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之一路驚慌失措的抱著蘇傾傾來到附近的醫館,讓郎中立馬給她診治。
郎中一見這麼多人跟著,也不知道都是些什麼人,隻能戰戰兢兢的趕緊給傷者診治。
在號過脈後,給傷者含了一枚參片:“公子,這姑娘是失血過多導致的昏迷,還好偏離了心臟,不然她可就凶多吉少了。你看包紮傷口是我來,還是您來?”
“我來吧!將藥準備好。”裴景之想都沒想的道。
待郎中將包紮所用的東西放好便出去了。
裴景之上前脫掉女人的衣服,當脫到最後一件時,卻發現她身上穿了一件他從來沒有見過她穿的嫩衫。
隻見女子的胸前隻用兩塊紅色布料包裹著她的美好,裸露在外的肌膚白皙迷人,這讓他的目光不由染上一絲情緒。
“大膽的女人。”壓下心裡的情動,解去女人的胸衣,久違的視覺又出現在他的眼前。
此時他真的很想疼疼她,可他知道現在的情況不允許他有任何歪心思。
小心翼翼的把她翻了個身,給她清洗著傷口,然後擦乾撒藥,再一圈一圈的給她包紮好。
等給她包紮好了,將身上的披風給她蓋好。眸光含情的看了她半晌,這才走出房門。
“你家主子的衣服不能穿了,你們去成衣店給她買套新衣來。”
聲音微低的吩咐著跟著前來的兩個丫鬟,生怕吵到裡麵的人。
“是。”二人應著便去辦事去了。
裴景之回了屋內,隨意的坐在床前,目光透著無奈的神色。
“我該拿你怎麼辦?你告訴我,你到底讓我如何做你才能喜歡我跟著我?”
他的問話沒有人回答他,女人還在昏迷著,這讓他就那麼靜靜的看著她的睡顏。
丫鬟將買來的衣服放下便又出去了。
這一等便等到了午後,蘇傾傾睜開眼睛時,便看見她不想看到男人。
“醒了?可還有哪裡不舒服?”裴景之語氣輕柔道。
“我沒事。”蘇傾傾淡淡的語氣,疏離的表情。
這男人都要選秀了,自己跟他的關係越遠越好。
“抱歉,這次又連累到了你。”裴景之歉然道。
“算我倒黴吧!以後我會注意的。”蘇傾傾淡聲的說著,便想起身。
可她這一動,後背的傷痛讓她疼的直咧嘴,同時她也發覺自己身上沒有穿一絲衣服。
“麻煩你把我的兩個丫鬟叫進來。”
裴景之聽著她客套的話,眸光深沉了沉:“她們都受了傷,我讓她們都回去了。”
“那麻煩你給我找一個女的來。”
裴景之見她如此疏離自己,心頭微氣:“找女的做甚?”語氣儘量溫和。
“讓她給我買套衣服穿。”
“那不用了,我已經讓人給你買來了。”說著,將旁邊的一摞衣服拿在手上,在她眼前晃了晃。
“你把衣服放下就出去吧!”蘇傾傾直言道。
“你確定你自己能動?”
蘇傾傾微頓了一下目光:“我沒那麼嬌氣,你可以出去了。”
“蘇傾傾,你非要這麼跟我劃清界限嗎?”裴景之眼中有著惱意。
“不然呢?皇上,我希望我們以後沒有任何交集。”蘇傾傾清冷的眸光不帶一絲感情。
裴景之被她這無情的話,冷淡的表情傷的心裡難受不已,這讓他的俊臉難看的瞪視著油鹽不進的女人。
“蘇小花,你以為朕這麼做是對你舊情難忘嗎?笑話!你也彆自作多情,你以為你還是十幾歲的少女讓人稀罕的捧在手上哄著不成?
要不是看在你是被朕連累的份上,你以為朕會多看你一眼嗎?不怕疼你就自己穿,你以為朕願意伺候你?”
氣惱的說完,將衣服用力的扔在她的枕頭一邊,轉身便走了出去,這該死的女人,就有本事氣他。
蘇傾傾看著男人惱怒的離開,心底痛的濕潤了眼角。
深呼吸了一下空氣,強壓下那股委屈的酸意,抹了抹眼角即將流下的眼淚,然後慢慢的動轉著身子。
每動一下,那股鑽心的疼便從後背傳來,這讓她不敢大力動轉。
當她才起了半個身子,便見去而複返的男人又回來了,這讓蘇傾傾本能的扯著被子往胸前蓋,可這一急著動,又讓她疼的輕呼出口。
“遮什麼遮?你哪裡我沒見過,矯情的女人。”裴景之語氣透著一絲無奈,上前將女人扶住。
蘇傾傾剛要推開他,手被男人緊握住:“彆動了,穿個衣服而已,代表不了什麼,我不會纏著你的。”
裴景之苦澀的笑了一下,便慢慢的扶著她坐好,然後便給她將衣褲衣裙一一穿好。
蘇傾傾心頭複雜著讓他照顧著,沒人知道她心裡此時有多麼的難受。
待穿好後,裴景之輕柔道:“我送你回去。”說著,彎身將女人抱了起來。
出了醫館,他們便上了馬車,裴景之沒有將女人放下,而是繼續摟抱著她。
馬車緩慢穩當的往前走著,車廂裡的蘇傾傾有些無措的一直低著頭,儘量不讓自己靠在男人的胸膛上。
裴景之見她如此,眸光暗了暗,抬手撫上女人的頭:“我覺得靠著人會舒服一些。”說著話,便強勢的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
蘇傾傾靠在男人胸前,這讓她果真舒服了很多。
心裡感受著男人的關心,這讓她的嘴角微微揚了揚,也許這是他們最後一次的親密了吧!
二人誰也沒有再說話,好像都在享受著這片刻的溫情,想要將這一刻永遠的記憶在內心深處。
路再遠也有到終點的時候,馬車停在蘇宅,裴景之小心翼翼的將女人抱起,隨即便下了馬車。
一路抱著心愛的人進了她的寢室,將她慢慢的放在床上,然後給她脫去鞋襪與外衫,最後給她蓋好棉被。
“你一個女人怎麼住這麼大的宅子?”裴景之狐疑道。
“這是我東家買的,他人在外地做彆的生意,便讓我暫時住在這裡替他在京城打理商鋪。”蘇傾傾將想好的說辭應付著他。
“你東家是什麼人?”
“生意人。”
“我當然知道他是生意人,我是問他是什麼樣的人?”裴景之俊臉微沉道。
“生意人還能是什麼樣的人。”蘇傾傾不解的看著他。
“蘇小花,你是不是故意氣我?我就不信一個生意人會平白待一個女人這麼好?他是不是對你有彆的心思?”
“皇上,你可彆亂說,我東家可是一對四十幾歲的夫婦,他們見我孤苦無依才如此照顧我的。”
蘇傾傾可不想讓他誤會自己在外麵有男人,他什麼脾氣自己還是很了解的,要是讓他誤會了,他肯定會不管不顧的將自己強行抓進皇宮的。
“真的?”
“當然是真的。”蘇傾傾怕他再亂問一通,故意動了一下,讓自己的傷疼了一下。
“傷口是不是疼了?”裴景之抬眸看向她,見她皺著眉頭,不由輕聲問道。果然沒有繼續追問。
“沒事兒,難免的,謝謝你送我回來。”蘇傾傾淡淡道。
“你在家好好養傷,回頭我讓人給你送一些補品來。”
“不用了,我家什麼都有。你現在是皇上了,一定很忙,你快回去吧!我這裡你就不要惦記了。”
裴景之深邃的目光看了她片刻:“傾傾,我們真的不能在一起了嗎?”語氣有著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