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與劉章的第二次見麵,就這樣不愉快的結束了。
當晚劉章喝了個酩酊大醉,曹操回去之後則是在無眠中靜坐了一夜。
對於劉章那瘋子一般令人捉摸不透的性子,曹操是左思右想都難以理解。
第二天一早,曹操便招來了荀彧。
荀彧聽著曹操的敘述,頻頻點頭,思考了良久這才抱拳道。
“主公的確是失策了,其實奉孝早就給主公留下了答案,隻是被主公忽視了。”
曹操聞言抬了抬眼皮。
“哦?說來聽聽。”
荀彧點了點頭,緩緩道來。
“這事說起來,奉孝留給主公的信中曾言明,念祖這人不好權勢,卻極度重視情誼,這一點從他千裡奔襲隻為了給奉孝祭祀就能看出一二。”
“顯然奉孝知道念祖的習慣,並言明在宣布他去世的第七天劉章必然會現身,雖然不知出處,想必是念祖家鄉的習俗。”
曹操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後問道。
“可即便如此,這劉章的脾氣也發做的有些奇怪,曹某自認為並無失禮之處啊。”
荀彧搖了搖頭,笑著說道。
“這裡麵依在下看來,主公犯了兩點忌諱,一則主公將念祖強行留在了身邊,念祖是放蕩慣了的人,不然也不會去當了道人;這二則嘛,主公不經意間傷害了念祖在意之人。”
“嗯?”
曹操歪著頭想了半晌,依然摸不到頭緒,隻得看向荀彧。
“文若莫要賣關子,快與我細說。”
荀彧拱了拱手,道。
“主公曾與在下說過,念祖近些天來與那貂蟬可是食同席、寢同榻,而他昨夜對主公也說了他視貂蟬為親人。”
“若是不摻雜男女之情,那這親情便是如母子或姐弟一般,念祖本就是個無法無天之人,禮數上失些分也不奇怪,而主公昨晚去了,那貂蟬作為念祖身邊唯一的侍女,自然要再堂外候著,這麼冷的天,念祖怎麼能不心疼?”
說著,荀彧嘴角微微翹起。
“主公可莫要以為在下與念祖追鬨是他怕挨揍,那不過是朋友之間的一種玩笑的方式罷了,也怪在下未曾言明,讓主公誤會了。”
曹操拍了拍額頭,無奈道。
“這還真是……文若可有補救之法?”
荀彧捏著下巴上的胡須,笑道。
“不知主公對念祖的才學和品貌是否滿意?”
曹操似乎想到了什麼,皺著眉頭看向荀彧道。
“文若是說?”
“嗬嗬在下可什麼都沒說,都是主公的家事,念祖也年輕,主公不是有想過讓子嗣去跟著念祖學些本事麼,在下這些天想了又想,卻是個不錯的想法。”
曹操想了想,又搖了搖頭,歎息道。
“唉,這事卻是難辦了,如果昨夜沒有搞得如此不快還好,現在卻是難以找到契機了。”
荀彧嘿嘿一笑,拱手道。
“在下卻有個辦法,常聞夫人與貂蟬小姐親如姐妹,既然主公不好出麵,不如通過夫人緩和矛盾,主公家中的土榻尚未建好,不如讓夫人帶著幾位小姐去貂蟬小姐的院中小住……”
曹操聞言,眼中閃過一抹笑意,輕輕點了點頭。
“文若真乃吾之子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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