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帝山傲如龍,見過諸位道友。”
傲如龍雖然名喚傲如龍,但似乎並無傲氣,甚至顯得很有禮貌,他雙手抱拳作揖,一臉微笑道。
“見過道友。”
烈陽天宗的眾多長老、太上長老都不敢大意,紛紛見禮道。
“道友一個人來的嗎?”祁天宇先是讓人賜座後,開口詢問道。
傲如龍入座,聽到祁天宇的問話後,他緩聲道:“在下是先行者,明日會有我雙帝山的其他道友前來。”
眾人聞言,暗中長舒一口氣,總算有人相助了。
有了雙帝山的相助,他們心安了許多。
拳尊傲如龍,此等的實力,就相當於血炎老祖、戴金海之於烈陽天宗,絕對的老怪物級彆!
“有雙帝山道友的相助,明日我宗必能大獲全勝!”祁天宇也是不吝誇讚一波。
畢竟是馳援而來的朋友,不管出於何種理由都需要說一番好話才是。
傲如龍微微擺手道:“進貴宗時在下已經看到了,那逆仇符令多半是真的,明日一戰,其實不太好說。”
這番話,頓時讓眾人心中一沉。
血炎老祖忍不住皺眉道:“道友,依照九萬年前的事情來說,那逆仇一脈貌似與雙帝有仇,在雙帝登臨絕巔後曾有一戰,這逆仇一脈當真還有這麼可怕?”
眾人的目光,都是彙聚在傲如龍身上。
雙帝山作為雙帝的鷹爪,肯定知曉更多的內幕。
傲如龍聞言,微微一笑道:“大家都知道一句話,叫做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當今天下所存在的很多霸主勢力,哪個在輝煌之時不是威壓萬界的存在?儘管現在其實屬於沒落,但依舊可以霸絕一域,便是這麼個道理。”
“就如同貴宗,在千百萬年前,不也是一個時代?”
傲如龍笑著道。
烈陽天宗,同樣是大帝仙門,也曾輝煌一個時代,但那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了。
但如今的烈陽天宗,依舊可以在東荒稱霸主之位,就是因為當年累積的底蘊雄厚。
實際上,現在很多大帝仙門都是如此。
或許早就不如當年輝煌時,但卻依舊可以霸絕一域。
這就是所謂的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而關於逆仇一脈,雖然大家了解的都不多,但這個神秘的勢力既然能夠跟登臨絕巔的雙帝一戰,這足以說明很多事情。
傲如龍的一番話,讓大殿陷入了沉默。
原本大家還覺得傲如龍的到來,讓烈陽天宗徹底有了一戰的資本。
但現在卻是猶如被一盆冷水澆下。
“諸位道友也不必沮喪,從九萬年前開始,雙帝登臨絕巔,這諸天萬界,便是屬於雙帝時代,那逆仇一脈在以往之時,便曾多次行滅宗之事,簡直是喪儘天良。”
“如此驕狂,必遭滅亡!”
傲如龍見眾人情緒低落,出聲勸說道。
“沒錯!我烈陽天宗從未招惹過這什麼逆仇一脈,但他們卻要滅我宗門,簡直囂張跋扈到了極點,我們代表著正義,絕不屈服,正義必勝!”
有長老義憤填膺地說道。
這也激起了不少人的血性,重燃信心。
然而真正的最高層卻是憂心忡忡。
什麼所謂的正義必勝,那都是假的……
因為勝者,即為正義。
這世間每一座大勢力,有誰敢說自己手上沒有幾條無辜的性命。
在那幾條無辜的性命看來,他們才是罪大惡極之輩。
所謂立場,就是每個人所處的位置不同,所做的事情不同。
僅此而已!
但不管如何,明日都要全力迎戰了。
…………
時間徐徐流逝。
當黎明破曉,東荒各大勢力的目光,全部彙聚在了烈陽天宗身上。
甚至在道州其他四大域,也有個彆大帝仙門關注著此事。
今日的動蕩,隻怕不會弱於九萬年前皇極仙宗那件事。
這一天的烈陽天宗弟子,都起得特彆早。
氣氛凝重到了極點。
興許也與天氣有關吧。
不知怎麼回事兒,原本都是烈日普照的烈陽天宗,今日卻是看不到一絲陽光,天穹之上陰雲密布,讓人愈發沉悶。
有堂主級彆的存在看到那一幕之後,很不爽,直接運用大神通,將陰雲驅散,使得太陽露出來。
然而沒過多久,陰雲再次密布,更加厚重。
那堂主準備繼續為之,被長老阻止,說了一句;區區天象罷了,烈陽天宗不信這些!
這也讓那些心有浮動的弟子安下心來。
一早,雙帝山的其他援軍也都趕來,足足派了六位太上長老以及兩位老祖,那兩位老祖,都是不弱於拳尊傲如龍的存在。
這讓烈陽天宗信心倍增。
“啟稟宗主,西臨海方向,有一座大陸正朝著我宗飛來!”
有弟子前來稟報。
“一座大陸?!”
殿內眾人都是一陣發蒙。
這是什麼情況?
“據消息說,這座大陸是從東荒之東飛出,一路沒有停止的跡象,也可能是路過此地。”那弟子繼續說道。
“繼續探。”祁天宇揮手道。
“謹遵宗主諭令!”那弟子躬身領命,退出大殿。
“真是路過嗎?”有長老皺眉道。
“就算是路過,也不會這麼巧合吧,正好今天路過?”有長老冷聲道。
“宗主,不如讓屬下去把那座大陸擊碎!”有長老直接請戰道。
祁天宇微微挑眉,目光看向雙帝山的傲如龍等人,緩聲說道:“不知道三位前輩怎麼看待此事?”
傲如龍微微搖頭道:“祁宗主,我等隻是前來助貴宗,但這種事情還是祁宗主自己決斷的好。”
其餘兩位雙帝的老怪物沒有說話,也是默認了傲如龍所言。
另外六位太上長老自然不會說什麼。
祁天宇聞言,沒有說什麼,他知道這群雙帝山的家夥是在試探他的辦事能力和風格。
念及於此,祁天宇恢複一臉的冷漠,揮手道:“黃長老,你與劉長老一同前去,擊碎那座大陸,捍衛我宗尊嚴!”
“謹遵宗主諭令!”
剛剛請戰的那位長老,以及另外一位長老同時出列道。
兩人大步離開,踏空而去,雷厲風行。
傲如龍見狀,心中暗暗點頭。
眼下的情況雖然不可節外生枝,但越是這種時候,越是要展現出一方霸主該有的霸道來。
這也是做給其他人看。
哪怕是大廈將傾,那也還是大廈!
“啟稟宗主,自莫家方向,有神秘的抬棺者現身,一共八人倆棺!”又有弟子來報。
“抬棺者?”眾人都是一愣。
祁天宇也是愣了一下,旋即是揮手道:“無需理會。”
抬棺者,他也是知道的,不過這神秘的一脈很少出現在世人眼前,這一次現身,倒是有些古怪,但也無需理會。
具古籍記載,抬棺者一脈的人,向來不會插手江湖紛爭。
“等等。”傲如龍卻是叫住了那位弟子,出聲道:“那兩幅棺材是哪兩幅?”
眾人不由疑惑地望著傲如龍,忽然問這個乾什麼。
那弟子雖然疑惑,但還是如實道:“其一通體漆黑,有劍意繚繞、其二由朽木而製,看上去倒是很平凡。”
“道友問這個作甚?”血炎老祖不由出聲問道。
傲如龍此刻臉色凝重,與雙帝山的兩位老祖相視一眼,都是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駭然之色。
“劍棺且不說,但朽木棺,隻怕是朝著這烈陽天宗而來!”
傲如龍沉聲道。
“此為何解?”血炎老祖問道。
“朽木棺,此棺不葬人,但此棺現身,就意味著會死很多人,若是死的少了,抬棺者一脈會親自出手送葬。”傲如龍沉聲說道。
“什麼?!”
大殿之內,一片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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