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從叔這樣說了,那我就不客氣了,從叔此次雖然鬨的動靜有些大,但未必不是一件好事,這就像是釣魚,餌料聞起來夠香,這魚兒才會上鉤。”
曹洪瞟了眼劉章,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這小子又要開始坑人了,隻是不知道這一次倒黴的是誰。
劉章見曹洪同意了,這才繼續往下說道。
“從叔此次需要儘快返回鄴城,今日之事原封不動向魏公轉述即可,另外我會修書一封,從叔可以一並帶回去請魏公過目,至於如何處置,想必魏公自有安排。”
曹洪聞言有些尷尬的訕笑道。
“那個,念祖啊,這門前的醜態是不是能忽略一下?”
劉章似笑非笑的看著曹洪,緩緩吐出幾個字。
“抱歉,並不能。”
眼看著曹洪要急,劉章忙道。
“從叔莫急,且聽某慢慢道來……”
安撫了一下曹洪,劉章想了想,這才繼續開口道。
“從叔此次是一時疏忽,受了某人挑撥這才有了如今有些過激的舉動,那麼換個角度來看,今日之事那挑撥之人會不會大肆宣揚?或離間從叔與魏公的關係,或挑撥我與曹氏之間的關係?”
曹洪撓了撓頭,道。
“的確,這也是世家慣用的伎倆了。”
劉章點了點頭,道。
“既然如此,那麼我們即便去解釋,也無法達到預期的效果,相反的,此事越是解釋,便越容易使輿論擴大,所以最好的方法便是不去理會,任其自然發酵,隨後我等再靜觀其變,根據對手的後續動作再去決定如何進行反製。”
曹洪聞言有些不甘道。
“我們就這樣按兵不動?這也太憋屈了!”
劉章聞言輕笑一聲,道。
“嗬嗬,非也,非也,如今敵暗我明,的確是不可輕舉妄動,但誘導敵人出錯還是可以做到的……”
“誘導?如何做?”
劉章隨手拿起桌案上的蒲扇遮住了半張臉,低聲道。
“從叔回去之後,可以痛罵魏公……”
(¬_¬
曹洪:“你認真的?”
劉章點了點頭,伸出三根手指道。
“當然,而且從叔需要罵上三次……”
曹洪一臉的懷疑之色,半晌才低聲道。
“念祖你知不知道我那兄長可是很記仇的?”
劉章點頭。
“那你還讓我罵?而且還要罵三次之多,你確定不是因為今日之事借機報複?”
劉章搖了搖頭,道。
“這事兒從叔可提前與魏公說清楚,責任都推到念祖頭上就行了,用計麼,總是要有所犧牲的,更何況……你也過了癮不是?”
曹洪聞言愣了一下,隨後搓著手說道。
“念祖言之有理,說起來我早就想罵……嗯,早就想為兄長多儘一些力,奈何自身能力不足,常感心中愧疚……念祖你直說,要我如何罵?”
(¬_¬
劉章:“第一次要在回去之後見到魏公之時,正事說完之後就可以罵了,這一次隻要扯到我身上就行,至於怎麼罵,罵到什麼程度都由從叔自己決定,但有一點,要表現出您與魏公的意見相左,無論是國家大事還是對念祖的個人看法。”
曹洪眼珠轉了轉,道。
“這個簡單。”
劉章點頭,繼續道。
“第二次麼,要在您返回府上之後,我需要從叔大醉一場,隻要牽扯到魏公與我,從叔罵什麼都行,這一次的嗓門要大,最好是讓附近的幾家都聽到。”
曹洪聞言微微一笑,道。
“耍酒瘋麼,這個我更擅長!”
劉章再次看了曹洪一眼,這曹洪還真是多才多藝啊,之前看來是沒少演戲,竟然還有擅長一說呢。
“至於第三次麼,要在朝廷下達清查人口與土地的命令之時,從叔屆時可先將田產與隱籍儘數交出去,隨後朝堂上大罵魏公與我,屆時魏公應該會責罰從叔一番……”
曹洪聽得人都傻了,忙道。
“不是,念祖你等會,怎麼著,還說你不是伺機報複?不但讓我上交財產,還得配合你的計策咆哮朝堂,你知道這是個什麼罪名嗎?不死我也得去了半條命啊,說吧,你小子是不是就是單純的盯上了你叔我攢下的那些家業!”
劉章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道。
“從叔想到哪裡去了,我且問你,鄴城的執金吾是何人?”
“呃,是宣高。”
“臧將軍是誰的人?”
“自然是魏公……嗯?”
劉章點了點頭,道。
“這都是提前安排好了的計劃,臧將軍怎麼可能下死手?都是做做樣子罷了,至於上交的田產,屆時都會換成財物,從叔受責罰之後返回家中借養傷的名義閉門不出一段時日,等到事態平息之後直接組建商隊準備賺錢就行了!”
“哦,原來如此……哈哈……抱歉,念祖,是你叔我誤會了……”
“無事,無事,從叔您能理解就好,都是為了這個國家麼……”
劉章用蒲扇遮著臉,不讓曹洪看到自己臉上的笑意,假打麼,自然是假打,但假中若無真,又如何能夠取信於人呢?按照剛才的說法,咆哮朝堂的罪名即便是死罪可免,但杖責之刑是跑不了的,最多給曹洪上刑的時候,百杖之中留下十杖真打唄……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嘖嘖……十杖啊,雖說隻是皮外之傷,那也是個皮開肉綻的結果呢……
而且想必有了這十杖,曹洪的表演也能更加真實一些,至少破口大罵是少不了的……”
劉章將蒲扇又提高了一些,暗戳戳的想道。
他劉章所行之事都是為了國家,絕無半點打擊報複的私心在內,他劉章可以用自己的節操起誓!
然而這一切曹洪都是不知道的,此時他正安下心來搓著手,問道。
“念祖啊,既然叔都答應幫忙了,你看那釀酒的方子是不是……”
劉章聞言整理了一下表情,這才將蒲扇放到一邊,問道。
“這個不急,至少也得等到人口清查結束以後才能開始運作販賣之事,這釀酒之法的確是可以傳下去開始增加產量,先存些貨物,不過嘛……”
劉章看了看曹洪,似乎有些猶豫。
曹洪見狀忙問道。
“不過什麼,念祖不妨直言。”
劉章點了點頭,邊提筆書寫著什麼東西邊道。
“從叔啊,這從商的確能賺到大錢,不過我是準備將這份利潤作為衝兒承繼大位之後拉攏各家手段的,或多或少,每家隻能占據一種商品,不知從叔想要哪一個?”
曹洪聞言先是皺了皺眉,隨後展顏一笑,豪氣道。
“自然是最賺錢的那一個!”
劉章聞言也笑了起來,隨後將手中所寫之物抖了抖,道。
“那就請從叔儘快組建商隊吧,這最賺錢的自然首數對外貿易了,從叔啊,無論是遠行西域還是與漠北的鮮卑人做生意可都不是件輕鬆的事兒,從叔還要好生斟酌啊……”
沒錯,劉章其實早就盯上了曹洪的小金庫,甚至就連甄家的行商渠道都盯著呢,就以目前的情況下,沒人比曹家更適合去做外貿生意了……
釀酒、造紙之類的東西他還沒準備這麼早就放出去,曹洪的為人他太清楚不過了,撿西瓜必然是會挑個大的,而他劉章正是利用了曹洪的這種心理,先畫個大餅給他,隨後讓他去做這個利潤回收周期最長投入最大的行業……
看著劉章那張可恨的笑臉,曹洪隻覺得一陣無力感襲遍全身……
“該死,還是上了這小子的惡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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