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傾聞言,不由惱怒的瞪向他:“你現在是一國之君,怎能做出搶掠他人的成果的事來?”
“蘇小花,注意你的言辭,再出口無狀小心我不講情麵。再說,他國奸細都想著壟斷我國的銅鏡生意了,我收他一點兒利息也不為過吧?”裴景之唇角微揚道。
蘇傾傾此時覺得有種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感覺,這男人對自己知根知底,要是跟他說這是自己的產業,他肯定會問自己何來的製作化妝鏡的手藝。
要是自己說跟彆人學的,可這幾個國家都沒有這個技術,反而會讓他懷疑彆人要是有這個本事,為何會跟她一個女人合作,人家單乾豈不是更好。
可要是將葉青推出來,這男人肯定又懷疑自己跟葉青的關係,也會以為手雷的事是自己幫了他。
這樣一來,又會讓他對自己死抓不放,眼下的情況讓她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了?
“想好了嗎?幕後老板到底是誰?”裴景之可不信她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那夫婦是誰。”蘇傾傾隻能這樣應付他了,心裡暗罵狗男人心計多。
她在乾扈國做遍了全國的生意也沒見人家官府來查自己,她這才放心的也想在這西啟國準備大乾一場,不想卻被這裴景之如此懷疑。
蘇傾傾有一點沒有想到,那就是她以前的身份可是乾扈國人,她的生意越好,賦稅便越高,官府有了可觀的進賬,自是不會找她麻煩。
可她現在身在西啟國,幕後老板的身份不明,她又不實話實說,裴景之自是不放心任其在自己的國土上發展。
裴景之見她不說,也不逼問:“傾傾,以你身邊有那些暗衛來看,幕後之人的身份定是不一般。
既然你執意不想說,我就當你是害怕不敢得罪那些人,可你的鋪子,廠房,蘇宅,都是不明身份的來源,我有權查封,等我讓人查到了幕後之人是誰時,你就可以擺脫他們的控製了。”
在他看來,這女人定是被人蒙騙上了賊船,他不會去想這些事的幕後老板就是眼前的女人。
蘇傾傾聞言怔了怔:“彆的你封了就封了,蘇宅就不用了吧?一個住人的地方礙不著啥事的。”
“我不想看到你住在彆人家裡,要不你就住在我給你準備的彆院裡,要不你就自己再重新找房子。”裴景之不容拒絕道。
“我自己會去找房子。”蘇傾傾帶著惱意的眼神看著他。沒想到進了一趟皇宮竟把家和事業給整沒了。
“這樣是最好不過。那些暗衛也是那對夫婦派給你的嗎?”
“呃!不是,他們是我花錢雇來的打手,那對夫婦隻讓我負責管理著他們的生意,其他的都讓我自行負責。”
“你是怎麼認識那對夫婦的?”裴景之繼續問道。
“我……我路遇土匪時受了傷,是他們救了我,我們同行了一路他們見我無家可歸便將我接到他家。
他們見我認字便教我如何做生意,兩年多的時間我便學的差不多了,後來他們在這京城開了廠房便讓我學著打理。”蘇傾傾簡單的說著謊。
“難道他們的行為你就沒有懷疑過?”
“他們給我紅利,給我事做,讓我放手乾,我還管那麼多做甚。”
“你就不怕他們害了你?這得虧是我,這要是在其他地方你必定會被當奸細的。”裴景之有些氣道。她這是典型的被人賣了還替彆人數錢呢!
“我當時沒想那麼多。”蘇傾傾隻能裝無知。
“等你以後再見了那對夫婦便趕緊來告訴我,聽到了沒?”
“聽到了。”
看著她知錯的模樣,裴景之沒有繼續再問:“你現在可以走了。”看似灑脫的趕人,可眼底的不舍出賣了他。
“呃!皇上,我想見見微微,還請您開恩。”蘇傾傾屈膝行禮,出口請求道。
裴景之見她這樣的謙卑屈膝,這讓自己想起她之前的質問,好像他的確不應該讓喜歡的女人對自己如此低下。
“去吧!不要讓她知道你是她娘便可。你懂我的意思。”
也許正如她所言,自己當真沒有真正的喜歡過她,自己的傷心難過或許隻是不習慣她突然間的離開而已?
“我明白,多謝。”
“王全!”裴景之將貼身太監喊了進來。
“皇上,您有何吩咐?”
“你現在領著蘇姑娘去公主殿見公主。”
“是!”王全看向蘇傾傾:“蘇姑娘,請隨我來。”說著,便出了房門。
蘇傾傾深深地看了那座位上的男人一眼,這才轉身出了他的寢殿。
裴景之眸光深邃的看著她離開,心裡還是有著一絲難過,難道他們真的就這麼算了嗎?
自己對她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呢?今天讓這女人狠狠地一番說教,讓他也不確定自己的內心想法了?
難道自己這幾年的傷心與想念,都是他對一個喜歡的物件產生了執念不成?
蘇傾傾去了公主殿,梓書卻抬腳走了進來:“微臣見過皇上。”
“這裡沒有外人,這些虛禮就算了吧!”裴景之神情淡淡的喝著茶水。
梓書笑了一下,幾步走到客椅上坐下:“怎麼?還是沒有留住她?”
“嗯!梓書,你覺得我和她在一起時,她喚我大公子便代表我不喜歡她嗎?”裴景之笑的勉強。
梓書聞言怔了一下:“你喜歡她關稱呼何事?”
“可她說了,兩個人若是互相喜歡,就沒有尊卑之分,我理所應當的受著她的那句大公子,就是代表著我們的關係隻是主子與奴才,而非相愛的男女。”裴景之將女人的話總結成了一句,她的意思就是如此。
梓書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論調,這讓他沒有立馬回答,微想了片刻,才道:“她怎會有這樣的想法?你對她的喜歡我們大家都有目共睹的,又怎會是假的?”
“照她說的話,或許是我一時不習慣她的突然離開。”裴景之淡淡的笑了笑。
“你是嗎?”梓書反問道。
“我現在也不知道了,看來我是要好好想想我對她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如果真像她說的那樣,我便不會再為她神傷了。”
“希望你能儘快想通。”
“梓書,今日你這樣做,就不怕你妹妹生你的氣嗎?”裴景之眼眸明了的看著他,笑道。
“她不會知道的,我是實在不想看到你為情所困。本想著你們能和好將她接進皇宮,不想卻讓你懷疑起自己對她的感情了。”梓書有些好笑道。
裴景之聞言笑了一聲:“或許我高高在上的習慣了,天生對待感情沒有太多的認知吧!這才讓女人沒有安全感的想離開。”
“可我覺得你對她的感情是真的,你不能因為她的新奇的想法便質疑自己對她的喜歡是真是假?”梓書不讚同他的說法。
“是嗎?容我想想吧!”裴景之薄唇微抿了一下,不確定道。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那女人洗腦式的發言左右了他的真實想法。
蘇傾傾在公主殿陪了女兒一天,到了傍晚時分才出來,本想著直接出宮,可卻被那王全又叫回了那男人的寢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