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何雪輕輕推了他一下。
傅鎮龍抬起頭看著何雪,額頭蹭了蹭何雪的脖子,好似在撒嬌。
何雪撫平他淩亂的頭發:“連孩子都吃輔食了,你呢?這都多少個月了。”
“不想斷。”傅鎮龍親了親她的脖子。
“唉……”
何雪暗暗歎了口氣。
“阿龍。”
“嗯?”傅鎮龍慢慢抬頭,看著何雪。
“你能不能彆傷害袁問楓,放他走吧。”何雪說著,小手撫在他的臉上,溫柔的輕撫:“我已經在你身邊了,又懷了孩子,你還有什麼不知足?”
“放他走……”
傅鎮龍很沉迷何雪的美人計,雖然知道她是演的。
傅鎮龍也很喜歡,甚至會順著她演下去。
何雪的麵容溫潤,就算眼裡帶著傷悲,看著她也覺得心裡很舒服,尤其是在她柔聲細語的時候。
他親了親何雪的掌心:“讓他活著可以,但放他走,就另當彆論了。”
“為什麼?”何雪不解。
“老婆,我愛你,我不能離開你,我還想等滅了賀氏,和你回國安生過日子呢。”傅鎮龍一邊說,一邊把玩何雪柔順的長發。
“如果放袁問楓回去了,他回去告訴你的父母,我是個什麼樣的殺人犯,我還能安生和你過日子嗎?”
他原來是在考慮這個。
何雪頓住,她低聲說:“那我讓他彆告訴我爸媽……”
此話一出,傅鎮龍笑了笑,他在笑何雪單純:“小丫頭,你讓他不告訴,他就真不告訴?”
“你想什麼呢,真以為他這麼聽話?”
何雪當然不能保證。
“……”
傅鎮龍將她抱到床上,深深嗅著她的味道:“讓他當我的手下,替我做事,也是個活法,老婆,你就知足吧,我已經很仁慈了。”
何雪抱住他,也隻好妥協:“那好吧,你彆給他派太危險的工作……”
何雪之前看到過財團裡保鏢的工作,都太危險了。
“嘖,行。”傅鎮龍有些不樂意了。
——
何雪照常和傅鎮龍去公司。
“我想去看看袁問楓。”何雪說道。
“我陪你去。”傅鎮龍說。
兩人去了地下室水牢。
袁問楓正躺在一個簡易的床上,手臂上的傷已經流膿了,他貼著退燒貼,一直皺眉:“好疼……”
醫生說道:“這胳膊怕是要截肢。”
何雪趕緊過去,勸醫生:“大夫,您看能不能再治療一下,這可是右胳膊,截肢了他以後怎麼生活。”
她很是擔憂。
醫生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傅鎮龍:“好,我儘力。”
醫生又將那塊爛肉切除,敷藥包紮了一下:“就隻能先這樣了,他因為傷口發炎,現在發著高燒,這是退燒藥和退燒貼。”
“好,謝謝醫生。”何雪道謝。
“不客氣,沒什麼事,我就先回診所了。”
醫生背上包,趕緊離開了這個地方。
何雪看著袁問楓慘白的嘴唇,很是心疼,她給袁問楓換了退燒貼。
這時袁問楓緩緩醒來,他睜開眼,聲音十分虛弱:“小雪……”他努力抬起右手。
“問楓哥,你先彆動,這才剛包紮好。”何雪提醒道。
“小雪…你沒事吧……”袁問楓到現在了,還在擔心何雪。
傅鎮龍走了過去,內心的占有欲在作祟,他握住何雪的細腰:“命夠大,這樣都不死。”第一句話就這麼惡毒。
何雪輕輕推了一下傅鎮龍:“彆這麼說話……”
袁問楓看到傅鎮龍,立刻罵道:“媽的,殺人犯你不會有好報的……”
此話一出,傅鎮龍笑的更病態:“不會有好報?你這話說給自己聽吧,快謝謝你的小青梅,托她的福,你能活下來。”
袁問楓掙紮的想起身,卻起不來:“啊……”
“切,窩囊廢。”傅鎮龍嘲諷著:“老婆,我們走吧。”
何雪最後囑咐:“問楓哥,你好好養傷。”
她便不放心的和傅鎮龍離開了水牢。
袁問楓:“小雪……”
何雪和他坐電梯,去了辦公室。
“老公,那個水牢裡哪是人住的地方,你讓彆人把問楓哥帶去一個好點的房間吧。”
何雪說道,那水牢裡飛著各種蚊子蒼蠅,還有很多怪味,空氣中都是細菌。
那哪是病人可以住的地方。
傅鎮龍坐在辦公椅上,拿出了一隻雪茄,叼在嘴裡:“我的心肝兒,你的要求也太多了吧。”
他剛要點煙,何雪就拿過他的打火機。
坐在他腿上,親手為他點煙。
“老公,聽老婆的話,你就當積個功德好不好?”何雪溫順的說著,指尖還若有若無的輕劃他的脖子,像是挑逗。
“為孩子們,為你我。”
何雪說著,那眼睛如玉石般潤亮,老男人看的抓耳撓腮。
傅鎮龍扭頭吐出煙團,他握住何雪的手:“心肝兒,你真是要傅某的命啊。”摩挲揉捏。
老男人最經不起的就是美人計。
何雪:“你答不答應?”
“答應,答應,爺們答應了。”傅鎮龍爽快道:“快去沙發那坐著,等老公抽完煙再過來。”
何雪輕笑了一下,她輕撫著男人的頭發:“好。”
她從傅鎮龍的身上下來,背過身的那一刻,笑容就消失了。
她也很累。
為了保全竹馬的命,還要這樣奉承自己不愛的男人。
何雪拿起桌上的平板,開始看電子書,這平板上都顯示無信號,可見傅鎮龍是有多謹慎。
等傅鎮龍抽完煙,撒去煙味。
何雪便過去陪他寫文檔。
“老公,你這一句話五個錯彆字。”何雪幫他改正回來。
傅鎮龍笑著喝了口茶:“有老婆就是好。”
“老公你上過大學嗎?”何雪好奇的問。
“算上過,我上的當地的軍校。”傅鎮龍回道:“學的是開戰鬥機和坦克。”
算上過?
這時秘書將飯送來了。
何雪打開後,看到第一層裡麵都是生肉。
第二層才都是熟肉。
何雪坐在傅鎮龍的腿上,拿著筷子一邊喂他,一邊自己吃。
“老婆,我想你喂我,那樣才好吃。”傅鎮龍親了親她的唇說道。
何雪實在是不了解他的喜好,但還是照著他的意思喂:“嗯…這樣?”
“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