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細說賤業(1 / 1)

曆史的經驗教訓告訴我們,後世的一位偉人也總結出了這樣一條真理,那就是——槍杆子底下出政權!

麵對這些世家,劉章深以為然,不沒收了他們的作案工具,這天下的穩定便無從談起,武力,隻有完全掌握在國家手中才能夠長期保持國家的穩定和繁榮……

“我……”

曹洪聽得明白,但心中還是有些舍不得,畢竟那可都是錢糧啊,他心疼。

而劉章顯然也明白曹洪的心思,略微沉思了片刻後開口道。

“當然,從叔也不必如此心疼,不就是些錢財麼,從叔略微忍耐一時,等時機到了,念祖還你一筆更大的進項。”

曹洪聞言愣了一下,隨即有些不屑的打量了劉章一眼,撇嘴道。

“你少忽悠我,你來許都也有幾年了,淨看你花錢了,啥時候賺過錢?”

劉章聞言並不以為忤,反而笑著開口道。

“從叔啊,你覺得我是在空口白話?那麼從叔以為念祖所釀之酒若是投入市井,其價值幾何?”

“嗯?念祖你是準備……”

愣了一下之後,曹洪的眼睛陡然亮了起來,劉章釀的酒那可真是一絕,若是將這釀造的法子交給自己,那……

曹洪隻覺得正有一座金山在向自己招手……

劉章看著曹洪這麼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樣,輕笑著說道。

“我常年難得出府門一步,吃穿用度也都有魏公安排,這錢財對我來說無甚大用,但不去賺錢卻不代表我不懂得它們的價值,實話跟從叔講吧,不止是這酒,還有那極少流出去的紙張、茶葉等等這些,我都準備在適當的時候放出去用於聚斂錢財……”

曹洪並未因劉章的話而迷失,反而有些警惕的看著劉章問道。

“念祖啊,你跟叔交個底兒,是不是又想要算計誰?”

劉章有些詫異的看著曹洪,疑惑道。

“從叔何出此言?”

曹洪整理了一下語言開口道。

“你看啊,這商賈之道自古都被稱之為賤業,所謂士農工商,以念祖的本事不會無的放矢,若不是想要算計誰,為何要如此自輕自賤?”

劉章聞言眉毛一挑,道。

“賤業?此言出自何人之口?”

曹洪有點懵,看劉章的模樣對這事兒反應很大啊,不過他曹洪還真不知道這話從何而起。

劉章見狀輕蔑一笑,道。

“既然從叔不知,那念祖便來說說這事兒好了,古之四民之說無從考證,但四民之稱謂最早源於《管子》一書,其文曰:士農工商四民者,國之石民也。”

“此中四民者並無高下之分,而春秋戰國時期的著作自管仲在齊國變法之後多引用此稱謂,而到了本朝之時,包括《史記·貨殖列傳》《漢書·食貨誌》《禮記·月令》都提到了四民之說。”

“原本在《漢書·食貨誌》中的原文是:學以居位曰士,辟土殖穀曰農,作巧成器曰工,通財鬻貨曰商。書中僅是闡述,但並無明確為四民地位分出高下貴賤,但……”

“而真正將四民分出高下貴賤者正出自《禮記·月令》,最初這種高下貴賤的說法其實針對的並非商賈,而是工匠,由於工匠要為上層統治者及富豪加工製造奇珍異寶,以滿足其遊玩享樂的需要,以致有些知識分子出身的官員遷怒於他們,說他們‘作為淫巧,以蕩上心’這才有了最初的高低貴賤的理論依據。”

“而商賈,則是受語順的影響,儒者們為了證明自己的言論一並將其貶低,認為商賈者糴賤販貴、囤積居奇以逐利,不能創造財富,官方也認為他們有不願辛苦勞動、而偏好投機取巧的人格缺欠,遂被列為民中最下等。最終被與工匠並列位末貶稱為‘末技遊食之民’此言在賈誼的《論積貯疏》中可以找到。”

說到這裡,劉章嗤笑道。

“說白了,這些都是那些儒家之人搞出來的,將士位於首,無非就是抬高自己身價罷了,偏偏世人卻要如此篤信,當真是可笑至極也!”

曹洪聽得腦瓜子嗡嗡直響,再看向劉章的眼神都變了,這話傳出去可還得了?簡直是要顛覆儒家多年來所經營的東西啊。

想了想,曹洪小心翼翼的開口道。

“那個念祖啊,不是叔說你,這話咱們關起門來自己說說也就行了,可不興去外麵說啊,畢竟咱們手上也沒有證據不是?”

劉章聞言眨了眨眼,笑道。

“誰說沒有證據的?”

“啊?還有證據?”

曹洪有點傻眼,想了好久也沒想到證據在何處,隻能看向劉章,等待他的解釋。

劉章搖了搖頭,表情有些嚴肅的開口道。

“從叔擅長聚斂錢財,想必也是經手過采買之事,我且問您,世家豪族之中那些身居高位之人其俸祿幾何?以其俸祿可夠家中用度?”

曹洪聞言雖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仔細盤算了起來,道。

“以三公為例,年俸約合四千兩百石,糧穀每石常在30-80錢浮動,如今天下糧產提高不少,近兩年多在30錢上下,算起來……”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劉章見曹洪掐著手指頭算得費力,當即開口道。

“十二萬六千錢……”

“呃……”

曹洪抬頭看了看劉章,撇了撇嘴,隨後想了想,道。

“以三公的用度來說,十二萬錢,並不足以支持其一年之用度,畢竟府上下人的月錢,迎來送往的費用都是不小的開支,再加上壽宴,紅白之事等更是耗費驚人,十二萬錢完全不夠。”

劉章點了點頭,開口道。

“是啊,以三公之俸祿尚且不足以支撐開銷,這位置更低的官員便更加辛苦了,這也是他們不斷兼並土地斂財的原因。”

“可是啊,從叔,這土地便隻有這麼多,那麼沒有能力去爭奪更多土地的世家又該如何呢?”

曹洪聞言皺眉道。

“念祖是說?”

劉章頷首,道。

“世家一麵詆毀著商賈乃是賤業,但另一麵世家卻是都在經營著自己的商鋪甚至是商隊,這一點稍微查一查就知道了,不是什麼秘密。”

“而且我諸位夫人之中,糜氏原本也是商賈之家,其兄更是我大漢的五大豪商之一,至於其餘幾位從叔也不陌生,河北甄家、益州吳家、陳留衛家以及河東衛家……”

“不知從叔發現了沒有,除卻糜家之外,其餘四家可都是有世襲的爵位在身的,而糜家的糜竺當年也在陶謙手下任著徐州彆駕的尊位。”

“如此賤業,從叔你說可笑不可笑?”

劉章一臉的譏諷,這如何評價?掩耳盜鈴還是自欺欺人?偏偏圍觀之人還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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