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飛仙教十二神使座下弟子白萬山,見過山君閣下!”
鷹鉤鼻撲通一聲,單膝跪下,抱拳低首,聲音恭敬。
他心思轉動的快,知道逃脫不掉,還不如服軟。
這叫以禮服人。
他跟妖魔經常打交道,這些妖魔雖說修行日久,開了智慧,但喜怒無常,畜生的習性總會有一些。
你跑得越快,人家越要殺你,你躺下裝死,反而對你沒了興趣。
他賭了。
心臟在胸腔裡瘋狂直跳,低著頭,呼吸都變得輕了下來。
這時,一個沉悶如雷的聲音傳來,震的他耳朵直嗡鳴。
“你倒是個識趣的!”
“飛仙教,十二神使,那是什麼鳥東西?夠本山君塞牙縫不?”那聲音充滿不屑,還帶著沉悶的吼聲。
而見這頭山君沒殺自己。
鷹鉤鼻眼眼神閃爍。
看來自己的急智又救了自己一命。
想起剛才的鼠臉男,心想活該,求饒的話都不會說。
說跟這頭山君大人算是同族,真是拎不清自己的身份。
接下來,就看自己的表演了。
他馬上抬起頭,那張原本陰桀的臉,此時抬起頭,強忍著那具巨大虎軀帶給自己的壓迫感,滿臉堆笑,
“山君閣下說得是,小人如有什麼地方得罪,還請把小人當個屁放了。”
說著,滿臉僵硬地微笑,小心看著那兩輪攝人心魄的虎眸。
而那雙幽森的虎眸,猛然靠近,如兩盞大燈,嚇得這鷹鉤鼻身子一抖,僵臉消失,驚恐往後一倒,跌坐在地。
接著,那磨盤大的虎頭,齜了齜一口鋒利的尖牙,現出人性化的嘲諷:
“得罪?本山君殺人,想殺就殺。”
“來我的地界找死,隻能說你們倒黴。”
鷹鉤鼻感受到殺機,驚的脫口而出,
“山君閣下就不怕驚動此地的巡山校尉?”
陳淵變化的山君聽到這,虎眸閃過一抹狡詐,咬牙切齒,恨聲咆哮:
“巡山校尉,本山君就是來找他的,他殺了老子同胞兄弟,我今夜來,就是給它複仇!”
“今天,就逮著你們兩個倒黴鬼,祭祭旗。”
說著,就要張開血盆大口。
鷹鉤鼻一聽這,驚恐的目光變成前所未有的明亮,立馬如打了雞血,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急忙呼喊道:
“山君大人,且慢,咱們同穿.....呸,我們也是在找這家夥,這巡山校尉滅了我們一個分壇,我家未羊大人命我等追查此人的行蹤,大人來的時候,我等正在審問此地縣令,隻是這家夥是個硬骨頭。”
“想不到您也跟這家夥有仇,那就太好了,等我家未羊大人去驚山請動人手,就可徹底拔除雲麓和青山兩縣,到時候,山君大人可以助拳,如虎添翼,等攻占兩縣,這縣城的數萬血食,隨大人挑,您意下如何?”
說著,他爬起來,眼巴巴地跪在虎頭麵前。
“你家主人去驚山請人手攻打兩縣?”陳淵得到了這個重要信息,眸子一沉,聲音卻表現的頗感興趣。
“是是是,雲麓縣往南四百裡的驚山鬼哭林,有位大力牛魔,是未羊大人的好友,到時候召集妖眾,可攻打兩縣。”鷹鉤鼻連連點頭。
可下一秒,一聲咆哮,直接將他震飛。
從房頂直接墜落進縣衙裡,撞在一堵院牆上。
撞的牆壁轟然倒塌。
那鷹鉤鼻死死捂住胸口,淒慘吐出一口血。
駭然地看著巨大虎軀壓近。
然後,一隻虎爪將他抓起。
那如大燈籠的陰冷虎眸盯著他,勃然大怒:
“這裡是本山君的地界,竟然不請本山君,而去找彆地的一頭牛,你去跟你家主人說,要想攻打這兩縣,先問本山君同不同意。”
說著,虎爪一捏,將對方的捏的骨頭嘎吱作響,一聲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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