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什麼飯……”何雪躺在床上,雙眼婆娑的看著麵前的蒙麵男,那男人的眸子深邃卻帶著壓迫感,但何雪看後,竟然感覺有點熟悉。
“討這個飯。”
老男人扯住她的衣領,俯身吻住:“傻嬢嬢……”
“嗚…瘋子,神經病……”何雪沒辦法還手,隻能無力的哭,沒想到這個猥瑣男還是個腦袋不正常的人,不要錢,就是為了討這個吃。
何雪的意識逐漸薄弱,她用自己最後的意識,說:“都給你…不要傷害我的孩子……”
“一言為定。”
女孩睡了過去,老男人滿意後,就起身幫她整理好衣服,又給何雪蓋好被子,就撿起地上的外套,擦擦嘴角離開了臥室。
他看了看四周,先是去了柚柚的房間:“柚柚?”
柚柚因為睡覺亂動,被子都踢在了地上,老男人趕緊過去撿起來,給柚柚蓋好。
“嗯…嗯?媽咪?嗚……”柚柚睡覺很輕,一點聲音就會醒,她看到麵前的蒙麵人,遲疑了一會兒,隨後看到老男人的手背:“老虎…是爸爸,爸爸。”
她笑著伸手握住老男人的手指。
老男人的手背上紋著老虎。
傅鎮龍蹲下身,摘下麵罩,輕聲道:“柚柚,爸爸對不起你和媽咪,爸爸離開的太久了。”他抱住柚柚:“柚柚好好睡覺,過幾天爸爸就回家,然後和你們一起生活。”
柚柚點點頭:“嗯,爸爸晚安……”
“晚安寶寶。”
傅鎮龍給柚柚掖好被子,就蹲在那盯著柚柚完全睡熟才離開。
卻不知道家裡還有一個人睡覺更輕的。
宇宇在門口:“……切。”
龍城的暴風雪預警還沒有停止,交通堵塞,導致群眾不便,不少的人都被困在了飛機場和火車站,高鐵站……
而龍城國際機場內卻空無一人。
莫禹卿拿著手機在場內來回走:“怎麼一點信號都沒有?”
這時他聽到不遠處有腳步聲,望去:“霖若寒?你怎麼也在這?”
霖若寒拿著手機,回道:“我也是被困在飛機場了,這一點信號都沒有,還不知道怎麼回去,有點擔心小雪,她懷著孕還要照顧三個孩子。”
兩人正說著,就聽到不遠處又有腳步聲。
正當他們以為是飛機場的工作人員時,就看到了最不想見到的麵孔。
“傅九龍!”霖若寒愣住。
“不是,他是傅鎮龍!”莫禹卿趕緊掏出口袋裡隨身帶著的手槍。
可傅鎮龍卻拿著手槍,一發子彈打在了莫禹卿的腿上:“感謝你們照顧我老婆和我老婆肚子裡的孩子。”打完莫禹卿,又給了霖若寒一槍。
霖若寒反應快,躲的及時,雖然沒被打到要害,卻還是兩條胳膊中槍了。
兩人都倒在了地上。
莫禹卿剛拿出手槍,卻被在他身後埋伏很久的許衍鎮,一腳踢開手,手槍掉在地上。
許衍鎮快步過去撿了起來。
許衍鎮冷笑一聲:“還留活口,你也是挺他媽閒的。”他將手槍扔給傅鎮龍,把耳朵上的助聽器摘下換電池。
傅鎮龍摘下麵罩,頭發已經全部恢複成黑色了,隻不過皮膚黑了許多,他說:“我總要在他們口中知道我弟弟的屍體在哪吧。”
“把九龍的屍體找回來,帶回緬北辦個葬禮落葉歸根。”
還算是有點人情味。
傅九龍的死不隻是為了傅氏,也是為了何雪以後的幸福。
許衍鎮笑了一聲,調侃道:“也對,不過我本來打算去S市的,現在也被困在龍城了,你作為市長兼老板不得給點補貼。”
幾年過去,許衍鎮已經見老了,他比傅鎮龍都要年長幾個月。
“補貼,補貼一會兒讓助理用戰鬥機送你去。”傅鎮龍爽快道。
“嗬。”
外麵的雪慢慢變小,緊接著又停了。
清晨……
【暴風雪預警解除,鏟雪車已經開始正常工作。】電視裡廣播道。
何雪在洗手間,一臉詫異的看著自己脖子上的紅痕,完全是忘了晚上的事:“是被蟲子咬了嗎?”
她洗了把臉,就拿起手機給莫禹卿打電話。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為什麼無人接聽?是還在飛機上嗎?”何雪掛斷,又給霖若寒打電話:“老公快點接……”
【喂?】是霖若寒的聲音。
“老公,你回來了嗎?剛才我給禹卿打電話,是無人接聽,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何雪問道。
【何雪,我們離婚吧。】
“什…什麼?老公,你在說什麼呢……”何雪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我說我們離婚吧,我不想要不清不白的女人,況且還懷著彆人的孩子。】霖若寒的聲音十分冰冷,可能因為信號不好,還有點電流聲。
【莫禹卿他去美國給病人做手術了,而且他換手機號了,也是為了躲著你。】
這些話幾乎是擊垮了何雪的內心,她本來懷孕了就脆弱。
被不知姓名的前夫拋棄就算了,如今又被他們拋棄。
“老公…你彆不要我嗚嗚……”何雪哭著挽留,得到卻是冰冷的電話掛斷聲,她的手因為情緒不穩定,開始顫抖,手機掉在了地上:“嗚嗚嗚嗚……”
何雪攥著裙擺倒在床上,捂著被子痛哭:“為什麼都不要我…為什麼嗚嗚嗚……”
她哭的撕心裂肺。
何雪的狀態被臥室裡老男人安裝的監控全部記錄了下來。
傅鎮龍看著在監控室,看著顯示,隨後將電腦裡的模擬聲音軟件關閉了。
“抱歉心肝兒,讓你傷心了。”
他笑著說,盤著佛珠打開手機,又給銀行打了電話:“喂?把那張金卡裡的錢取出來,隻留十萬塊。”
【好的市長。】
都是傅鎮龍的計劃。
剛才霖若寒的聲音是他用電腦模擬的。
又將何雪金卡裡的錢全部轉走,隻留一點。
都為的就是讓何雪心裡脆弱,讓她無依無靠,這讓他出現時,何雪就能很快接受。
“這失憶也未必是個壞事,感情嘛,不就從頭培養唄。”傅鎮龍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