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蘇傾傾沒有心情吃早飯,梳妝打扮好,便吩咐阿菊阿蘭收拾著行李,這個大宅子不能住了,那男人說封他便會封的。
等她一會兒出去找好了房子便立馬搬過去。
她這裡剛收拾好,葉青便來了,待看到大包袱小包袱時,不由愣了一下。
“收拾東西做甚?”
“他以為我是被他國奸細給利用了,便將廠房和商鋪給封了,這宅子也不能住了。我們另找地方住。”
“他怎能這樣?住的地方都不行了?”葉青惱道。
“行了,正好,你跟我出去找房子去。”蘇傾傾不在意的笑道。
“你就甘心讓他封了你的事業?”
“不甘心又能如何,為了我女兒,我短時間內是不能離開京城的,那廠房給了他也沒有什麼,怎麼說他也是我女兒的父親,就當幫他了。”
“這麼說,你連製作玻璃的方法也給了他?”
“嗯!放心吧!這生意不做我還有其他點子,我們還會發財的。”蘇傾傾滿不在乎的笑道。
葉青看著她灑脫自然的笑容,那裡沒有半點心疼,看來她是真的喜歡那個男人了,喜歡的可以將自己的所有白送給他。
“你在家等著,房子的事交給我便可,今天外麵的風有些大,天氣也冷。”葉青語氣柔和道。
“好吧!那就麻煩你了。”蘇傾傾客氣的笑道。
“他怎會突然封咱們廠房了?又怎會知道那廠房是你的?”葉青不解道。
“我們的貨品賣遍了京城肯定招人嫉恨了,官府查到了廠房的文憑是我周瑩那個名字,而且還是乾扈國人,這讓他們懷疑是他國奸細想壟斷這個國家的銅鏡行業。
在官差上門抓人時,我不得不說出跟他認識。”
“要不是你想給你女兒掙家業,是必須以你的名義,我便寫我的名了,這樣也不至於到頭來一場空。”葉青有些可惜道。
“沒事,等安頓好了,我們再重新來過。乾扈國那邊的生意怎麼樣了?”蘇傾傾問道。
“一切正常,我們的人負責著各處,昨天他們派人送來了賬簿,我看了一下,有幾處不對,問題也不大,我們做這麼大的生意,有人中飽私囊也在所難免的,隻要不是太多我們無需計較。這幾個人我已經記下了,看他們日後的表現。”
“嗯!這麼大的產業沒幾個蛀蟲才不正常,你記著就行,回頭讓人敲打敲打他們。”
“知道了。”葉青唇角微勾的應著。
二人又說了片刻,葉青便去找房子了。
一連過了兩天,蘇傾傾搬進了一處三進三出的宅院,以前的下人也都搬了過來,一番收拾便能住人了。
這天傍晚,葉青坐著馬車來到新的蘇宅,下人也不用通報,便讓他進去了。
一進堂廳,便見蘇傾傾正在一側的餐室用著飯。
“葉青,正好,我也是剛吃,你也坐下來一起吃點兒。”蘇傾傾自然隨意道。
“你吃吧!我已經用過了。”葉青嘴角含笑的坐在了她的對麵。
“你怎麼這麼早便吃了?”蘇傾傾邊吃著,邊問道。
“晚上帶你去一個地方,要不要去?”葉青一臉神秘道。
“什麼地方?”蘇傾傾見他這樣的表情,有了興趣。
“附庸風雅的地方。”葉青有所保守的笑道。
“青樓?”蘇傾傾第一個想到了這個地方。
“差不多,也是賣藝不賣身的地方,不過那裡的歌舞可比青樓裡的好看多了。正好這幾天我們沒事可做,便想著帶著你去那裡看個熱鬨。”
“行,等我吃了飯我們便去。”說著,蘇傾傾吃快了一些。
“吃慢點兒,不急,那裡要到了晚上才開演。”葉青寵溺的笑道。
待吃好後,蘇傾傾洗漱了一番,葉青這才道:“傾傾,為了方便,你還是裝扮成男兒裝的好,那裡隻有一些上了年紀的夫人是女人外,年輕的小姐姑娘不多見。”
“明白!你在這裡等等,我進屋換衣服去。”蘇傾傾有些興奮的進了寢室。
葉青溫柔的目光注視著她回了屋內,這才唇角微揚的坐在桌前等著她。
不多時,一個模樣清俊的男子從屋內走了出來:“如何?”蘇傾傾張開雙臂笑著問道。
葉青眸光深沉的上下打量著她,隻見女子一襲青黑色窄袖衣袍,外披著一件黑色滾金黑毛的鬥篷,頭上戴著一頂狐毛窄邊的皮帽,這身男兒裝的打扮讓她穿出幾分英姿颯爽。
“可以,不細看的話看不出你是女的來。”葉青痞笑了一聲。
“不像就行。我們可以走了嗎?”蘇傾傾有些迫不及待道。
“嗯!小弟,我們走吧!”
“好嘞,大哥!”
話落,二人同時大笑了起來,接著葉青自然的牽過她的手:“走吧!”
“走就走吧!我不用你扶,我不老呢!”蘇傾傾說笑著抽回了手,化解著他們之間的尷尬。
葉青見她如此避嫌,苦笑了一下,可嘴上卻嫌棄著:“好心沒好報,我是怕天黑路不好走,既然不讓扶著,那就自己走好了。”看似爽朗的說完,便先出了房門。
蘇傾傾隻是挑了挑眉,便跟了出去。
馬車一路輕快小跑的行駛在街道上,車廂裡的壁掛燈燃著燈火,讓車裡不那麼黑暗。
“葉青,那個地方叫什麼?”蘇傾傾隨口問道。
“聞曲樂坊,那裡不管是歌還是舞,都彆具一格,是其他地方沒有的。”葉青淺笑道。
“你去看過了?”
“嗯!昨晚和盧安幾個兄弟一起去的,覺得不錯,這才特意叫你也去瞧瞧。”
“你這影煞門的副門主如此寵屬下,會把他們寵壞的。”蘇傾傾眉眼帶笑道。
“恩威並施嘛!反正閒著也是閒著,讓他們樂嗬樂嗬以後他們才好辦事。”
“懂!明天我在京城雲頂酒樓請客,你將兄弟們都叫過來聚聚。”
“還是你這門主大氣,明天我通知他們。”葉青笑道。
在平時他們都讓屬下稱呼他們生意場上的名諱,很少以門主與副門主示人,這樣隻是為了最好的掩人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