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羽微一聽,小臉有了悶悶不樂:“我不會亂認娘親的。”
婉柔聞言,得逞的笑了一下:“公主,我之所以這麼說都是為了你好,我隻是給你分析這其中的道理,你可彆到時候你父皇問起你把我給招出去,那我可就慘了。”
“先生放心,本宮不會出賣你的。”裴羽微不開心道。
婉柔見挑撥成功,便不再多言,隨後便開始教她練琴。
另一邊的蘇傾傾,眉頭微皺著坐在梳妝台前拆著頭發上的發釵。
今天進宮後那男人非讓她盛裝打扮,看女兒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她的脖子酸死了,發飾太多讓她不敢亂動,這樣能不累?
裴景之和她一起回來後,便去禦書房了,他這剛回來自是要忙一陣了,她趕了這麼久的路,先睡一覺。
當她上床剛閉上眼睛不久,忽的又睜開了,眼中閃過淩厲的寒光,似是想到了什麼。
連忙穿鞋下床,麗香見她忽然又急忙的起身,不解道:“蘇姐,你怎麼又起來了?”
“我有急事去找皇上。快幫我穿衣服。”蘇傾傾催促道。
“哦!”麗香見她著急的模樣,也不敢多問,從衣架上拿過她的宮裝華服幫她穿好。
剛穿戴整齊,蘇傾傾便命宮女帶她去禦書房。
此時的裴景之正和幾個武將在商議軍務大事,突聽門外有太監通傳聲:“啟稟皇上,蘇姑娘求見。”
裴景之聞言怔了一下,眼下他正和臣子商量到關鍵時刻,怎好散場,於是隻能道:“讓她回去先等片刻,朕這裡忙完了自會去找她。”
門外的蘇傾傾聽著裡麵的聲音,微頓了一下,低聲問向一旁的太監:“裡麵有人嗎?”
“有幾個武將,他們剛進去不久,想來是在商量什麼大事。”太監如實道。
蘇傾傾聞言,也不急著叫門,既然武將在裡麵,那肯定是很重要的事,她的事可以緩緩。
雖然自己的事也很急,可也不差這幾刻鐘,她要是硬闖進去,隻會讓那男人在人前難做。
這一等便等了一個時辰,在她坐在涼亭內等的發急時,房門終於開了,待看到那些武將走後,蘇傾傾連忙跑進禦書房。
可剛一進門便與要出門的裴景之撞了個滿懷,把她撞了個趔趄,還好裴景之把她給攔腰勾住了。
“這麼想我?都迫不及待的投懷送抱了。”裴景之將人摟進懷裡,壞笑道。
“誰想你了?少臭美!”蘇傾傾嘴上罵著,嘴角卻微勾著。
裴景之親了親她耳垂,這才眼眸帶笑的看向她:“這麼急著找我何事?”
“小景,你不是說皇宮有內鬼嗎?我好像知道是誰了?”蘇傾傾眼眸認真的看著他道。
裴景之聞言怔了一下:“你剛進宮能認識誰?”
“那個婉柔啊!我覺得她最有可能是跟夏竹萱是一夥的。”蘇傾傾肯定道。
“為何?她的底細我是查清楚後才讓她進宮做了微微的女先生,你怎麼一打照麵就懷疑她是奸細了?”裴景之言語間有著不信。
“你不相信我的話?”
“呃!不是不信,你先說說你為何會懷疑她是奸細?”
蘇傾傾被他這一反問一時不知道怎麼解釋?
那婉柔既然不是穿越過來的人,那她怎會唱現代的歌曲?想來想去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有人故意教她現代的才藝吸引裴景之的注意,然後想辦法接近他,那背後之人定是夏竹萱。
因為裴景之隻得罪過她這一個穿越女,不是她又能是誰,所以,也就隻有她有這個複仇的動機。
可自己明白這些,這男人不明白,她又不能跟他說出原因,自己不敢冒險將自己是穿越人的身份說出來。
在她看來自己是穿越重生,可在古代人眼中,自己便是借屍還魂的人,那在古人看來那就是鬼,她怕說出自己的身份,最後的結果不是她能承受的。
蘇傾傾眸光凝視著對麵的男人:“小景,女人的直覺是最準確的,我憑感覺那婉柔絕不是善類,相信我好嗎?我不會無理取鬨,哪怕你不信,你將她趕出皇宮,這樣對你也是安全的。”
裴景之看著她嚴肅認真的目光,嘴角卻微揚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傾傾,你是不是在吃醋?”說著,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蘇傾傾見他如此不正經,氣惱的打了他一下:“鬼才吃醋,我讓你把她趕走,立刻,馬上,不然我走。”
“行!不過,現在微微很喜歡她,我怕把她趕走了,微微會哭鬨。”裴景之委婉的哄道。
“說來說去你還是不信我說的,行,不信是吧?你現在便放出風去,說你有什麼大動作,你看會不會走漏風聲?”
裴景之眸光深思了一下:“行,為了讓我們都放心,我試探她一下。”
“你儘快吧!我怕她會傷害到微微。”蘇傾傾急道。
裴景之看著她焦急的小臉,並不像爭風吃醋的模樣,這讓他也認真了幾分。
“來人,將祝五傳來!”
他的一聲吩咐,門外太監便去找人了。
“傾傾彆急,你若不放心,我們再去看看微微。”裴景之安撫著她。
“我們現在便過去。”
“嗯!”裴景之應著,為了不讓女人太過擔心,他牽著她便又去了公主殿。
當兩個人進了公主殿院外,便聽到屋裡麵傳來優美的琴聲,此琴聲卻不是現代的曲子。
蘇傾傾眸光冷然的看向房門,先男人一步的推開了屋門。
一進屋,便看到那婉柔姑娘正手撫著琴弦彈著,一邊還跟一旁的裴羽微講解著,一副儘責的好先生模樣。
婉柔一見來人,便停下了手指,然後起身行禮:“見過皇上。”
“免禮,朕和她母親想看一下她是怎麼學琴的,你繼續教,我們在一旁看著便可。”裴景之語氣微沉道。
“父皇,她不是我母親,我娘親早就死了,她不是我娘。”裴羽微忽然出聲道,看向蘇傾傾的目光滿是敵意。
裴景之與蘇傾傾聞言,同時愣了一下,之前這孩子還不是這個態度,怎麼在短短的時間內,她便如此抗拒蘇傾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