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黃大世界。
天州伏雷天。
最高處。
帝路的入口依舊存在。
帝路之外,依舊是來自九州大地,以及玄黃大世界各大大陸的大帝仙門、準帝道統、長生世家駐紮在此。
或許他們門下的天驕已經從帝路走出,但不妨礙他們在此獲取帝路的第一手消息。
尤其是看到許久未曾變化的帝路天碑之上,陸續出現一個個熟悉的名號時,他們知道,這場帝路之爭終於要暫時畫下句號了。
帝路雖然會一直存在,但往後的爭鬥自然沒有這一次來的強烈。
起碼需要下一代的天驕們補上來才行。
周也、段擎蒼率先走出帝路。
當看到兩人的時候,來自地州仙都樓管台的一位中年道士,熱淚盈眶,率先迎了上去。
同時,在另外一邊天州擎天神宗的古老強者,也是全部動身,前去迎接段擎蒼。
周也,地州仙都樓觀台的弟子。
也是在夜玄未曾出現時候的玄黃榜榜首。
段擎蒼,天州隱世古宗擎天神宗的傳人。
也是玄黃榜僅次於周也的存在。
二人還是手足兄弟。
不過相較於幾乎全宗大半強者前來迎接的段擎蒼,周也那邊顯得有些寡淡。
僅僅隻有周也的一位師叔前來。
周也有些許鬱悶,這啥情況?
那位師叔卻是直言了當:“羅天大醮開啟在即,分不開多餘人手前來迎接。”
周也聞言眸子一亮:“羅天大醮要開啟了麼,那趕緊,咱們快回去!”
於是兩人便直接離開,甚至都沒跟段擎蒼打一聲招呼。
被眾人圍著的段擎蒼頗為無奈,但已成準帝的他,舉手投足便帶著一股恐怖的氣勢。
儘管他在擎天神宗輩分不高,但說話絕對好使!尤其是現在,除了擎天神宗最古老的那兩位老祖之外,想必全宗沒有人敢否定他的話。
而在段擎蒼和周也出來沒多久。
來自神州昆侖墟的薑雅,也獨自一人走出了帝路。
而負責迎接的,有來自洪州薑家的人,也有來自昆侖墟的元寧,也就是薑雅的師尊。
薑雅的師兄陸圓圓也來了,還給薑雅帶了很多好吃的。
另外薑雅的追隨者,來自麒麟大陸的聶靜自然也在的。
另外一邊,玄黃榜第五的穆天,這位存在感極弱的太上八卦門傳人,也悄然走出帝路。
之後又是荒州北海蕭家的蕭真龍、玄州羽化仙門的羽化玄女雲思。
隨後又見顧長歌、雪姑走出。
顧長歌走出帝路的那一刻,便是陣陣驚歎聲。
因為他們知道,這是一位真正未來的大帝!其他人雖然現在走到了準帝,但未來不一定能成帝。
但顧長歌不同,他是必然成帝的!在顧長歌之後,又見到九萬年前雪藏在玄黃帝路之巔的長青聖女走出,得到了長青仙宗的迎接。
除此之外,似乎再無他人。
玄黃榜上其他的天驕,基本都是在之前就走出帝路了。
諸如第六的羅刹聖女、第七的血魔天資、第十的劍塵子、第十一的王曦、十二的紫微聖子、十三的武亭等等。
當然,登上帝路的那一刻起,玄黃榜便發生了改寫。
這些名次都是他們登上帝路前的名次。
現如今自然要重寫了。
第四的千絕聖子,則是早早就隕落在夜玄手上。
“你出來了。”
羽化仙門等待的人之中,還有著一位氣度不凡的年輕人。
正是帝將韓偃兵之子————韓覺。
韓覺本來是陪羽化玄女雲思一同登臨帝路的,結果雲思走到了儘頭,他卻提前出局了。
但韓覺很早就已經喜歡上了雲思。
所以他一直在等待著雲思。
隻是他的笑容,莫名顯得有些蒼白。
雲思察覺到了韓覺的不對,也察覺到自己師門之人的臉色不對,蹙眉道:“發生了什麼?”
韓覺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倒是之前從牧帝宮走下來的鄭武山,直接開口道:“牧帝宮和女帝宮,都被夜玄橫掃了……”雲思聽到這句話,整個人懵了,隨後瞳孔猛然一縮,難以置信。
她本以為是因為她走到儘頭,而韓覺這位帝將之子卻沒能走到儘頭,所以大家才有些不對勁。
萬萬沒想到,竟然收到的是這樣一個消息。
這一刻,雲思心頭湧現出無數的情緒。
她當初差一點就得到了黑暗仙體,而今卻隻能算是半仙體,但她依舊咬著牙,堅挺到了帝路儘頭。
這一切,都因為心中有一個念頭。
她一定要走到最高處,來報當初的一箭之仇!夜玄當初高高在上的俯視著她,對她說的那些話,她永遠不會忘。
儘管她晚於夜玄走出帝路,但她相信,隻要自己持之以恒,終究會成帝。
未成帝前,你我皆是黑馬!她始終相信這一點。
可現在卻告訴她,雙帝宮都被夜玄橫掃了!?
“他……”“成帝了?”
雲思俏臉慘白,露出一絲淒然。
鄭武山搖頭道:“……沒有!”
聽到這兩個字,雲思心中既是鬆了一口氣,但同時有著升起濃濃地不解。
沒有成帝?
!那為何能橫掃雙帝宮?
!似乎察覺到雲思的不解,鄭武山又道:“他雖未成帝,但他似乎有兩位手下是大帝……”“從未出現過的大帝!”
鄭武山說到這裡的時候,眼神極為複雜:“其中一人你或許也見過,就是平時跟在夜玄身後的那位白發老人,誰也沒想到,他竟然是一尊大帝。”
“而且夜玄登臨天域之時,幾乎都是他一人出手,將雙帝麾下的帝將打了個遍。”
說到這裡,鄭武山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韓覺一眼。
此時此刻,韓覺的一雙眼睛已經是紅了起來。
雲思也是看向韓覺。
韓覺咬牙切齒地道:“他……殺了我爹。”
韓覺的爹,自然便是帝將韓偃兵。
直接被夜玄以韓偃兵的血泣長槍,定死在牧帝宮的牌匾之上。
雲思聽著那一切,隻覺得恍然如夢。
“……那師尊和嫦夕女帝呢?”
雲思問出了心中最大的疑問。
鄭武山搖頭,有些失魂落魄地道:“雙帝都不見了,仿佛是畏懼了夜玄這位新帝一樣。”
“新……帝!”
雲思呢喃一聲,忽然是慘然一笑。
她一直以來的堅持,竟然如此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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