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晴抓著何雪的衣角不撒手,嗓子都沙啞了,她哭著說:“媽媽,好疼…救救我……”說著,就可開始咳血。
何雪急忙攬著她的肩膀,安撫道:“我現在給醫生打電話,彆哭……”她拿紙巾擦去桑晴臉上的血。
醫生來給桑晴檢查了一下,隻是說呼吸道感染,是肺炎。
吃些藥就好了。
何雪想起蟒彪的事,就詢問道:“您能檢查一下婦科類的病嗎?”
醫生點了點頭:“可以,不過我的設備沒帶全,我現在給我的助理打電話。”
等檢查完後,桑晴的身體果然出了很大的問題。
醫生提議:“我建議您帶她去正規的醫院看看,不然時間長了她可能會不孕不育。”
何雪皺眉:“這麼嚴重嗎……”
“是的,已經感染了。”
這事又要和傅鎮龍商量,他同意了才行。
桑晴吃完藥,就躺在床上睡著了。
何雪看著她身上的咬痕,以及胳膊上打狂犬疫苗留下的針孔,就知道她離開這段時間,桑晴遭受了怎樣的摧殘。
她下樓去廚房給兩個孩子做輔食。
剛切完蘿卜丁,倒在鍋裡的時候,何雪聽到了下樓了聲音,她回頭看去,不出意外正是傅鎮龍。
“就這麼害怕我跑嗎。”何雪一邊炒菜,一邊嘀咕。
傅鎮龍的身上還打著繃帶,他踩著拖鞋走到廚房門口,走進去,問道:“做的什麼?”
“給寶寶做的輔食。”何雪回道:“難道你還想吃?”
傅鎮龍:“想唄,心肝兒做的我都想吃。”
他捏了個蘿卜丁,嘗了嘗就出去抽煙了。
因為麻藥勁過了,縫針的疼痛感翻了上來,他扶著茶幾咳嗽了幾聲,肌肉緊繃著,使他身上的肌肉紋路更明顯,他健身很誇張,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為了讓自己保養的好點,年輕點,多活幾年。
同時他在做什麼事時,手頭沒個輕重。
傅鎮龍拿出茶幾上的煙盒,拿了支煙叼在嘴上,他摸了摸褲口袋:“靠,打火機呢……”沒找到打火機,就去窗台上拿了盒火柴,手法嫻熟的拿出火柴棍,劃出火,點著了煙。
點火後,他將火柴揮了揮,揮去火苗後,將火柴棍扔進了垃圾桶裡。
熟練的像某個大爺點完柴火的手法。
何雪端著碗走出廚房,她喚道:“龍寶寶過來吃飯了。”
傅鎮龍聽後笑了一聲,一口氣將一根煙抽完,他吐出煙團,走過去,調侃道:“那謝謝嬢嬢了。”
何雪喂著柚柚,隨口問道:“腦袋還暈嗎?”
“不暈了。”傅鎮龍端起碗,拿著勺子吃了幾口。
“今天我給你做牛排好不好?”
“好。”
“阿龍……”
“心肝兒,有話就直說吧。”傅鎮龍早就知道她話裡有話。
何雪提道:“剛才我讓醫生給桑晴檢查了一下,她說還是去正規醫院檢查治療比較好,不然會不孕不育……”
傅鎮龍吃著輔食沙拉,挑了挑眉,說道:“不應該吧,我覺得她能懷一窩狗崽子。”
“傅鎮龍!”
傅鎮龍破笑道:“老公說玩笑話呢。”
何雪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這麼獵奇的話,他能說是玩笑話。
“既然你想帶她去醫院治療,那就去唄,一會兒讓管家帶她去。”
何雪也沒想到他這麼爽快的同意了,以為傅鎮龍又要提一些過分的重口要求,她都做好心理準備了。
何雪給柚柚喂完飯,語氣溫和道:“嗯,一會兒你上樓睡覺吧,這裡我收拾。”
傅鎮龍放下碗,笑著說道:“我突然不困了,不如我們去臥室造小柚柚吧,心肝兒記得穿著那件蛋糕裙。”他起身去拿酒櫃裡的人參酒。
何雪:“……”
何雪還是太看得起他了,真是一天也不忍。
但最起碼傅鎮龍同意給桑晴治病了。
臥室內深紫色的金絲線窗簾拉的很嚴實,映出來的光,照在人身上彆有一番風味。
何雪在這方麵漸漸沒這麼反感傅鎮龍了。
她看著傅鎮龍額頭上的汗珠,伸手輕輕擦去:“阿龍,你注意點,你剛縫的針。”
傅鎮龍親著她的手腕:“沒事,裂開了就再縫一遍唄。”
“……”
何雪抱著他的脖子,不再說話。
她聞到傅鎮龍身上的酒味,說道:“大白天的還喝酒。”
“老婆不懂了吧,這酒可不隻是喝來爽口的,你猜猜這酒用什麼泡的?”傅鎮龍意味深長的笑著。
何雪看了看時間,都過去一個半小時了,她咳嗽了幾聲:“用什麼泡的?”
“人參,太歲,蛤蚧。”傅鎮龍笑著。
好家夥,都是大補。
何雪揮手扇了他一下:“有病……”
傅鎮龍將她撈起來,抱住她:“我可得保養好了,不然以後你和人跑了怎麼辦?嫌棄我了怎麼辦?”他將掉下來的發卡拿起來,重新戴在何雪頭上。
“心肝兒,我好像看到了以前的你。”
“早知道第二次見麵的時候,就把你抱走了,我真後悔啊。”
何雪嘀咕道:“你真不知足……”
傅鎮龍滿意後,就抱著何雪睡著了,他抱的很緊,這次何雪是怎麼掙脫也掙脫不出來了,看樣子是故意的。
管家給他們臥室的座機電話打電話,問道:【太太,我現在帶桑晴小姐去醫院了,傅先生是不是同意了?】
她還要再確認一下,畢竟沒經過傅鎮龍同意就擅自行動,那是會掉腦袋的。
何雪伸出胳膊按下回複鍵位:“好的,去吧,他同意了。”
【好的太太。】
何雪拍了拍他的肩膀:“阿龍,你抱的太緊了……”
“嗯……”傅鎮龍嗯了一聲,將何雪抱的更緊。
還不如不說。
何雪也隻能借機會好好睡一覺。
在睡夢中,她夢到了十多年前的小區,她穿著蛋糕裙在小區門口等冰激淩車,不遠處站著一個男人,何雪能看到他的胳膊上沒有紋身。
買完冰激淩,何雪回到小區樓道內,那個男人也緊隨其後。
何雪轉身抬頭看著他:“大哥哥你為什麼跟著我?”
男人沒說話,隻是靜靜的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