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汾陽大捷!”
“汾陽大捷!”
“汾陽大捷!”
……
此時正值早朝之際,隨著羽林軍士取過那紅翎搖曳的信匣時,滿朝的文武都將目光轉移到了那小小的木匣之上……
黃門令取過木匣,雙手顫抖著將其打開,取出其中被卷好的羊皮紙,快步走到劉協身邊,道。
“陛下!汾陽大捷!”
劉協偷偷掃了眼麵無表情的曹操,道。
“念!”
“喏!”
黃門令展開羊皮,高聲念道。
“臣張合拜上……曹彰將軍定計,以萬餘兵馬……殲敵六萬餘,獲牛羊馬匹無算……臣鬥膽做出處置,匈奴女子遷回……”
黃門令念完,朝堂之上瞬間炸開了鍋。
“胡鬨!這張合簡直是胡鬨!我堂堂大漢當以懷柔之姿展現上國之風,張合此舉與強盜何異!簡直是……簡直是有辱斯文……”
曹操聞言掃了一眼,好吧開口的是劉先,不過劉家人對外族態度溫和這也不是第一個了,沒啥好意外的。
“大司農此言差矣,自武帝之後,我大漢與匈奴人打打合合多少年了?其間多有懷柔教化之舉,可那匈奴可有歸化之舉?糧足時討賞,不足時寇邊,如同一隻養不熟的惡狼一般遊蕩在我大漢的邊城,如今張合、曹彰諸將一戰大捷,竟被大司農指為胡鬨,豈不是可笑呼!”
曹操扭了扭頭,好家夥,是段煨,這是武威人,目前司職光祿大夫,其兄便是新豐縣候段熲,曹操心中一樂,有好戲瞧了……
也難怪曹操抱了看戲的念頭,段熲就是上一任的護匈中郎將,雖說最後死在了朝堂之上,不過這一家子對匈奴人向來沒啥好感,這劉先上來就是懷柔啊、教化的,段煨能不炸毛?
劉先掃了一眼段煨,一臉的鄙視,衝著劉協施禮道。
“陛下,臣以為,這匈奴屢次南遷,早已不成氣候,留下他們還能作為我大漢拱衛北方的屏障,如今張合雖是出兵不過也是敲打其一番,若是絕了匈奴的根基,這北方又由誰來拱衛呢。”
段煨聞言冷笑一聲,抱拳道。
“陛下,我大漢的疆土自然該由我大漢士卒拱衛,何時需要依仗外族?那劉豹近些年來屢犯我大漢邊城,殺我邊軍,擄我漢民,邊地百姓早已苦不堪言,如今張合將軍北地顯威,若朝廷不去嘉獎反而阻其除凶,試問邊郡百姓作何感想?我大漢出征的士卒又該做何感想?”
劉先聞言,道。
“陛下,那劉豹之父於扶羅昔年救駕有功,劉豹也曾久居漢地,可見其父子早有為漢庭效命之心,懷柔教化之策始見成效,萬不可中途棄之啊陛下!”
劉先話音剛落,卻見司馬懿走出衝著劉協施了一禮,開口道。
“大司農此言差矣,於扶羅救駕隻不過是投機討賞,那劉豹久居漢地卻擄我漢家女子為奴,半分無有教化之成果,某父建公,前些年時也曾北地行走,試圖教化匈奴,歸家之後卻隻字不提此事,可見匈奴人頑劣不堪教化,如今張合將軍另出奇策,教化施與其後裔,斷絕匈奴傳承之劣性,下官看來不失為上策……”
“陛下,張合之功堪比昔日之衛、霍,臣請奏,將張合、曹彰等將士之功績傳訊天下,以壯我大漢之聲威!”
“臣附議!”
段煨躬身,並向司馬懿投去一道感激的目光。
“臣附議!”
一群朝臣紛紛附議,畢竟司馬懿的身份敏感,甚至在某種程度上代表了曹操,不得不讓人重視。
但司馬懿麼。
“劉先你個老憨貨!扯劉豹出來乾嘛,害的本官還要出來擦屁股!萬一扯出些事來,引得那劉章對朝堂大開殺戒,你個老東西就是罪人!”
好吧,主要原因還是劉先扯上了劉豹,直接把一邊看戲的司馬懿拉下了水,他司馬懿還真不怕彆的,隻怕劉章一怒之下為了蔡琰大肆清洗朝堂,那個東西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真要是被惹毛了能乾出點什麼事來可就不好說了,更可怕的是,曹操現在還對其言聽計從……
曹操見司馬懿下場統一了思想,此時也隻好放棄了繼續看戲的想法,出列道。
“臣附議!”
劉協見狀,輕輕歎了口氣,開口道。
“傳旨……”
……
朝會散去,段煨小跑幾步追上司馬懿,道。
“多謝司馬先生方才替在下解圍。”
司馬懿斜著眼睛看了半晌,直把段煨看得有些發毛,這才開口道。
“下官恭喜光祿大夫,從此以後怕是要平步青雲了,嗬……嗬嗬……”
段煨被司馬懿的笑聲嚇的一哆嗦,驚疑不定的看著司馬懿問道。
“先生……先生這是何意啊……”
司馬懿見狀,衝著段煨招了招手,等到段煨將頭湊過來才輕聲耳語道。
“彰公子在汾陽結識了一名女子,此女在戰場上智計百出幫了公子大忙,彰公子有意娶其為妻,你說這是不是喜事!”
段煨聞言有些摸不著頭腦,道。
“的確是喜事,不過這與某……”
司馬懿狠狠拍了拍段煨的後背,道。
“此女自稱段仇,乃是汝兄之後!你說下官該不該恭喜大人?嗬……嗬嗬嗬……”
司馬懿說完,笑著轉身離開,隻留下一個滿臉懵逼的段煨獨自在風中淩亂。
“光祿大夫,段小姐雙親早去了,還是趕快回家準備嫁妝吧!嗬……嗬嗬嗬……”
段煨被司馬懿的笑聲驚醒,隨後瞪大了雙眼,加速走了起來,自語道。
“對對!嫁妝,我得準備一份拿得出手的嫁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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