靈稟告你的所做所為了。”
“你若是弄錯了,現在就應該速速離去。”
關於疫鬼的傳言有不少,有一種說法是犯下了某種業障的人會被疫鬼纏身,因此被疫鬼附體的人也被許多人指指點點,說是做過某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兩人正死死地盯著黑暗裡,頭頂上卻傳來了一聲輕響。
兩人嚇了一跳,連忙退開看向了牆頭,黑暗之中隱約看到是一個像是鳥一樣的東西。
他們鬆了口氣。
賈小郎:“不是鬼,是一隻鳥。”
這個時候牆裡麵傳來了人的痛苦呻吟還有嘔吐的聲音,兩人立刻擔憂地看向裡麵,但是又束手無策。
雖然母親發作不過兩天,但是症狀卻出奇地嚴重,兩天之內人已經虛脫得不成樣子,令人惶恐害怕。
這也是,賈桂為什麼連夜趕到神峰去的原因。
賈小郎著急不已:“阿爺不知道能不能夠求來神水,阿娘這樣痛下去可不是辦法。”
少年急得打轉:“這疫鬼也太可恨了,鑽到人肚子裡折磨人。”
賈蘭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隻能看著那牆上的鳥兒說:“鳥兒啊鳥兒,聽說你們能夠看到人看不到的東西,我如果能夠和伱一樣看到那疫鬼就好了,一定抓住它好好地打它一頓。”
那“鳥兒”卻沒有任何回應,隻是在牆頭盯著裡麵看了一段時間,之後又靠近換了個角度,但是沒過一會就飛走了。
它飛到一個又一個屋子上,調查著一個又一個所謂的“疫鬼”附體之人的情況和症狀,這些人要麼有的虛脫到不能動彈,要麼有的疼得哭爹喊娘。
每個都有著頭疼嘔吐,腹瀉頻頻的症狀。
它將這些信息傳遞到城外的山魈背負著的基站裡,最後將信號發射到遙遠的雲壁山神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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