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沒事吧?”小玲神色緊張的走了進來,便看到六神無主的主子。
“小玲,你去門口看看可有陌生人在家門口。”蘇傾傾回過神道。
“哦!奴婢這就去看看。”說著,便去了外麵。
當她走出院門兒,便看到一個冷麵男子站立台階下一側,一旁還有一匹馬。
“你是誰啊?乾嘛站在我家門口,趕緊走開,不然我可報官了。”小玲有些膽怯道。
“小姑娘,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伺候你屋裡的主子,閒事你莫要管,若是你得罪了我家爺,你可是有性命之憂的。”祝五冷聲道。
小玲聞言,想著剛走的那個貴氣逼人的男子,這讓她不敢再逞強,轉身便回了屋子。
“夫人,外麵有人守著,我們想出去恐怕難了。”
“知道了。”蘇傾傾有些無力的靠在床上,素手撫摸著肚皮,感受著孩子強而有力的跳動。
“小玲,你去做飯吧!”語氣有著絕望。
“夫人,那個人是好人?還是壞人?”小玲有所擔心道。
要是好人她就不擔心了,可要是壞人,自己會不會被連累?
蘇傾傾聞言怔了一下,她從沒想過這個問題,他是好人?還是壞人呢?
想了片刻:“他不是純好人,也不是純壞人。”
老好人是坐不到他這個位置的,壞人也沒見他禍害老百姓。
看著小玲愣愣的還傻站在那,這才明白她的意思:“小玲,你放心,他不會傷害你的,你隻要見了他少說話便可。”
“哦!我知道了。”應著,便要走,這一走到堂屋,便又看到沒了房門的門口。
“夫人,這門壞了,門口又有人守著,這怎麼辦?”
被她這一說,蘇傾傾這才感覺有冷風吹了進來:“你讓在門外守著的那個人去找個木匠來。”
現在雖是三月的天氣,雖不是太寒冷,可冷空氣灌進屋也是很冷的,這讓她不由蓋上了被子,她是萬不能著涼的。
小玲來到院門口,怯生生的看向那冷麵男:“喂!我家夫人讓你去找一個木匠,你家主子將房門給踢壞了。”
祝五聞言怔了一下,接著淡聲道:“回去告訴你家夫人,讓她委屈片刻,等我家主子回來,我自會去找木匠來修門。”
他家大人好不容易才找到這個通房,現在他主子出去赴宴,自己怎敢走開,萬一那女人再跑了,他家主子肯定會宰了自己,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等主子回來自己再去辦事的好。
蘇傾傾聽著小玲的回稟,不由苦笑了一下,還真看的緊,她現在挺著個大肚子,就是想跑也跑不了。
“小玲,去做飯吧!我餓了。”心情再不痛快,她也是要好好吃飯的。
小玲出去了,蘇傾傾圍在被子裡發著呆,她不知道那男人知道自己懷了身孕會是何反應,又如何對待她?
飯後,蘇傾傾便又鑽了被窩,靜等著那男人再次回來。
等著等著,便犯了困,就在她剛睡著,裴景之緩步進了房間。
幾步走到床前,便看到讓他思念成疾又無處尋覓的女人,那眸光深沉而又幽冷。
這沒良心的女人睡的倒是香甜,他都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睡一個安穩覺了?
想著,彎下身形,對著她的小臉便微用力的擰了一下。
蘇傾傾忽覺臉上一痛,讓她立馬睜開了眼睛。
當看到床前站著的男人時,不由瞪了他一眼,卻沒敢說什麼。
“起來,跟本相走。”裴景之冷聲道。
“相爺,我們都這樣了,在一起還有意思嗎?你若放了我,我還能念著你的好。”
蘇傾傾側坐起身,將被子往上蓋了蓋,儘量不讓他看出自己有孕在身。
“本相無需你念著我的好,你如此欺我,本相是絕不會饒了你,等回去後,你就接受懲罰吧!這次本相不再留情。”
男人周身散發出的冷意讓蘇傾傾的心裡不由發顫,膽怯的咬了咬紅唇,可話說的卻很強勢。
“你憑什麼罰我?我已經不是你的奴才,你無權乾涉我的去留。”
“蘇小花,你以為沒了賣身契你就不是我的人了嗎?你是我的通房人儘皆知,你想否也否不掉。”裴景之眼底有著怒氣。
這女人到了現在還想著跟自己撇清關係,這讓他怎能不氣。
“通房又如何?我又不是你妻子不可以離開,隻要我是良民身份,你再強迫我那就是你以勢壓人,強搶民女。”蘇傾傾輕揚著小臉瞪著他道。
“強搶民女?”裴景之聞言,低笑了一句,隻是這笑夾雜著無比的憤怒。
“本相倒要看看,我強搶民女有誰敢管。蘇小花,你以為你有了良民身份就會萬事大吉了嗎?你錯了,隻要本相不撒手,你就是死也死在我丞相府。”
蘇傾傾聽著他不講理的話,氣得隻能瞪著他:“想帶我走那就帶著我屍體回去吧!”她就不信他真會殺了自己。
“現在讓你死豈不是便宜你了,蘇小花,我會讓你體會一下什麼叫悔不當初的。起來,跟本相走。”裴景之冷冷道。
“我不走。”蘇傾傾往床裡挪了挪。
可還沒等她挪到裡麵,手腕便被人用力的攥住了:“既然給你體麵你不要,那本相隻能扯你一路了。”裴景之語氣帶著冷怒,說完,便要扯她下床。
他這一舉動把蘇傾傾的小臉嚇得失了血色:“你快放開我,我跟你走就是。”
“現在想服軟晚了。”裴景之冷聲說著,便連人帶被子扯住了她。
“裴景之,你快放開我,你這樣會傷了孩子的。”蘇傾傾顧不得隱瞞了,她再不說,這個男人肯定會扯她摔下床的。
裴景之聞言卻冷笑了一下:“孩子?那個不知道從哪撿來的野種嗎?他如何關我何事。”說著,便又要扯人。
蘇傾傾費力的往後靠,忙道:“不是他,我懷了你的孩子,你快放手,我肚子痛。”說著,趕忙將被子掀開,露出她笨拙的身形。
僅這一下,便讓裴景之驚呆原地,剛剛還憤怒不已的雙眸滿是驚愕與不可置信。