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魂盒,的確像他跟莫鬆柏說的那樣,是一件凶物。
當年夜玄親眼看到,這魂盒將人的魂魄奪走。
那還是一位通天徹地的大能人物,依然擋不住魂盒的詛咒。
這世間,仿佛沒有人能擋得住一樣。
一旦掌握那魂盒的時間達到三百六十五年,魂盒就回開啟,將人的魂魄給吞噬掉。
所幸夜玄今天來到這陰陵城之中,若是在下一個三年鬼墓開啟之時才來,隻怕莫鬆柏已經沒了。
這絕對不是開玩笑。
夜玄見過太多太多了。
在無儘歲月之中,夜玄見證了很多超乎尋常的事情。
這魂盒,便是其中之一。
不管是什麼人,隻要掌握著魂盒超過規定的時間,就會遭到吞噬。
不管是人也好,妖獸也罷,屆時如此。
當年,夜玄還用魂盒做過實驗,他執掌魂盒,超過三百六十五年,看魂盒會不會打開。
結果還沒成功,他就被葬帝之主召回,魂盒也就被扔掉了。
之後,夜玄又是找尋到了魂盒,再次拿在手中,超過了三百六十五年,但詛咒卻沒有發生。
這讓夜玄倍感吃驚。
後來他才發現,不是因為魂盒的詛咒沒有生效,而是因為他的靈魂,被永遠封存在那具怪物肉身當中。
哪怕是魂盒,也無法將他吞噬。
這讓夜玄既是開心又是難過。
開心的是他的靈魂可以抵擋魂盒的詛咒。難過的是,就連魂盒這種禁忌一般的凶物都無法將他的靈魂吞噬掉,那他想要擺脫葬帝之主,封印怪物肉身,該有多麼的困難?
那便是當時夜玄的心情。
在無儘的歲月更迭之中,夜玄倒是放下了這些,他相信,有些事情,隻要朝著那個方向努力,哪怕希望在渺茫,總會成功。
反正他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失去了。
隻要朝著那個方向前進,總會成功的!
而魂盒,也在期間的歲月之中,被夜玄發掘出功效來。
他漸漸的可以掌控魂盒,利用魂盒去吞噬彆人的靈魂。
在某一段歲月當中,魂盒給夜玄的幫助可謂是巨大!
這一切,夜玄都記在心中。
如今回歸本體,帝魂複蘇,再次見到魂盒,夜玄也是百感交集。
“老夥計,也算是一種緣分了。”
夜玄看著魂盒,微微一笑道。
魂盒到底有沒有器靈他不知道,但魂盒卻是絕對能夠聽得懂他的話。
之前他跟莫鬆柏所說的話,基本都是真的。
這個世間,能夠真正運用魂盒的人,隻有他。
一如千玄鏡。
有些東西,是超乎人的想象的,沒有人知道它們是如何存在,又是何等的來曆。
但可以知道的是,隻要摸索清楚了,運用起來,就不是那麼難了。
“本來這次鬼墓之行,單靠天祿,恐怕還不好操作,想不到碰見了你,如此一來,倒是兩全其美了。”
夜玄暗暗思索道。
依照穆白城所言,在鬼墓之中,最多的東西便是‘鬼’了。
那些‘鬼’,是古人亡靈,也有凶獸殘魂,蘊含著非常可怕的力量。
一旦被這些鬼給攻擊到,那就隻有等死。
因為在命宮未覺醒的情況之下,修士對於靈魂的開發程度是完全不夠的。
麵對那些‘鬼’,靈魂就會遭受到巨大的打擊。
而在這種打擊之下,靈魂受創,想活下來基本就難了。
畢竟不是人人都是夜玄。
當初夜玄在十一歲的時候,被葬帝之主跨越萬古時空,帶走人魂,三魂七魄隻剩下兩魂七魄,所以變成了傻子。
這僅僅隻是一魂受損。
但鬼墓之中的那些‘鬼’,可不是葬帝之主,他們肯定會無休止的進攻修士的靈魂,乃至是吞殺掉。
簡而言之。
他們的目標就是:不留活口!
這也是為什麼鬼墓之中有著‘遇鬼則避’的說法。
一旦真的糾纏上了,那就不好擺脫了。
但夜玄現在掌握著魂盒,一種天可靈魂的詛咒至寶,可以說進入鬼墓之後,完全可以橫著走了。
夜玄抱著魂盒,對著魂盒嘀咕了一晚上,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當第二天來臨時。
整個陰陵城熱鬨了起來。
今日。
鬼墓將開啟!
提前趕來陰陵城的各大勢力的修士,紛紛動身,來到陰陵山脈。
轟轟轟————
強者雲集。
一道道強橫的氣息,鋪天蓋地一般,洶湧而出。
這些氣息,並未發生任何碰撞,井水不犯河水。
一大早,夜玄等人便在穆白城的帶領之下,動身來到了陰陵山脈之外。
“好多人呀!”
看到那漫天人影,皇極仙宗的眾人都是發出驚歎,感歎自己的渺小。
這起碼有足足上千萬修士!
彙聚了整個南域眾多的強橫存在!
當然,這些修士,並非全部都是要進入鬼墓的。
真正進入鬼墓的,隻有年輕一代的天驕。
誠如之前雲晨所言。
南域鬼墓,其實就是南域年輕一代的天驕的角逐台,在其中曆練的同時,進行較量。
每一次南域鬼墓的開啟,都會引得整個南域眾多大勢力派出天驕來。
這些天驕們,或許在不斷的輪換,但南域各大勢力之間的較量,卻是一直在延續。
“穆前輩。”
這時,旁邊不遠處的三大勢力的宗主跟穆白城打招呼。
穆白城微微點頭,神情肅然。
來到這種地方,饒是他也尤為緊張。
儘管隻是南域各大勢力天驕之間的鬥爭,但前來此地人,可遠遠不止如此,更有諸多帶隊的強者。
那些強者,都是出自各大勢力,威名赫赫。
三大勢力的宗主,也是沒有在天青山脈那邊的霸氣,而是顯得尤為低調,似乎生怕被人給注意到。
“喲喲喲,天青山脈那旮遝的人又來了?”
隻可惜,就算他們再怎麼低調,找茬的人始終會盯著他們。
旁邊,一位身著華服的青年男子,此刻摟著兩個衣衫不整的貌美女子,正一臉笑意地看著玄魔聖子、靈墟聖地等人,笑嗬嗬地道:
“嘖嘖嘖,這次你們三派都各自隻怕了三百人來呀,怕是還不夠玩的呢。”
“飛哥哥可真壞,天青山脈的人,每次都要死幾百個,飛哥哥還盯著人家不放。”被華服青年摟著的其中一位女子千嬌百媚,嗲聲嗲氣地說道。
“是呀飛哥哥,你上次可是差點把他們三個宗門的人都給全滅了呢。”另外一位女子也是笑盈盈地道。
“何永飛,你彆太囂張了!”玄魔聖子臉色陰沉,緊盯著那位華服男子,心中有著一股殺意。
“何永飛,我們從未主動招惹過你,為何你們一直盯著我們不放?!”靈墟聖子也是沉聲道。
三大勢力的弟子臉色都非常難看。
“彆說的那麼絕情嗎,雖然你們不招惹我,但不妨礙我來招惹你們呀。”被喚做杜永飛的華服男子哈哈大笑道。
這番話,卻是讓三大勢力的弟子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玄魔聖子、靈墟聖子、煙霞聖女的臉色,更是難看。
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遭遇這杜永飛了。
“那家夥是誰,好可惡。”
周冰漪看著一臉洋洋得意的杜永飛,瓊鼻皺了皺,輕哼道。
雖然她也不喜歡三大勢力的家夥,但這個杜永飛,看上去更讓人厭惡。
“的確。”皇極仙宗的眾人也都是暗暗點頭。
那個杜永飛,著實令人厭惡。
“破山宗的聖子,杜永飛。”穆白城主動給眾人解釋道:“破山宗,是緊靠著天青山脈一帶的頂級勢力,宗土足足有方圓三萬裡,遠比三大勢力來的更強。”
“那破山宗在南域是什麼級彆的?”有弟子問道。
穆白城聞言,緩聲道:“三流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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