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無儘頭,時間也亦有儘頭。
歲月折戟沉沙,城頭飛過一些雪白的細碎落花。
清澈的水流過多少土地與城市,也流過荒蕪的沙漠之謎。
漫天的風卷起地平線上的厚重沉沙,荒涼的大片土地上綠色植物單薄一片,我們隻能看見牧羊人的破爛舊衣,與西天最後的燦爛晚霞。
凝結在眼睛裡的晶瑩琥珀,沒有任何雜質,也沒有任何秘密。
我都不在意,我隻在意我自己。
陽光已經被隱蔽,抬頭望過去,天空是陰沉的,似乎又會有雨。
在陰沉城市的各種巨大建築裡,人就像一個個,小小的螞蟻。
密集,堆積。
據說,大雨快來的時候,螞蟻會搬家,蛇也會出來爬行。
動物與人一樣,都在努力活著,但最後,也終究,都會死去。
沈玨用濕紙巾擦了擦手,給林芷拿了一塊核桃蛋糕“來,吃點兒。”
林芷張開嘴,鬆軟的蛋糕在嘴裡融化,甜味衝向全身的每一個細胞“天天喂,越吃越胖!”
沈玨趁機親了她一口“嘴很甜,沒事,你放心吃,到了晚上我天天給你減肥,咱們不怕哈。”
說著就又拿了一塊,又準備繼續喂“給你練出一點腹肌~我肯定有這個本事!”
林芷臉一紅,擺開頭“不要,好可怕,好希望我趕緊來大姨媽啊。”
沈玨隻能把蛋糕放進自己嘴裡,撅著嘴動了幾下“哼,太壞了,太狠了。”
林芷喝著葡萄汁,紫色液體在砂麵的玻璃瓶子裡朦朧成夢裡徘徊的花海之色“你才狠,你才可怕。”
然後她看著遠處不太清晰的城市建築“咱倆個都是看起來十分良善,做事的時候,又心狠手辣之人。”
沈玨蛋糕吃完了,拿過林芷喝了兩口的的葡萄汁,也喝了兩口,握著她的手,小麥色的皮膚,纖細的手指上有兩條金蛇爬行“相對狠辣。”
六條蛇蟄伏在他們兩個人的身上,是靜止的,也是會動的。
休息完了,又繼續向前走,左邊是連綿的山巒,上麵覆蓋著青綠的植物,右邊是江麵滔滔不絕的江水,水下暗流洶湧。
水麵上還有沉積的,小小的的幾個沙洲。
剛下過暴雨的江邊,地麵濕漉漉的,江麵也看起來波濤洶湧,水麵上漲,江中很多沙洲徹底隱藏。
那些叢生的野草也消失不見,隻能看見無儘的水在奔流。
沈玨話音剛落,手機就響了,他慢慢悠悠的接一個電話。
青綠色身影的林芷牽著黑白色的七七,自由散漫,所以七七也走的很慢,旁邊也有一個女人,一身灰色運動裝,牽著一個小小的棕色貴賓。
貴賓本來走的挺穩的,它看見七七之後,頓時色心一起,向七七奔跑過來。
沈玨一手接著電話,一手立馬拉住了林芷,往邊上退了好幾步,他有些慍怒,臉色也冷了下來。
年長一些的女性,一頭短卷發,看見這個情況,趕緊拉緊繩子“乖乖,彆鬨。”
然後她看向林芷,帶著有些尷尬的表情“對不起啊,貴賓就這樣的。”
林芷坦然的笑著“沒關係,狗又不是人。”
女人慈眉善目,從尷尬變成放心“謝謝理解。”
然後她走過去了,林芷耳畔回蕩著女人的聲音“泰迪就是色,看見狗就起色心,人家那條邊牧也是公的,真是服了。”
旁邊另外一個女人也遛著一條泰迪,哈哈一笑“養泰迪就是這點頭疼。”
…
聲音漸去漸遠。
林芷耳機裡是《驍》:
我走過
玉門關外祁連山上飄的雪
也走過
長城邊上瀟瀟吹過來的風
山河邊
英雄遁入林間化成一場雨
天地間 一柄劍 劃破了青天
我走過
漠北萬丈孤煙長河落日圓
誰聽說
羌管胡琴悠悠唱不完的歌
知己曰
自古英雄豪傑當以仁為先
天地間 江湖遠 途經多少年
若你說江湖是一道魂
天邊的雲開了一扇門
若你說江湖是一條河
千年的眼望也望不穿
我走過
漠北萬丈孤煙長河落日圓
誰聽說
羌管胡琴悠悠唱不完的歌
知己曰
自古英雄豪傑當以仁為先
天地間 江湖遠 途經多少年
若你說江湖是一道魂
天邊的雲開了一扇門
若你說江湖是一條河
千年的眼望也望不穿
風卷起了一些落葉飛舞,江麵離陸地,還有一定的距離。
那些落葉自由落體的,墜入了江水裡,因為過於渺小,瞬間徹底消失。
在墜落的瞬間,你依然能看見一條看似自由,其實又無可奈何的線條。
水很深,很大,就像我們曆經的人生,廣闊無邊,也有暗流洶湧。
水麵上還有一個小小的沙洲沒有被覆蓋,還有一棵野草在上麵搖動,水流很急,沙洲靜止。
而今,千帆過儘,心頭儘是灰塵。
灰塵完全徹底的覆蓋了心,但心依然潔淨,就像天上的雲。
林芷看向沈玨,笑得有些苦澀“其實霍煜救我的那一次,並不是我第一次差點被殺,隻不過,早些年的我,有幸逃過一劫。”
沈玨的心又直接被揪起“你還有多少痛苦和秘密?”
林芷拉著他坐下,灰色凳子有些冰冷“也不多,也還好。”
七七趴在沈玨腳邊,半眯著眼睛,仿佛在說:聽不懂人話時候的狗,就負責睡覺就行。
沈玨把林芷抱進懷裡,她的頭搭在他的肩膀上,她的眼神很純淨,可是,那時候的恨,並沒有消解半分。
多年過去,依然清晰如昨日。
那些恨與記憶一直都在,從來不肯遺忘或者消失。
那一日,林芷破解了林家人,幾乎所有的秘密。
每一個人的秘密,被儘數揭開,那些像細菌像蟑螂一樣隱匿在黑暗角落裡的秘密,一見光就死。
她知道他們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所以她也裝著,伺機而動,準備隨時徹底一網打儘。
先是蘇家保鏢說,有人拐彎抹角的,探他們的口風。
林芷本來想讓他們假意答應,裡應外合,好知曉對方的身份和計劃。
後來又覺得不行,對方估計沒有這麼傻逼。
至於到底是哪方的勢力,一開始的時候,並不得而知。
不過沒關係,林芷也在運籌帷幄,試圖決勝千裡。
於是,她隻能靜觀其變,也不經意的,給了對方一些機會。
她在賭,她也知道自己會贏。
畢竟,邪,從來,都不勝正。
雖然賭這些,她肯定少不了吃一些苦,但是她從未懼怕過。
一個是蘇家保鏢因為身份的特殊性,絕對的忠誠口風緊,並且,身手了得。
二來,是她設下了各種埋伏,對方想要機會,那麼她就給他們這個機會。
那一日,西城的春風還不暖,它依舊像冬日一樣冰冷,刺骨,刺心。
冷冷的風從臉上刮過,就像一把刀子,割入皮膚,不會流血,隻是冷,隻是疼。
上完古琴課的林芷,坐上了車,那一日,隻開了一輛車。
車開往西城的河邊,她在後座裡,從車窗裡,凝望著水麵上的,枯萎的,枯黃的大片蘆葦,從來沒有放鬆,哪怕半分的警惕。
畢竟,她知道自己或許會經曆什麼,也明白,自己將要麵對什麼。
王磊那段時間,一直在找辦法除掉林芷。
這個機會,他們等了好多天。
他們早就,進行了多角度的嘗試。
那一日的王磊,準備找準機會,徹底除掉林芷這個眼中釘,直接給自己的兒子和女兒鋪路。
他準備給予致命一擊,怎麼都要處理了她,哪怕即使是以一換一,也可以,他無所畏懼。
王磊坐在車上,看著林芷的照片。
他心想,媽的,這麼嫩,還這麼漂亮,就這麼s了太便宜了,還不如讓我玩兒一下,玩兒夠了再s。
但是,他轉念一想,還是自己的兒子女兒重要,錢重要,就搖了搖頭,結束了這個想法。
倒是他的小弟說:這妞長得真水靈,雖然還沒怎麼發育,但是玩兒起來肯定很爽。
王磊拍了一下他的頭:想什麼呢,乾正事兒。
王磊心想,到底怎麼下手,他心裡又在醞釀。
王磊最後還是決定直接撞,之前他們就是這麼想的,可是之前林家給林芷安排了好幾輛車。
特彆迷惑,所以他們一直沒有機會,現在,機會來了。
當那輛失控的車要撞上林芷的車的時候,林芷的車迅速開走了。
王磊腳踩油門,開的更快。
然後失控的兩輛車繼續夾擊,撞向了林芷的車,可是林芷的車巋然不動,因為這是特製的車。
這個時候,路邊蟄伏的林圖帶著早就埋伏好的人,包圍了那兩輛車。
王磊他們幾個人被徹底控製了,他的一個小弟嚇得屁滾尿流:不是說就來開車玩兒的嗎,怎麼還這樣的啊?你們騙我啊?
王磊倒是很淡定,另一個剛才說林芷沒怎麼發育的,這會兒看向林芷的臉,心裡更癢了,褲子拉鏈都崩開了…
林圖趕緊捂住了林芷的眼睛。
他站在林芷麵前,淚流滿麵:都是爸爸不好,給你帶來了這麼多的麻煩。
林芷沒有表情:把證據都準備好吧,我們送他們上路。
那一夜,纏綿病榻的林英,在家裡躺著,知道了王嬌找奸夫對付自己家唯一正常的血脈林芷的時候,氣的不行,聲聲怒罵林宏。
林宏不服,他譏諷到:爸,你也太偏心了,你以前不是最討厭林芷的嗎。
林英氣的咳嗽起來:你也知道那是以前,你現在還有臉,來給我辯解,你自己被奸夫戴綠帽子,生下一對不明不白的兒女,還養了那麼多年,現在,你還替那對奸夫淫婦說話。
林宏頭很大,臉被打的啪啪的響,剛準備說話。
林英又皺著眉毛說:林芷再怎麼樣,那也是我親生的孫女,至於其他人,什麼都不是。便宜女兒便宜孫子孫女,還有便宜外孫外孫女,嗬嗬,我林英真是英明半世,這麼老了還丟人現眼。
林宏很生氣,心想,林芷,你怎麼沒死,你死了最好。
但他麵上,什麼都沒說,隻低著頭。
當然,王嬌和林敏在家計劃要除掉林芷的時候,他也聽見了。
但他什麼也沒說,隻裝作不知道,他也覺得,林芷死了最好。
要不是林芷,他的這些秘密,就不會被揭發出來,還證實了,自己沒有生育能力的事實。
他當然恨王嬌王磊,也恨林敏林傑,但更他更恨林芷。
挺有意思,騙了自己的,他不那麼恨。
反而,恨揭發了秘密的,替他拔開雲霧的,林芷。
恨血脈相連的,被他反複羞辱,傷害,還被他的便宜老婆,女兒,反複羞辱傷害的林芷。
何其可笑。
人就是這樣,很多人並不會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他們隻在意自己,永遠都認為,自己是對的。
他們可能不怕秘密,但是怕秘密被揭發以後,丟掉的臉麵。
他們不敢去麵對,也無力去麵對。
他們不會去懺悔,他們隻會怨恨。
文燕玲端著一杯熱水在外麵,麵無表情:林芷再怎麼說,也是親生的,至於林傑林敏,自然是不能相提並論。
她恨,她恨自己的大兒子生不了孩子,還被騙,被蒙在鼓裡。
那麼多年。
綠帽子高,養彆人的種不說,甚至三番五次的,幫著外人對付家裡人。
她也恨,這麼多年,她最討厭的,這個孫女林芷,最終成了他們家,最聰明的一個人。
她也並不怕林錦繡的秘密被揭穿,她早就知道有這一天,不過這一天,來的還是有些晚。
何況,自己有三個兒子,自己有的是王牌。
林英一言難儘的看向她:你還知道回來看我,我以為你要羞愧難當,離家出走呢。
文燕玲冷著眼睛,並不懼怕:你說的對,我正準備走呢,我暫時不想看見你,現在看見你,我就惡心。
文燕玲甩了臉子,直接推門離去,她想去住酒店,又覺得太過孤獨。
這麼大年紀了,也不可能回娘家去。
還是林圖打電話給她:媽,你要不,去我那套小房間裡去住,什麼都有,安靜的很。
文燕玲自然不能住進林芷家,她知道林芷討厭她,趙雪也討厭她,林圖當然也知道這些。
但是林圖很孝順。
文燕玲看著天邊的血色黃昏:林芷沒事兒吧?
林圖咬著牙,心裡憤恨不已:沒大事兒,但是,這件事情,我們絕對不會和他們善罷甘休的,他們心太狠了,太過分了,太無恥了,這個時候還惡心我女兒。
文燕玲抬了抬頭,眼眸濕潤:彆為難你哥了,他也挺可憐的,至於王磊王嬌林敏,你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沒有提林傑,林傑還沒有回來。
也不用提林傑,她也知道林圖不會為難林傑,畢竟,林圖很正常,也善良一些,而且,林傑挺好的。
林芷剛回來西城那一日,話說的那麼難聽,林宏林敏王嬌都和她吵架,隻有林傑從頭到尾都沒說什麼臟話,甚至還拉著自己快要失控的媽王嬌。
最後也是他說,林芷再怎麼說,也姓林,也是爺爺奶奶的孫女,是二叔的女兒,也是我的妹妹。
文燕玲和林英不同,她一直知道自己的狠,自己的偏執,但是她不會改,她也不想改,她就是想隨心所欲的生活。
隻有這樣,才能徹底釋放她,長期壓抑的心。
林圖那一日一臉憤怒,帶著一臉淡定的林芷,在明亮的燈光下,麵對著隔著鐵窗的,氣急敗壞的王磊。
林芷譏諷的,笑著,看著他:你有時候很聰明,有時候又很蠢。
王磊一臉恨意都扭曲在一起:小賤人,算你狠。
林圖很憤怒,揚高聲音:你他媽再嘴賤,你他媽就是個傻逼。
王磊並不氣,甚至一臉得意:你大哥才是傻逼,又或者,你們林家人都是,還不是被我耍的團團轉。
他心想,替我養孩子,給我拿錢,甚至還不能揭發出來~
還引以為傲,欺負自己家親生的,甚至還因此,流產,離婚,哈哈哈。
但後麵的話他肯定不會說出來,他覺得,林家人是有錢,但是蠢也是真的蠢。
林圖正準備繼續罵他,他恨不直接得崩了他,讓他去死。
林芷攔住了,她看向王磊:隻可惜,我沒被你耍到,要不是當年我走了,或許,八年前,我就會戳穿這件事,不過以前,算你幸運,現在呢,不一定了。
王磊牽起嘴角,冷笑一聲,並沒有回答。
林芷翹著二郎腿繼續說:我手裡啊,有很多關於你的東西,不知道,我把這些全部提交了,你會不會在這牢裡,坐到死呢?大概也許,是可以的。至於那個賤人,和那兩個賤種,不要以為你把事情都攬在自己身上,就算結束了。我告訴你,不可能,我一定想辦法找證據,讓他們都來陪伴你,省的你,空虛寂寞冷,一家人嗎,就得整整齊齊的。
畢竟,這麼相愛,這麼會算計,這麼能犧牲,這麼狠這麼賤,基因可真是厲害。
王磊被刺激到了:死賤人,老子就應該把你先j後s,老子就應該輪了你。
林圖氣的不行,他脾氣直接爆發:你個傻逼,你信不信老子現在就直接弄s你。
林芷聳了聳肩,充滿靈氣的笑了:可惜,你沒有這個能力,也沒有這個命,而我,有。
她陰冷的笑看著他,心想,你那個賤人淫婦和女兒,我一定不會讓她們好過。
她自然沒有再和王磊,多說一句,隻留給了他一個,小小的,雪白色的背影。
但她聽得見,王磊心裡的恨意,和嘴上的,歇斯底裡。
但她不會在意,她根本不在意,他罵的越難聽越好,反正她會報複。
全部報複出去。
那一晚,她讓人抓了王嬌和林敏過來,全程開著攝像機。
林芷一個人,坐在寬大的黑色沙發上,她坐的很愜意。
林圖和保鏢都出去了。
屋裡隻留下一個女保鏢,這個女保鏢是蘇於歸給她安排的。
五花大綁的王嬌和林敏像粽子一樣,嘴也被封住了。
林芷用力打巴掌,打的她們臉都是腫的。
然後,扒了衣服,拍了L照,錄了視頻。
她把厚重鞋底的牛皮靴子踩到王嬌的臉上,看向一臉憤怒的王嬌:這照片看起來真是惡心,真是辣眼睛。你彆這樣看著我,你還有臉生氣,你那個賤人奸夫都被抓了,還大言不慚歇斯底裡的,說想先j後s我,還要輪我,可真是有膽量,真是敢想,你說,我現在要是,找人這樣對你們兩個,那會怎麼樣呢?
林芷停下來,腳踩在地上,跺了跺腳。
王嬌和林敏使勁搖頭。
林芷拿了一杯水澆到林敏頭上:我知道你恨我,可是你丟人現眼,都那麼大份了,還怕這些嗎,你和康宇博的事兒,是你自己咎由自取,還怪到我頭上。
你們以為,害死我,你們就能得意嗎,你們做夢。
s就暫時不必了,我這人手上可乾淨的很,從來不像王磊那個傻逼,至於j嗎,他今天帶了幾個小弟來著,我也找幾個,好好伺候伺候你們兩個,再拍點照片和視頻,留著,明天帶給他看看,問他怎麼看?好像很有趣哦,讓他今天這麼惡心我,這麼蠢。
林敏的眼神裡都是怨毒。
林芷繼續冷笑,看向她:王敏,你彆這樣看著我,你那麼喜歡康宇博,那麼喜歡和他搞在一起,無所謂啦,反正關了燈,都一樣。畢竟呀,你媽當初,也是這麼生下的你,再生下你弟弟的。
她又看笑向王嬌:怎麼,害怕啦?嗬嗬嗬嗬~我告訴你們,我這個人,可沒有你們那麼惡心。今天,我就先放過你們,現在拍好的這些照片,我一定會好好讓王磊看看,讓他嘴賤,讓他心狠,讓他沒本事。
還有,他就要坐牢了,可能要坐到死,至於你們兩個,要是再出來搞事情,我呢,就把林傑一起拉下水,大家都彆要臉了,我有錢,玩兒的起,至於你們,可就不一定咯。我是真的挺想,s了你們的,不過不著急,有的是時間,有的是,機會。
她撅著嘴,一根手指摸著鼻子:現在沒證據,不過遲早,都會有,遲早都會,是這個結局,你們說是吧?
王嬌和林敏的臉上,涕淚漣漣,都是痛苦。
林芷講到這裡的時候,沈玨平時如玉的眉眼,全部都是緊縮的。
他抱著她,歎了很長的一口氣“你太苦了,太不容易了。”
林芷喝完了最後一口葡萄汁“我就是太有底線了,這是個好事,也是個壞事。”
遠處飛來一隻小小的白鷺,它揚著翅膀,飛了許久,最後落在了,江麵上唯一沒有被覆蓋的,沙洲之上。
那棵野草,已經被江水徹底拍打,沉入了水底,消失不見了。
天色依然很亮,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城市很寂寞,就像是誰曾經,寂寞的心。
那麼痛,那麼疼,那麼冷,那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