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娜厄,半神英雄珀爾修斯的母親,英雄史詩的搖籃與孕育者。
在厄洛斯以往的認知之中,她都是作為一個典型的被迫害者的形象。
就如同童話中的長發公主,以及故事中的公主一樣,充當一個受害者的角色。
但厄洛斯今天一見,倒是發現跟他以前的一貫認知有些許不同。
阿克裡西俄斯沒有直接殺了她以絕後患,一方麵是親情,另一方麵也是因為達娜厄的身份。
她不僅僅隻是自己的女兒,也是神諭所的祭司,赫拉的神諭者,這座城市除王權外另一大權力的掌控者。
畢竟古希臘並不是什麼君主集權製的國家,製度比較古樸,基本屬於力量決定一切。
平白殺死城邦祭祀主神的祭司,就算是國王也很難收場,更不要提這可能還會觸怒赫拉。
阿克裡西俄斯他隻是權欲重,並不是狂妄自大,敢於不敬眾神。
在多方麵的考量之下,看似天真柔弱的達娜厄,反倒是從這種死局之中成功得以保全。
而且若不是厄洛斯直接先找上了赫拉,恐怕也沒想到達娜厄其實對於這一切事情都了如指掌。
表麵天真無邪,實則打開全是黑的,果然是赫拉會賜福的那種人。
厄洛斯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達娜厄,勾起了嘴角。
“愛之金箭?那你應該知道它的效果。”
專程讓赫菲斯托斯打造的權柄神器,依托愛欲權柄而製造,被射中者便會化作情欲的奴隸。
對神使用厄洛斯倒是無所謂,因為神性會逐漸消除這種影響,除非厄洛斯天天把對方當靶子射。
但對人而言,這一箭可能就是效果永不消退,直接心智更改。
所以厄洛斯才要問達娜厄,她為什麼要主動提及這個東西。
難道她不介意自己的內心被完全更改和影響,連思維都無法受自己控製嗎?
“神的一呼一吸,一舉一動,都是世界的自然之理,就像風會吹,海會潮起潮落一樣。”
“小愛神播撒愛情之種,我又為何要害怕迎接愛情呢?”
達娜厄那張精致的小臉上,露出了幾分甜美的笑容。
“更何況,愛情本身就是突如其來的,而愛情的滋味自然會讓人盲目,這並非是什麼邪惡的事情。”
“我又為什麼要恐懼呢?”
果然,跟著赫拉混的瘋批女人,表麵正常切開都是黑的一批。
厄洛斯算是明白了,達娜厄絕對是那種狂信徒一類的,赫拉提前把事情交代過,她便全盤接了下來。
甚至於會主動的去給自己洗腦,來完成赫拉所說的事情。
雖然達娜厄說的有那麼幾分歪理,但她說的終究是建立在神沒有自我與私心的前提下。
尤其是厄洛斯根本不是純粹的神,這就更是歪理了,純粹隻是夠瘋而已。
“其實我一向是喜歡靠自己的魅力來搞定這種事情的。”
厄洛斯歎了一口氣,說道。
“魅力也好,力量也罷,您身上的所擁有的一切,外貌、身份、標簽甚至著裝,都會對人施加影響。”
“為何您願意依靠這些外力,而不願意使用這種外力呢?明明兩者都是一樣的。”
一番話,反倒是說的厄洛斯有些不知該怎麼回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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