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若教眼底無離恨 不信人間有白頭(1 / 1)

十一年佳期如夢 林兮lx 2047 字 1個月前

相愛時候想要的白頭偕老,也總是被欲望的火無儘的燃燒。

頭頂的白發為誰而生,淩亂的夢為誰而夢。

期待的記憶總是在腦海裡徘徊,那些痛苦與悲哀纏繞著誰無儘的愛。

眼眸中的水,水中的恨。

時間好像很快,又好像很慢。

繞過指尖的一些翩躚,流過等你愛你的那些似水流年。

紅色玫瑰花在瓶子裡盛放,吐露著短暫的迷人芬芳。

坦白的夜裡是誰坦白的身體,坦白的夢裡有坦白的愛。

林芷的頭發散落在竹席上,漆黑如墨。

她的眼神迷離,那裡藏著沈玨的臉。

沈玨的肩膀迎著暗夜的空氣,緊繃的眼神裡是緊繃的愛與深情。

他貼在她的耳朵上“日複一日的鍛煉,愛讓我更加的健壯。”

“臭流氓。”林芷吐槽,笑容融化在她如花如玉的臉上。

“你再說。”沈玨捏著她的腰“我不是大流氓,我是大大大大流氓。”

“你說,是不是。”沈玨吻上她的紋身“讓你好好的感受一下,彆人得不到的幸福。“

沈玨的臉上是得意,林芷的臉上是潮紅。

那些溫熱的愛融化在冰涼的空氣裡。

自由飛翔著的影子刻滿了誰的纏繞愛意。

它們自由,它們淩亂,它們並行,它們分開。

它們融為一體。

林芷已經沒辦法說話了,她沉溺在這樣充滿幸福的愛裡。

看著他的臉,看著他的眼神。

然後整個人埋在他的懷裡。

蘭花纏繞的夜,愛是格外醉人的深刻執著。

溫暖且漫長。

林芷本來是想去看看林錦繡,和她好好的對峙的,她想看她如此落魄絕望的樣子。

但是現在,她已經不屑了。

畢竟,證據已經慢慢到手了,不著急。

沈玨泡在浴缸裡,吹著氣到她的耳朵上“其實西城還不錯哈。”

“那是。”林芷笑著說,輕輕的親了他一口。

“哎呀,如此良辰美景,咱們不要浪費哈。”沈玨看著她,手指在她的腿上彈著鋼琴。

柔軟的肢體帶著迷人的香,誰的眼神讓誰的深愛極度悵惘。

纖細的腿像冬日的樹枝一樣,在夜晚的空氣裡抖動。

她看見他的眼神,看見他的腰。

他看不見她的腳,能看見她迷離的紅唇。

粉色床單上盛開春日的花,誰的眼神共誰的愛情儘數落下。

風中交錯的影子與聲音,從春日到秋日,與光年共同永恒。

永恒的愛與永恒的夢。

他們再次洗了澡剛出來的時候,沈玨的手機忽然響了。

他看著手機上的字,一時語塞,隻覺得好笑。

林芷側頭看他奇怪的笑容,沈玨親了她一口說“有一個好消息,你要不要聽?”

“好消息自然是要聽的。”林芷話音剛落,沈玨就吻了上去。

不過隻是淺淺的吻而已,他笑了一下,笑的很開心“馮誌中死了。”

“啊,怎麼死的?確實是個好消息哎。”林芷笑了,她本來和馮誌中也沒有什麼太大的牽扯,所以更不至於期盼他去死。

她隻不過惡心於初見時候,他那樣的,赤裸裸的眼神,以及張婷宜曾經的仗勢欺人而已。

是馮誌中和郭美麗給了張婷宜一些勢力和自信,才讓張婷宜當初能夠那樣的罵她和翁倩。

她自己無辜被罵就覺得特彆無語了,何況當時,還有翁倩在。

在林芷的心裡,朋友可以少,但是也一定重要。

更何況是翁倩這樣的,本身就比較可憐的人。

因為林芷善良,所以向來更是容易同情弱者的。

所以當初,對於韋易,翁倩,李雪嫣,和張慧,她都有一些憐憫。

所以後來,她幫過韋易,翁倩李雪嫣,也放過了張慧。

林芷還是慶幸,自己背後有林家,有文家,有江家,有蘇家,所以自己才能夠在那個時候安然無恙。

假如那時候的自己,是個什麼都沒有的人,那麼當年的她,也得吃下這個大虧。

但是,這段時間,從沈玨的嘴裡,知道了馮誌中這些年的所作所為以後,她也會期盼他受到處罰,或者去死。

她覺得,這樣作惡多端,自私自利的人,就應該趕緊去死。

如今他忽然死了,就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她想起馮雪城和馮雪怡的臉,她曾經在那樣的臉上,看到了很多的無奈和悲哀。

悲哀一如林風,一如趙雪,一如林圖,一如林傑,也一如她自己。

他們被父母掣肘,被家庭壓製,不得不退讓,不得不受委屈。

甚至還沒有證據,無法報仇雪恨。

“因為玩兒,死在女人床上了,送去醫院了,不過搶救無效死亡。”沈玨嘲笑似的說,隻覺得格外的惡心“尚美熙也在,張婷宜也在那裡。”

沈玨隻覺得好笑,他也算是見多識廣,但是像馮誌中這樣,死在女人身上的,還是少之又少的。

“啊?”林芷瞪大了眼睛,有些惡心的說“怎麼和漢成帝似的,他們吃了藥?”

“這個還不太清楚,我也猜測是這樣的,不過他年紀也大了,也不一定,還有可能就是純粹的猝死而已。”沈玨繼續嘲笑,搖了搖頭,隻覺得實在是可笑“都六十四歲了,還聚眾淫亂,這樣子不猝死才怪。”

噗嗤。

林芷笑出了聲“罪有應得。”

“金寶豐當初也是這樣的,用藥,最後孩子還是靠著科技才生出來的,否則他那麼的想要生新的孩子,何至於等了好幾年才生出來。”林芷也嘲笑,又忽然說“這事兒有他兒女的份兒沒有?”

“應該沒有,他們倒是可能不至於讓他這樣去死,尤其還是死的還這麼難看,這也是打自己的臉,因為這是一個大醜聞。”沈玨篤定的分析說“但是聚眾,加上消息能傳到我這裡,肯定也有他們的關係。”

“因為,他們肯定是知道馮誌中之前的事情的,然後也沒有壓消息,這就是故意的。”沈玨勾起嘴角,馮家姐弟比他想象中要更加的舍得,這倒是在他的意料之外,不過如今,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了。

與其被親情綁架丟臉,倒不如親手把這個雷給爆了,壯士斷腕,及時止損才是最好的,這樣也做的乾淨一些,因為這是一個很好的借口。

“因為他們媽?”林芷直接戳破。

“應該是吧,不到黃河不死心嘛,唐家小姐執迷不悟,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沈玨咬著嘴唇說,他知道馮家姐弟的為人,所以也明白他們的無奈。

馮誌中搶救無效,宣布死亡的時候,馮雪城就站在搶救室外麵。

他本來是不想看這個惡心的場麵的,但是最終還是被迫看了。

他當然是不期待馮誌中搶救成功,因為他恨不得親手殺了他。

他靜靜的抽了一支煙,看著窗外的那輪月亮,露出了一絲苦笑。

他們最終還是選擇了釜底抽薪,可真是讓人失望。

雖然這個結果,比他們想的,更加的惡心和慘烈。

他和馮雪怡最早的計劃是,拿證據給唐詩韻看,大家對質,然後逼迫馮誌中妥協,伏法,加滾蛋。

可是沒想到,他們還沒有動作,馮誌中就因為縱欲過度而死。

真是可笑。

小三給自己爸找了幾個人女人,幾個人在那裡特彆開心荒淫無度的玩兒酒池肉林,結果馮誌中一口氣沒提上來,暈了過去,當場就沒了呼吸。

如今,送來搶救,也不過是走個程序而已。

既然不能秘密處理,那就大張旗鼓的去處理,讓所有人都付出代價。

他手機上的,是彆墅裡的監控視頻。

不堪入目的畫麵和笑聲,不斷的刺激著他的神經,讓他想吐。

怪不得當初,外公要親自撫養他們姐弟兩個,因為馮誌中這樣的人,肯定是不會改邪歸正,也帶不好孩子的。

唐沉何其聰明,也何其會看人。

反複的勸阻無用後,他不想女兒沒救了,孫子孫女還沒救,所以從小就好好培養他們姐弟。

這一刻,馮雪城心中的無奈,心中的悲哀,就像無邊的海。

他搖了搖頭,心中又說,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外公,你說的對啊,你當初就不應該縱容他們啊。

他又搖頭苦笑:你也沒辦法對不對,不是你不想,而是你不能。

因為他們無恥下流,也不要臉。

時至今日,他自然記得他媽當初為了馮誌中,反複的歇斯底裡,尋死覓活的那種感覺,那個樣子,讓他覺得唐詩韻像個傻逼,像個神經病一樣。

他把錄像保存好,心中很是難受。

北城的夜半,風聲嗚咽,嗚咽著痛苦和心酸。

心酸從深夜蔓延,然後蔓延到淩晨。

老舊的手收音機裡,播放著老舊的歌。

你總是懷舊,是懷念外公還在的時候嗎?

馮雪怡看著她媽,淡淡的說。

我懷念很多東西。

之前和馮雪怡聊天的時候,讓她想起了很多事情。

又或者,她這一生,記憶太長了。

隻不過今天,她比平時醒的都要早一些,因為她做了很多的夢。

一會兒是她爸不讓她結婚。

一會兒是年輕時候的馮誌中帶她出去玩兒。

一會兒是馮雪怡出生的時候。

一會兒是她爸罵她不知好歹,自以為是,不求上進,太過任性的時候。

一會兒是知道馮誌中出軌,有女人有孩子的時候。

就這樣,她在這樣的夢裡煎熬了許久,於是突然就醒了。

她看著窗外已經泛白泛灰的冷淡天空,心中想著這個亂七八糟的夢。

又或者,什麼夢都記不清,能記得清的,隻有自己的現實與痛。

那些蒼涼的感覺,瞬間又爬上了悲哀悔恨的糾纏心頭。

是有些悲哀的長鳴,以及一些淡淡的悔悟。

馮雪怡沒有睡懶覺的習慣,醒的也早一些。

這個時候,不過也才,早上七點而已。

她下了樓,看著唐詩韻坐在客廳裡,她招呼道“媽,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挺好的。”唐詩韻撒謊,她不想說自己的夢。

“哦,真的嗎,你有沒有做夢,夢見我外公,還有馮誌中?”馮雪怡的眼神裡,帶著很多的咄咄逼人。

“你又來了,對你爸尊重點,彆沒大沒小的。”唐詩韻不悅的說。

“尊重的前提是,他值不值得我尊重。”馮雪怡心裡覺得好笑,想起唐沉,於是,語氣心酸且咬牙切齒“他都死在彆的女人床上了,請問我拿什麼尊重他?”

唐詩韻以為她是開玩笑的,就沒在意“你胡說什麼,詛咒你爸爸。”

“你可真是會選,天下男人那麼的多,你偏偏選了這個一個,能玩兒女人,且無恥的爸爸。”馮雪怡覺得惡心,咬牙切齒的說“我沒開玩笑的,也沒詛咒他,昨晚在南城,他和他的小三小四小五一起,在彆墅裡,因為縱欲過度,死了,送過去搶救了,隻不過送過去之前,他就死了。”

馮雪怡對上唐詩韻冰涼且意外的視線,冷笑一聲“我外公說的對,他們馮家都不靠譜,不要臉,那麼現在,你有沒有一點,覺得愧對我們姐弟,愧對外公呢。”

“彆扯你外公。”唐詩韻打斷,說話也哆嗦,她試圖轉移話題,掩蓋心虛和痛苦。

“為什麼不能扯,馮家有今天的好日子,不就是外公給的嗎,當然還有你,我的好媽媽。”

“我真是為你覺得悲哀,你如此的執迷不悟,看來,我也沒必要看你的麵子了,因為你的麵子在我這裡,早就用完了。”馮雪怡抬高聲音,咬牙切齒的說。

這樣的語氣,帶著完全的,壯士斷腕的悲涼。

她回頭,看向自己頭發花白的母親“我去給他擦屁股,給你們所有人擦屁股,最後一次,我以後再也不會退讓了,你們休想。”

她的眼角滑落一滴眼淚“因為我,做的夠多了,退讓夠多了,我已經仁至義儘了,不是麼?”

付瑤白一覺醒來,接到到了一個電話,她聽著聽著,就皺起眉頭。

同樣皺起眉頭的,還有睡在旁邊的霍煜,以及在向家吃早飯的向江安。

向夢彤喝著豆漿,看著自己爸爸難看的臉色說“怎麼了爸?”

向江安不打算說,因為這是他的公事,他隻是拿起包包“我要先去工作了,你們慢慢吃。”

他出門的速度很快,雖然年紀大了,但是身姿依然挺拔,風度不減。

他心想,李浩,張閩申,戴墨雲,馮誌中,可算是抓到你們的小辮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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