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抱在一起,看著以前的照片回憶。
箱子裡有一個生鏽的鐵盒,何雪剛要拿,傅鎮龍就按住她的手,說道:“心肝兒,我們…我們去找寶寶們吧,彆讓他們等太久了。”
何雪合上相冊:“好,正好讓寶寶們看看自己的爸爸穿校服的樣子有多帥。”
傅鎮龍:“傅俞那小子估計又要損我嘍。”
二人走出臥室,關上門後。
那個箱子從桌上掉了下來,而鐵盒子也被摔開了,裡麵灑出了近一百張相片,而相片全是不同的女人滿臉是血,鬼哭狼嚎的樣子……
——
回到緬北生活了這一個月,很平靜,沒有發生什麼事。
隻是何雪跟傅鎮龍去公司時,每次坐電梯看到十樓的按鍵,就不由自主的想到死去的傅九龍,他的辦公室在他死後被改成了雜物室。
以傅鎮龍說的意思,傅九龍還有一點骨灰,葬在了祖墳中,並沒有全部做成屍油。
而何雪每次去看傅鎮龍工作,貨車上也是運輸一些翡翠黃金,或者布料。
估計也是真金盆洗手了。
晚上,他們二人在臥室喝著紅酒,傅鎮龍醉醺醺的靠在何雪懷裡,抱著她說道:“心肝兒,懷上小柚柚了嗎…嗬,心肝兒好香,好想把心肝兒一口吃了。”
說著,還一臉癡笑。
何雪抱著他,讓他的腦袋靠在自己肩上,回道:“就知道要女兒,都兩個女兒了還不知足,彆喝了,睡覺吧,我抱著你睡。”
台燈微光照在兩人臉上,氛圍更加曖昧了。
女孩將自己的吊帶整理好,把酒杯放在了床頭櫃上,她親了親老男人的額頭:“晚安老公。”
“晚安心肝兒……”
傅鎮龍因為喝了很多酒,他抱著何雪,很快就睡熟了。
而何雪也剛要進入夢鄉,就聽到了床頭櫃上的座機響了。
她給傅鎮龍掖好被子,坐起身悄悄接電話:“喂?”
本以為是管家打來的,但看號碼估計是公司的人。
“喂?你好?”
【請問你是傅太太嗎?】電話裡傳出女人微弱的聲音。
何雪輕皺眉,因為電話裡的人說的是中文,她遲疑了幾秒,隨後應道:“對,我是,請問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我現在隻想告訴你快跑,快跑,彆帶著孩子了,就算帶著也彆帶著那個小男孩,他和他爸爸一樣是個惡魔!】
【那個小男孩什麼都知道!他不是普通的孩子,都是他爸爸教的!】
【傅鎮龍一直在騙你!他不是人!他是個衣冠禽獸!他做了很多不好的勾當!馬戲團,賭場,還有窯子裡的那些女……】
還沒等何雪聽清,電話裡就傳出類似信號不好的電波聲,隨後電話就被強製掛斷了。
“喂?喂!”何雪見電話掛斷,也隻好把電話放了回去。
電話裡的女人中文說的很標誌,不是緬北人。
她說傅鎮龍做了很多不好的勾當……
何雪咽咽口水,扭頭看向傅鎮龍,老男人還一直抱著她的腰,睡得很香。
“不應該吧。”這些日子何雪一直在公司,傅鎮龍也沒離開過,就算是離開也是去看看翡翠的樣品怎麼樣,怎麼可能會做這麼事呢。
但一想傅鎮龍有很多仇人,估計是其中哪個半夜打電話嚇唬何雪呢。
“先睡覺吧……”何雪躺回去,蓋好被子。
明天早上再問吧。
“嬢嬢……”傅鎮龍睡覺時一感覺何雪沒抱著自己,就喊嬢嬢。
“我在呢,來抱抱。”何雪抱著他,閉上了眼。
可她剛閉眼。
傅鎮龍睜開眼睛,看向了床頭櫃上的座機電話:“……嘖。”
次日早晨,吃早飯時,何雪問傅鎮龍:“阿龍,最近你在做什麼生意?”
傅鎮龍喝了口咖啡,若有所思的回道:“翡翠和黃金,最近翡翠的料子都很好,不少人搶著要呢,怎麼了心肝兒?”
何雪輕搖頭:“沒什麼,你多吃點肉。”
她給老男人夾菜。
傅鎮龍握住她纖細的手腕,假裝開玩笑的問道:“心肝兒,你不會覺得老公又做什麼壞事了吧,嗯?”他挑挑眉。
“沒有,怎麼會呢,我隻是好奇問問罷了。”
何雪輕笑一聲。
“那就好。”傅鎮龍站起身,拿著車鑰匙:“心肝兒,今天外麵有雨就彆出去散步了,在家裡等我,有什麼事給我電話。”
“好,你路上小心。”
“好,我愛你。”傅鎮龍輕吻了一下何雪的額頭。
就換鞋去了公司。
他剛坐進主駕駛,笑容瞬間消失了。
傅鎮龍急速開車,卻沒去公司,而是去了市中心的虹窯區,他停車後,助理就趕緊出來迎接:“龍哥。”
順手遞上了好煙。
傅鎮龍抽著煙,走進了酒館內,說道:“又有人不聽話了,找誰求救,我都能理解,但直接給我太太打電話,是不是有點太囂張了?”
他打開暗門,看到無數癱坐在地上的女人,瞬間黑了臉。
“是誰給我太太打的電話?說吧。”傅鎮龍將煙頭扔在地上。
那些女人全身是傷,還在顫抖,滿臉的呆滯和恐懼。
都不敢說話,甚至有幾個害怕的哭了出來。
可見傅鎮龍在她們眼裡的可怕。
傅鎮龍拿過牆上的棍子,厲聲道:“說,就算不說我也知道是誰說的,不如自己承認,我還能消消氣,誰能把這個婊子供出來,我把誰放走。”
這個活閻王的話誰敢信,但真有幾個女人信了,她們是剛來的。
她們統一的指向牆角處的女人,說道:“傅老板,是她!她藏手機!”
“對!”
“傅老板!就是她!”
老男人雲淡風輕的看去,隨後說:“讓讓道。”
地上的女人統統給他讓出了道路。
“媽了巴子,我好不容易把我的太太哄騙回來,你就這麼壞我的好事!”傅鎮龍說著,一棍子朝著那個女人打了下去。
“啊!”女人發出撕心裂肺的叫聲,她說道:“不是我!不是我!”
傅鎮龍徹底瘋了,他可聽不進去,手法一次比一次慘絕。
卻不知自己的行為,被另一個蹲在牆角的女人,用手機偷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