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五百五十二章 葬帝之主!(1 / 1)

萬古帝婿!

九色人影看到來人,心中微微一沉。

知道耽擱的時間有些久了。

雖然鬥天神域那邊已經提前打好招呼,但是葬帝舊土那位,可不買祂的賬!

況且,夜玄與這位,本身關係就極為複雜。

轟哢哢哢————

星空彼岸,一條橫亙萬古的時空裂縫被刨溝老祖挖了出來。

葬帝舊土蒞臨一角。

身著獸皮裙,看上去隻有十三四歲的小姑娘,便站在那裡,冷漠地看著九色人影。

“你來晚了。”

九色人影握住那珠子的手緊了緊,緩緩開口說道。

轟!

九色人影話音落地,便見刨溝老祖手持鐵鍬,直接跨越時空,降臨至九色人影麵前。

高高躍起,可以看到那竹條編製的草帽下,是一張沒有五官的臉。

他身著麻衣,一雙臂膀肌肉虯結,雙手握緊黑漆漆的鐵鍬。

直劈而下!

嗡————

與此同時。

九色人影上空,浮現出一片斑斕流光,五光十色,釋放出驚天神威,擋住了刨溝老祖的鐵鍬。

轟!

九色人影單手結印,橫推而出。

九色神光分散開來,驟然纏繞在刨溝老祖的身上,緊接著飛快收縮,要將刨溝老祖給勒死。

呼———

但緊接著,在刨溝老祖身上,憑空勾勒出一道道符文,九色神光與符文接觸的瞬間,迅速消散。

九色人影看到那符文的時候,心中猛然一沉。

祂沒有去看刨溝老祖,而是看向站在葬帝舊土一角的那位獸皮裙小姑娘。

此刻,那位獸皮裙小姑娘麵無表情。

但越是如此,九色人影心中越是驚悚。

“也罷,他已失控,交給你又何妨?”

九色人影冷哼一聲,將手中珠子擲向另外一個方向,隨後逼退刨溝老祖,憑空消失不見。

也是在這個時候,獸皮裙小姑娘動了。

隻見她屈指一彈。

也沒有任何異象出現。

但在浩瀚混沌中,卻回蕩起九色人影的淒厲慘叫以及咒罵:“下次見麵,本座必殺你!”

獸皮裙小姑娘扯了扯嘴角,似乎有些許不屑。

刨溝老祖則是在獸皮裙小姑娘出手的時候,已經將夜玄所在的珠子拿回,轉身便回到葬帝舊土,交到了獸皮裙小姑娘的手中。

獸皮裙小姑娘看著手中的珠子,眼神複雜。

她歎了口氣,將珠子給捏碎。

而與此同時,正在那片無邊無際的白茫茫世界肆掠的夜玄,也察覺到了天地正在不斷崩碎。

隻可惜現在的夜玄,早已經失去了神誌。

也不知道之前九色人影利用了怎樣的手段,竟然是讓夜玄的道體發生了前所未有的變化,也導致了夜玄的失控。

夜玄僅剩的一抹意識,不停催動祖道塔。

可自身並未恢複巔峰的他,沒辦法動用祖道塔真正的力量,那種效果也是微乎其微。

不過當世界逐漸崩碎的時候,夜玄體內暴躁的力量,竟然在此刻緩緩受到壓製。

那膨脹的好似怪物的體魄,也在此刻恢複正常。

就是衣服早已被崩碎,不著寸縷。

夜玄眼神恢複清明,心中沉重無比。

這一戰,他失去了諸多寶物。

混沌鐘、喪魂鐘、魂盒等至寶,也都全部消散了。

儘管夜玄還能感知到那些寶物,但都相隔太遠太遠,無法召回。

就連大雪養劍葫、過河卒都被送走。

連帶著乾坤壺和狂奴,也因此消失不見。

“嗯?!”

當世界崩碎一大半的時候,夜玄瞳孔猛然一縮,身形飛速倒退。

他看到了獸皮裙小姑娘,也看到了站在她身後的刨溝老祖。

更看到了葬帝舊土的一角。

葬帝舊土,那是他靈魂記憶最深處的地方,永遠不會忘記。

夜玄緊盯著獸皮裙小女孩,一種前所未有的壓迫感在心頭浮現。

儘管他曾說,自己巔峰之時,若不是在怪物肉身裡麵,早就敢去葬帝舊土找葬帝之主的麻煩。

可真當再次麵對的時候,那種無形的壓力,卻勾起了當年被支配的恐懼。

尤其是看到葬帝之主以這副模樣現身的時候,夜玄便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當年你是故意讓我擺脫你的操縱?”

夜玄凝視著獸皮裙小姑娘,眼底深處依舊有著一抹複雜之色。

因為在他心裡,獸皮裙小姑娘是他的姐姐。

他經常去北海墓碑祭拜。

獸皮裙小姑娘看著夜玄,先前的複雜之色早已消散一空,取而代之是乾淨澄澈,已經……冷漠。

“棋子就要有棋子的覺悟。”

她開口了,聲音清冷,帶著少女的稚嫩。

卻讓夜玄如墜冰窖。

萬古歲月以來的種種畫麵,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他漸漸明白為什麼所有人都會把他當成是葬帝之主的人。

因為從頭到尾,他都沒能擺脫葬帝之主的操縱。

如果說之前隻是猜測,那麼今日葬帝之主的現身,就完全蓋棺定論。

他夜玄,不過是葬帝之主的一枚棋子罷了!

什麼不死夜帝。

什麼萬古屠夫。

什麼蓋世殺神。

都是狗屁!

夜玄那萬古磨礪出來的無敵道心,在這一刻竟然有了一絲動搖,令得夜玄的臉色變得有幾分蒼白。

“不對……”

夜玄腦海中仿佛劃過一道閃電,他恢複了平靜,傲立在混沌當中,直麵葬帝之主。

夜玄雙眸如墨,緊盯著葬帝之主。

他忽然笑了起來。

獸皮裙小姑娘靜靜地看著夜玄。

夜玄笑容逐漸收斂,眼神冷漠,沙啞地道:“你是我的人。”

“獨孤獓曾經也是我的人。”

“我從那條路而來。”

“所有人都在我的身後。”

“你也是如此。”

“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獨孤獓要殺我,叫囂著什麼讓我帶著迷茫死去。”

“他的布局全是這個目的,而你葬帝之主,在此番現身,是為了救我。”

夜玄神色平靜,仿佛在述說著與他無關的事情。

他一直在注視著葬帝之主。

隻可惜,獸皮裙小姑娘從頭到尾都很平靜。

在夜玄說完之後,獸皮裙小姑娘扯了扯嘴角,輕聲開口道:“你被我煉入那具怪物肉身,與歲月長河同流。”

“見天地,見眾生,見一切。”

“也曾執棋布局萬古。”

“裡麵有個道理你應該明白……”“執棋人往往不會輕易放掉一枚擁有價值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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