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將要回營看押這些來曆不明之人,你們幾個維持好城門秩序,若是出了亂子彆怪本將不講情麵!”
“喏!”
簡單的安排了一下城門處的值守問題,曹彪一揮手道。
“回營!”
……
劉章與曹真等人被幾十名士兵團團圍在中間,緩緩向城北大營處行進而去。
“看不出來,你小子還挺機智的……”
劉章掃了曹真一眼,低聲道。
曹真無所謂的微微搖頭,道。
“少爺取笑了,莫說在下也是沙場征戰多年之身,便是貧民百姓家裡的娃子冬日裡還曾用過新鮮的牛糞暖腳,臉上沾染些馬糞算得了什麼。”
“行吧……為了不讓你白自汙這一次,晚些時候請你看場大戲好了。”
劉章撇嘴道。
“這曹彪……有問題?”
曹真猶豫了一下,隨後低聲問道。
劉章點了點頭,答道。
“不止是這個曹彪,就連這城北大營或許都有問題……”
劉章說著指了指遠處的大營道。
“你看大營附近的行人與商販,就沒發現什麼不妥嗎?”
曹真聞言抬頭仔細觀察了片刻,皺眉道。
“果然有些不對勁,且不說這個時辰附近沒有女子與孩童,便是那些百姓的神態與身形……看來鄴城之中的確是出了什麼變故了……少爺……”
劉章搖了搖頭道。
“安心,有暗衛在,消息的傳遞不成問題,現在我們要做的便是儘可能的將幕後之人引出來,一網打儘這事兒,可一直都是少爺我最喜歡做的……”
劉章說到這裡,看向同樣看著自己的曹真,二人默契的相視一笑……
不過就在這時,隊伍之中一陣輕微的騷亂,劉章抬頭看去,卻是曹彪擠了過來,略一沉吟之後,劉章開口問道。
“何事?”
曹彪滿臉堆笑的湊到劉章近前,經過曹真身邊時還麵露厭惡的抖了抖袖子,顯然是對曹真臉上那些沒擦乾淨的汙濁之物很有意見。
“先生,馬上就要進營了,畢竟是軍營重地,等一下還需要先生配合一二才是。”
“哦?我等該如何配合?說起來軍營重地難道還有關人的地方嗎?某對漢軍的規矩也算是有所了解,可從來沒聽說過……”
“先生,此乃我北營這裡特有的情況,您有所不知也是常理,其實等一下先生要去的地方是營裡用來臨時關押犯事士兵之處,當然了,自是不會委屈了先生,畢竟如我這樣的軍官有時也難免會觸犯到一些忌諱,所以……”
劉章聞言恍然道。
“理解,理解,即便是中尉署的大牢也要準備幾個乾淨的牢房嘛,不然那些王公貴戚們有朝一日從牢裡出來了……嗬嗬,將軍看著安排便好。”
“那就……多謝先生體諒了,不過您的這些個護衛們……”
劉章看了看曹彪,搖頭道。
“身上都帶著真家夥呢,還是讓他們跟某一起的好,不然若是讓人看出什麼端倪……”
“那……好吧,都依先生之意,隻是這麼多人擠在一起,這居住的環境可就要差上一些了,畢竟……”
曹彪扭頭看了看曹真,其意不言而喻。
“無妨,不過是有些臟汙,屆時弄盆清水洗洗便可。”
曹彪點了點頭,隨後拱了拱手,徑直離開了。
……
不長時間之後,一行人先是過了大營營門處的盤查,隨後便被帶到一片稍顯破敗的建築前,看著房前地麵上已經發黑的血跡殘骸,劉章微微搖了搖頭,心中默默感歎了一句。
“私刑啊……看來這裡麵問題果然有問題呢……”
身邊的曹真此刻臉色也是相當的難看,他曹真才離開幾日,這鄴城的防務怎麼就成了這般模樣?真不知道曹彰等人在做些什麼東西!竟然連城防大營都出了這麼嚴重的問題!
沒容幾人多想,曹彪不知道與這裡的看守說了些什麼之後,很快便有幾名士卒將劉章一行人推推搡搡的帶進了那些簡易的牢房之中。
不過當劉章等人都進來之後,那些士卒們的態度瞬間就來了個大變樣……
“諸位兄弟,彪將軍吩咐過了,在這裡就是給外人做做樣子,走個過場,彆看此處破敗,其實啊,這後麵可是彆有洞天呢,嘿嘿。”
“哦?怎麼說?”
原本還在四下打量周圍環境的劉章瞬間來了興趣,直接開口問道。
那士兵左右看了看,顯得有些猶豫,劉章見狀自袖中摸出兩枚金錠塞進為首士卒的手中,道。
“說起來今日小爺還沒用過飯食,勞煩兄台幫忙弄些酒食來,屆時咱們在仔細聊聊如何?放心,這些都是小爺從雍涼老家帶過來的家將,嘴嚴得厲害著呢。”
“那就……晚點兒細說?”
“當然了,不過兄台可得先找個地方讓小爺歇息一二才是。”
“理當如此,先生請這邊來。”
說話間士卒已經將金錠塞入懷中,右手一領邊帶路邊道。
“想必先生也好奇為何營中會有私刑的牢房吧?”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這……的確有些疑惑,說起來漢軍可並無此先例呢。”
“嗨,先生您是不知道這裡麵的緣由,說起來此地還是幾個月之前弄的……”
許是拿了劉章的銀錢,這位牢頭,姑且稱其為牢頭吧,便開始了滔滔不絕的講解。
原來這一切還得從曹操病突發惡疾與曹真前往許昌說起,原本一開始的時候的確是由曹彰暫時接手了城防,可後來曹操一直不出麵,於是乎整個鄴城的氣氛也逐漸壓抑了起來。
再到後來便從魏公府傳出一道詔令,調了夏侯淵的長子夏侯楙來接替了曹彰的職位,而曹彰則是返回了自己的駐地。
原本這也沒啥,畢竟曹彰可是還領著越騎校尉之職,常年不在統軍之地屬實是有點說不過去。
可這時機就有點耐人尋味嘍……
比如曹操病重,又比如世子曹衝與曹彰並非一母所出……
至於為何要調夏侯楙過來嘛,其實也很簡單,夏侯家雖不是曹氏親族,但有些時候甚至比親族還要親上幾分。
可讓人比較無奈的是這個夏侯楙許是小時候窮怕了,整個人的心思完全就沒放在事業上,反倒是對家族的管理比較上心,然而其父夏侯淵是個什麼性格,隻能說是懂的都懂。
如今夏侯淵健在的情況下可以說這位夏侯家的大少爺可謂是鬱鬱不得誌,再加上娶妻清河又三天兩頭的因其豢養樂女的事而跟他鬨著要和離。
於是乎在執掌了鄴城城防大營之後,夏侯楙便弄了這麼個地方,表麵上是為了就近懲治軍中不法,實際上則是用來留宿軍營時與那些個樂女們廝混用的。
甚至有些時候夏侯楙還要美其名曰:自罰……
“真他娘的會玩兒……”
劉章如此感歎道。
不過以夏侯楙的智力真能想到這樣的鬼主意?劉章對此表示需要保留一些意見。
“就是這裡了。”
左繞右繞之後,劉章等人被帶到了一座小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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