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蘇傾傾收拾著碗筷,裴景之幫著忙,沒有一點兒不情願,看在毛建民眼裡,心安了一些。
待二人配合的洗涮了碗筷,便去了毛建民兩口子的房間。
“爹,咱家有盒尺嗎?”蘇傾傾問道。
“要盒尺乾嘛?”毛建民隨口問道。
“左右無事,我和陸景丈量一下咱家的宅基地,過段時間好蓋樓房。”
毛建民聞言,本來靠在被子上的身形立馬坐直了,眸光自然而然的便看向陸景:“你當真能做主給我家蓋樓房?”
“伯父,我答應的事便會兌現,做不到的我也不會說,這點你們放心。
改天我先給你們十五萬,你隻需要盯著施工隊給你們蓋房便可,戶型圖青夏會給你們設計好的,到時錢不夠我再給。”裴景之很有誠意道。
毛建民看了一眼激動不已的婆娘,良久沒有出聲,待了片刻,才緩緩道:“我知道你有這份孝心就行了,樓房還是算了吧!彩禮如數給就行了,我家不能再貪得無厭。”
“伯父,這件事是你情我願的事,怎能叫貪得無厭呢!何況你們是青夏的父母,我也算是你家半個兒子,我又有這個能力,幫你們一把那也是應該的。
隻有你們二老以後過得舒心了,我和青夏在城裡便也能放心的過日子。”裴景之言辭真切道。
毛建民沒想到這個小子說話做事這麼仁義,這讓他一時不好拒絕了,再要拒絕就顯得他矯情了。
“他爹,陸景這麼替我們著想,我們怎好博了他的好意,有青夏在呢!咱們就接受了他的好意吧!”
孔翠姑生怕老頭子固執起來再拒絕,連忙插話道。
毛建民瞥了她一眼:“你做主吧!”
蘇傾傾見他這是答應了,便笑道:“爹!盒尺呢!”
“在抽屜裡,讓你娘給你找。”毛建民語氣溫和了下來。
待找到盒尺,蘇傾傾便和裴景之來到院牆外。
她之所以說蓋樓,也是因為她家這宅子很適合蓋樓房,她家是胡同裡最後一家,房後麵有一條小路,這樣蓋的樓房也挨不著鄰居。
兩個人正丈量著,忽見一年輕人騎著自行車騎了過來,然後在她家對門停了下來。
“青夏,你們兩個在乾嘛呢?”來人語氣很衝的問道。
蘇傾傾抬頭看向那人,淡淡道:“陳飛,我們在丈量宅基地,過些時日我家要蓋新房了。”
“你家要蓋新房?不會吧!沒聽說你家發財啊?”陳飛語氣嘲弄的笑道。
“我家有沒有發財還跟你知會一聲不成?”蘇傾傾冷眼瞥了他一眼,便不再搭理他。
“青夏,你離家這麼久,說話還是這麼噎人,你這男朋友能受的住你這脾氣,也真難為他了。
兄弟,我這鄰家妹子自小就不會說話,唯一的優點就是漂亮點兒,你以後可有豔福了。”陳飛不懷好意道。
要不是這女人性格倔強潑辣,人又經常在外打工很少回家,他早就先下手為強了。
還彆說,這女人一年多不見越來越水靈了,哪還有以前鄉下丫頭的那種土裡土氣,這讓他看這女人的目光帶著一絲猥瑣與侵略性。
裴景之冷眸盯向對麵那有著惡意的青年:“是嗎?我怎麼不覺得,該不會是她隻對那些不安好心的人才那樣的吧?”
“你這話什麼意思,誰不安好心了,你他媽的找揍是不是?”
陳飛看著這個冷峻斯文的眼鏡男就不爽,他這一副高高在上看不起人的模樣,讓自己不由怒從心起。
他知道這男人是個有錢人,昨天他們開著豪車回來他也看見了,這讓他本就暗暗喜歡著這小五,讓他頓時心生嫉妒。
現在這個臭小子當著這女人的麵懟自己,明目張膽的暗諷自己,那他可就不客氣了,他要讓這鄰家妹子看看,她找了一個什麼軟蛋男人。
這毛建民一家窮的叮當響,以為找個有錢的女婿他家就直起腰來了嗎?
那他便讓他們一家都知道知道,女婿他就是再有錢他也是外來戶,他來了這裡照樣是挨欺負的。
裴景之看著他氣勢洶洶的放下自行車,然後向自己大步走了過來,一副要打架的表情。
“有膽子你再說一遍?”陳飛怒指著對麵男人。
他的身形五大三粗,看上去比身材修長的裴景之要壯碩多了,也正因為這樣,這讓他更是一副盛氣淩人的架勢。
裴景之輕蔑的笑了一下:“你要是想趁機打架直接來就是,慫蛋才找借口。”
陳飛被他這赤裸裸的挑釁,怒目圓睜:“我倒要看看誰是慫蛋,今天我定要打的你滿地找牙,讓你跪地求饒。”
“試試看?”裴景之麵色不慌,穩如泰山的站在那裡。
蘇傾傾則不勸反退的給了他們打架的場地,她這樣的舉動讓陳飛愣了一下。
在他以為自己要打她男朋友時,這鄰家妹子定會被嚇得過來給她男朋友求情,不想她卻後退了,這意思很明顯,你們打吧!
她這樣無動於衷的反應,更讓他氣惱,怎麼?她這是覺得自己打不過她這斯斯文文的男朋友?
想到這裡,眼底閃過一絲陰狠,冷笑了一下,猛地伸出一拳便向對麵男人揮了過去。
就在他以為自己出拳快能打到那男人俊臉時,他的拳頭卻在半空中被人給用力的握住了。
這讓他本能的想將拳頭撤出來,可用力的撤了幾下,絲毫沒有撤動一分。
“臭小子,放手!”陳飛惱羞成怒道。
他沒想到看上去文弱書生般的一個男人,力氣竟然會這麼大,憑他的本事竟然動不了他絲毫。
裴景之嘴角微揚起冷嘲:“打架嘛!自然是有來有往了。”
說完,掌下一個用力一擰,便讓掌中的小人疼的慘叫連連,緊接著便又是一腳,將他踢飛七八步遠,讓他重重的摔在地上。
蘇傾傾冷眼看著這一幕,沒有半點同情,她之所以不上前勸說,是因為她要讓這村子裡的人都看看,現在原主的家可不是以前那麼好欺負的。
陳飛忍痛站起身,帶著羞怒的眼神狠盯著裴景之:“有本事你彆跑,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