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怕是要把人鮮血吸乾吧。”天魔教的一位年輕弟子似笑非笑的道。
“吸他們的血,可不就是感謝嗎,尋常這種垃圾鮮血,我們還懶得吸呢。”血神宮的弟子發出桀桀怪笑。
若有常人在此,聽到這番話,怕是要嚇懵。
感謝,吸血?
這是什麼邏輯?
完全說不通啊!
但熟悉血神宮的人卻是很清楚。
血神宮,可以說是邪修。
他們的功法,與尋常的功法不太相同,血神宮的弟子修行,甚至會以活人鮮血來修煉。
每年都有無數人慘死在血神宮的手中。
這群家夥,此次來到陰陵山脈之後,也是盯上了皇極仙宗之人。
與此同時,玄元聖地一方。
玄元聖地的弟子,此次乘坐的是一座巨大的星盤。
其上有著星辰點綴,煞是美觀。
星盤之上,除卻玄元聖地護佑而來的長老之外,便是以玄元聖子為首。
玄元聖子,便是玄元聖地這一代年輕弟子之中的魁首之人。
此次由他帶領三千弟子前來,自然是想好好爭一番。
“那便是皇極仙宗之人?”玄元聖子盤坐在星盤前端,俯瞰著下方,緩聲說道。
“啟稟聖子,那正是皇極仙宗之人,出手傷人者,便是夜玄。”
一旁,田金鬥恭聲說道。
玄元聖子的目光落在夜玄身上,神情平靜,緩緩道:“華雲飛之死,雖然怪不得誰,但畢竟他是我玄元聖地之人,死於一個不入流的宗門弟子手中,終究說不過去。”
“如果可以,希望聖子能為華師弟報仇。”田金鬥咬牙道。
“不急。”玄元聖子微微一笑,將目光投向雲霄派一方的雷霆神鵬上,淡淡道:“想必雲霄派的人,會最先發難吧。”
眾人的目光,也是投向雲霄派。
以雲霄派跟皇極仙宗的恩怨,此次絕對不會讓皇極仙宗好過。
這件事情在皇極仙宗得到鬼墓名額的時候,南域修煉界便在議論此事。
在皇極仙宗沒落之時,雲霄派不屑於找皇極仙宗的麻煩。
可如今皇極仙宗再現崛起之勢,若是雲霄派不做打壓,那就真不是雲霄派了。
雷霆神鵬之上,雲霄派四長老端坐其上,雙眸微闔,似在打盹,對於下方所發生的事情,並未在意。
但在雷霆神鵬之上的雲霄派弟子,不少人卻是投去了目光,或多或少帶著不屑。
“皇極仙宗這個手下敗將,來此鬼墓,便已經算是越界,想不到還如此張揚,我看是欠打壓了。”
有雲霄派的弟子冷然一笑道。
“四萬年前想禍亂東荒,被我派鎮壓,如今四萬年過去,他們似乎已經忘了當年所作所為。”
“有必要讓他們知曉一下,這片南域,誰說了算。”
不少弟子也都是開口。
不過從他們口中說出來的這些話,卻是有些變味兒。
似乎在他們眼中,皇極仙宗在四萬年前想禍亂東荒?
“三師兄,需要鎮壓嗎?”一位袒胸露腹的魁梧青年,一頭長發蓬鬆,雙目如電,對雷霆神鵬前方,與四長老坐在一起的那位藍袍青年問道。
那位藍袍青年,正是此次雲霄派的領頭人,在當代弟子之中排在第三,名喚許天渤,實力強橫。
此言一出,不少雲霄派的弟子,都是看向許天渤,有的則是看向四長老。
不過四長老完全沒有插手的意思,仿佛打算將話語權全權交給許天渤。
許天渤一襲藍袍,麵容算不上俊朗,但也與醜不沾邊,顯得比較平凡,但其身上卻有著一股令人難以忽視的龐大氣息。
呼————
許天渤輕呼一口濁氣。
濁氣翻滾而出,竟然是猶如滾雷落下,發出沉聲悶響,如春雷。
這是雷法非常高深的境界————吐氣如雷。
達到這種地步,足以證明其在雷法之上,已經是登堂入室,乃是一位大師。
但許天渤不過青年模樣,年歲不大,竟然已是修到如此地步,當不愧是雲霄派年輕一代第三人。
修煉界之中,排資論輩,多以實力為尊。
就算入門晚些,但實力強橫,依舊可以成為大師兄。
這許天渤,自然不可能是這一代第三位拜入雲霄派的,但他卻排在第三,足以證明其實力。
許天渤緩緩睜眼,黑色眸子中,有著兩道精芒一閃而逝,瞬間恢複平靜,他緩聲道:“自然要鎮壓一番。”
“得勒!”那位袒胸露腹的魁梧青年聞言,頓時是咧嘴一笑。
轟!
下一刻,這魁梧青年化作一道藍色雷光,閃爍一下,雙手環胸,踏空而立,俯瞰著下方正在爭吵的皇極仙宗和破山宗之人,朗聲道:“皇極仙宗的螻蟻何在?”
“高君陽師兄出手了!”
看到那一幕,雲霄派不少弟子都是暗暗道。
那位魁梧青年,名喚高君陽,也是雲霄派年輕一代中實力極強的存在。
除此之外,高君陽還有一個身份。
他是許天渤的追隨者。
同門之中,也存在著追隨者的說法。
這高君陽,便是許天渤的追隨者之一,實力強大。
此刻,高君陽對皇極仙宗發難了。
“雲霄派的人,果然忍不住了嗎?”
玄元聖地、羅天聖地等人的弟子都是暗暗道。
“好戲要開始了。”天雲神宗的弟子也是咧嘴笑了起來,目光戲謔地看向皇極仙宗一方。
原本還在吵鬨的皇極仙宗和破山宗之人,都是在這一刻停了下來,臉色微變。
破山宗的人都是在第一時間閉上了嘴巴,眼神中帶著一絲畏懼。
破山宗雖然比起天青山脈的四大勢力要厲害一些,但在整個南域之中,也不過是三流勢力罷了。
如今南域霸主級彆的雲霄派之人出麵,可不是他們可以插手的。
若是真的乾插手,那就完全等於找死。
杜永飛也就是被皇極仙宗的夜玄所傷,若是被雲霄派之人給傷到,他們隻怕是連屁都不敢放一下。
而今雲霄派出麵,他們選擇主動退讓,不出插嘴。
但他們的目光,也是變得冷冽起來。
雲霄派此意,明顯是要找皇極仙宗的麻煩。
你皇極仙宗的人不是這麼囂張嗎,麵對雲霄派的人,看你們還怎麼囂張!
念及於此,不少破山宗的人都是露出了一絲笑意來。
惡人自有惡人磨。
皇極仙宗雖然囂張,但麵對雲霄派,隻怕也就那樣了。
此時此刻,皇極仙宗的眾弟子都是臉色微變,眼中閃爍著一抹驚懼之色。
雲霄派,竟然這麼快就盯上皇極仙宗了嗎。
莫說是尋常弟子,就連太上長老穆白城,都是在這一刻握緊了手中的黑神槍,神情凝重了起來。
他很清楚,雲霄派可不比破山宗。
兩者之間的差距,宛如雲泥。
若是雲霄派的人找麻煩,隻怕他們還真不好操作。
不由的,穆白城將目光放在了夜玄身上。
天青山脈三大勢力的人也是臉色沉重,默默退到一旁,看著夜玄。
這一刻,他們甚至有種慶幸。
還好之前夜玄沒有找他們聯手,否則的話,要一起麵對雲霄派這麼恐怖的家夥,那他們是完全沒有戰鬥的心。
差距太大,完全不是在一個等級。
“你又要來放屁了嗎?”夜玄乜了踏空而立的高君陽一眼,不疾不徐地道。
彆人怕他雲霄派。
但夜玄卻是不怕。
“嘿,想不到你小子倒是有些牙尖嘴利,難不成你就是皇極仙宗的那位首席大弟子冷逸凡?”
高君陽倒也沒有生氣,而是咧嘴笑道,眼中閃爍著一絲戲謔。
“小爺夜玄。”夜玄輕吞慢吐道。
“夜玄?”高君陽愣了一下。
旋即高君陽又是笑道:“原來你就是那位皇極仙宗的窩囊廢贅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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